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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源,是新挖出一口大池,城裡的其他地方,還規整地分佈了二十口井。
因為這些都是源自極深的地底下的活水,在外的敵軍再想做手腳,也只會束手無策。
見狄青滿意地點了點頭,之前隨種世衡出征、現被臨時委派駐守在此的林副將更是滿臉驕傲,忍不住向他完完整整地闡述起了築城之事。
狄青原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只略微分神去聽,但在捕捉到一再悉不過的名姓後,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猛然抬起頭來,目光炯炯地看向還滔滔不絕的林副將,情不自地打斷了對方:“你說什麼?”林副將一怔。
對上那氣勢攝人的幽深瞳仁,他下意識地以為說錯話了,正搜腸刮肚著回想時,本等不及答案的狄青已牢牢攥住他的雙肩,進一步追問道:“你方才可提過‘陸經撫’這三字?”林副將這才明白狄青要問什麼,雖是一頭霧水,還是篤定地點了點頭。
“那位京裡來的陸經撫……”狄青緊張地頓了頓,才繼續道:“可是姓陸名辭的那位?”林副將聞言,簡直哭笑不得:“除了姓陸名辭的那位外,還能有哪位?而說到陸經撫的話,鈴轄所知,定要比下官所知要詳盡的多罷!”在確認了心中猜測後,狄青一時間百集。
首先漫上心頭的,是愛人近在延州城中、不或可再會,一解思念之渴的狂喜。
而有這麼一位最指得信任、擅長用人信人的智士坐鎮後方,他便可在前線專心作戰,不必再似之前那般終憂慮朝廷將在這一路上委派位不懂軍事、空擺架子的官老爺、平白擾亂了曹將軍
心佈局。
除此之外,他也抑制不住對戀人安危和職位莫名變更的擔憂。
不論在誰看來,在繁花錦繡、戰火未及的邊境任舉足輕重的宰執官,都比來這烽煙四起的邊戎任那要命的主帥,要好上太多了……
憑公祖對陛下的捨身相救之恩,足以擋住悠悠眾口,又怎會淪落到這等境地?
狄青簡直恨不得下一刻就飛奔回延州城去,親眼確認公祖的安危後,再親口問出實情。
第三百八十七章陸經撫,陸經撫。
狄青單是在心中默唸著這三個字,眼前就浮現出讓他思夜想的面龐,帶起一陣漣漪。
可惜他再想背生雙翼、飛奔回去見陸辭,短期內也斷然不可能成行的。
距他進駐清澗城還不到半功夫,一直追在他後頭的夏軍也終於找到了路,陸續由大里河一帶抵達此處,望著眼前這座不知何時忽然拔地而起的堅實城池……發起了愣。
半個月前,此處除了寬州舊城的殘亙斷瓦外,分明並無其他。
宋人竟就在他們眼皮底下,生生把偌大一座城池修了起來!
作為這支部曲的主將,譚營最為震驚。
能跟在狄青身後整整一路,始終未被甩拖的夏國軍隊,顯然都以騎兵為主。
其主帥譚營,擅長的即是閃擊戰,絕非攻堅對陣之法。
按常理而言,此時最好的決定,應是即可撤回夏寨,儘快調整,但鍥而不捨地咬了宋軍一路的譚營,卻無論如何也不願就此放棄。
他敢豁出去追狄青那麼久,不外乎是篤定對方在這數月遠征中,早已是人困馬乏,士氣低,處於強弩之末。
看似四處挑釁的囂張下,應是一擊即破的。
譚營堅信,只要讓他找到機會,與之能正面決一勝負,那狄青哪怕是以一當百的猛將,也得命殞當場。
——誰能想到,狄青躲躲藏藏這大半個月,再曲折繞回此處時,竟就多了個藏身的軍寨?
譚營陰著臉,繞著這座城池轉了幾圈後,雖看不出大破綻來,還是頂著城頭上落下的箭雨,硬是命人強攻了一個時辰。
見攔住自己去路的城牆,非是他期望的徒有其表的敷衍工事後,譚營心知再堅持下去也是佔不到任何便宜了,遂立即命人撤回。
一戰未曾奏效後,他也不走遠,只退出一之地,就於延水河邊紮了營。
之後每,他便在營地上
練兵士,同時對城池中的宋兵虎視眈眈。
他在等。
等無法到河邊取水的城中宋軍糧盡水絕,讓這城池不攻自破。
打著這一算盤的譚營,卻是不知種世衡憑著天生的倔勁和一張天價賬單,已經強行攻克了城中無水的千年難題。
更不知他的等待,註定要成為一場無用功了。
狄青淡定看著,自然不會‘好心’地提醒對方。
被夏軍圍住的清澗城,確實無法從外頭獲得軍糧補給;但對同樣在外行軍月餘,難以獲得軍糧補給,還連片遮身的瓦片都無從尋覓,只能宿在外的夏軍而言,更是場嚴峻的考驗。
心細的種世衡在剛修成清澗城時,就未雨綢繆地向周邊宋寨先‘借’來了大批糧草,囤放其中,僅需供狄青那數千人的話,小半年都是絕對撐得下來的。
譚營耐心地等待了小半個月,也不見固守清澗城中的宋軍有半點動靜,登時疑竇叢生。
即便一時半會地不缺乾糧,水卻因容器所限,註定囤放不了太多的。
城裡人面對被他嚴密把守的延水河這一至關緊要的唯一水源,怎會那般無動於衷?
譚營油然生出幾分不祥的預來。
他察覺出幾分不對,一邊派人偵查這座來得玄乎的城池情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