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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過不少道。這狄青也是文職,一個臉都不敢、還得戴個面具嚇唬人的白面書生,難道還能比武將厲害?

賀真在這次換的俘虜中命人大量摻入了已然投誠夏國,對宋人充滿仇恨的人選,為讓宋軍麻痺大意,更打算在不久後命麻魁假扮難耐夏主‘暴政’前去逃難之人,騙開寨門後,伺機充當內應……

午時一到,狄青果然從寨門處現身。

因此番是為換俘虜,為顯示誠意,狄青未著戎甲,未負弓箭,更未佩戴面具,一身整潔官袍,更襯得他面龐俊美,文質彬彬。

間佩一把長劍,劍柄出金穗奪目,劍鞘更是紋路緻,與其說是殺敵利器,倒不如是櫃中珍藏。

若非身量一模一樣,賀真幾乎都要以為,昨城頭上將遼兵活剮的那彪悍人,絕非眼前這位了。

他飛快將狄青從頭到腳打量一陣,目光便移到了由數百宋兵押解,魯地推倒在地的遼兵身上,略一掃,估摸出人數差不離,於是開口道:“那——”話剛啟頭,狄青的眼神倏然就變了。

無需狄青開口,早早得到軍令的寨頭宋兵齊刷刷地舉起強弩,對準了遠處毫無防備的夏兵,便是一陣準頭與力道皆遠勝昨的齊

賀真萬幸離得較遠,對這場驟變,他一邊猛然後撤,一邊揮手下令,讓後方不遠處的夏軍上前戰,同時氣急敗壞地高喝道:“豎子出爾反爾,看來是要枉顧族人命了?!”他將蕭宗餘算計了個徹底,卻不想狄青竟如此膽大,本不打算陪他們消磨時間,而是鐵了心儘快要拿下他們城寨的!

“與漢話都不會講的豺狼虎豹,還要講甚麼道理?”狄青一臉沉靜,遊刃有餘地披上親兵送上的鎧甲與面具,開始拔劍殺敵的同時,朗聲以項話回道:“你若肯與我單打獨鬥,我倒願敬你是條好漢。”賀真那口漢話口音濃重,宋軍能聽清楚的寥寥無幾,縱要挑撥人心,也派不上用場。

“呸!”賀真狠啐了一口,在倉促戰下,他縱非毫無防備,但到底比不上對方的有備而來。

在且戰且退一陣後,他覺吃力,便要往後撤去。

剛未退幾步,後方便傳來慘叫連連!

賀真倉皇回頭,卻見之前未曾面的張亢領著五千兵馬,哈哈大笑著將他的後路給死死截住了。

不僅如此,當他看清楚張亢後排軍士所為後,不由目眥裂——張亢將輸送糧草的馬車騰出,上頭裝滿連夜挖出的龐大石塊,卻未拿來做投石機攻寨用。

而是反其道而行,直接倒在主路上,將通往夏寨的主要大路給徹底堵住了!

如此一來,尚在寨中的夏軍若要增援,就需由小道上繞路而來,不僅分散了兵力,且因小道崎嶇,騎兵的最大優勢也因此喪失。

被兩面夾擊的賀真,一時完全淪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裡。

作者有話要說:註釋:1.麻魁:項女兵2.柳如京:北宋前期棄筆從戎的典型人物,名柳開,關於此人的具體事蹟可以看《生逢宋代:北宋士林講壇說》,相當悲劇的人物。

宋人筆記小說稱,柳公子在赴京趕考途中,曾幹過一件駭人的事。說的是:柳開住在驛舍,晚間聽到隔壁有婦人哀婉啼哭,第二天早晨便過去詢問。得知女子的父親乃是一位縣令,在任時經常貪汙,經手人則是家內一個僕人。現在到了離任途中,那僕人竟挾持主人將女兒嫁給自己,否則就要舉報,縣令無奈只得同意。女子想到淪落至下嫁此人,就傷心不已。柳開聽罷,然大怒,官員貪汙的事他不管,但一個下人竟敢如此犯上,還欺負一個弱女子,便容不得不出手。當晚,他就用匕首殺死惡僕,然後煮成一鍋,次再招呼那位貪官共同享用。臨別時,縣令詢問僕人何在?柳開回答剛才吃的就是他的。這段打抱不平細節記載的真實,有些令人懷疑。但類似的傳說,卻都反映柳開在宋人心目中的豪俠印象。

第三百八十一章當宋廷獲知這場保安攻防戰的最終結果時,無論是長達數的漫天廝殺、刀光劍影、或是馬嘶哀悽、腥風血雨,以及成為無數人夢魘的活剮遼兵的場景……

都只在簡練筆鋒下,無聲地凝成了短短二行字。

“遼人先寇保安軍,鈴轄狄青擊敗之”

“夏人復寇保安軍,鈴轄狄青擊走之”關於反攻戰的統計,也只簡明扼要地闡述了兵數與時長,平實文字掩下數不勝數的驚濤駭

“本部都部署狄青集兵馬一萬七千,強攻夏寨,歷時五,斬首、捕俘萬有餘。俘獲馬、牛、養……器物數以萬計。收其帳二千三百,生口一千二百,查獲遼夏勾結文書一箱……”狄青深知自己活剮遼兵之事,若此時傳回京中,定然要掀起無盡的口誅筆伐。

然而面對如此可恨的夏兵,加之戰況危急,哪怕重來一次,他亦將同樣出事。

只是他雖不在乎自己頭上添個殘忍弒殺的名聲,關鍵在於那些京官吵著吵著,卻能做出枉顧戰機、非將他召回京師,費舌做那無謂的解釋。

而他此時肩負重任,哪有功夫同那些不知戰爭殘酷的富貴京官耍嘴皮子?

剛巧在斬殺賀真,奪下其寨後,在其中查出遼夏兩國互通的書信一箱,亦可作為鐵證,送回京中由他們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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