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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上了寨門兩側的箭樓,遙望敵寨方向,再一掃底下上的敵軍殘軀,若有所思……

被他默然注視著的夏軍堡寨中,則是氣氛冷凝、雙方劍拔弩張。

儘管主力部曲大體上得以保留,從這場令他顏面掃地的戰場上撤離了,但不管是遠超設想的損失兵數,還是慘敗的這口大虧,都不是心高氣傲的蕭宗餘甘心獨咽的。

一回到堡寨之中,面對夏人那微妙面,他一下品出了‘不聽勸告’的嘲諷之意,當下氣得面發黑,直將夏國將領喊來,雖顧忌兩國關係未曾破口大罵,但也是一頓冷嘲熱諷。

在蕭宗餘看來,若非夏軍提供了錯誤的情報,徹底誤判了宋軍人數,令他輕敵去攻,哪裡會落得這番慘敗的結局!

而他奉遼主之命,千里迢迢前來協助夏軍東線守備,夏軍卻如自始至終隔岸觀火,以‘據守後路’為由,不曾支援一兵一卒,光眼睜睜地看他與宋軍廝殺,蔑視他落敗之姿,卻不出兵解圍……著實可恨!

叫蕭宗餘這麼一頓劈頭蓋臉的責難,侍立一旁的夏兵無不氣得渾身顫抖,對其怒目相視,只礙於身份差距不敢言語。

而首當其衝的夏將賀真,卻毫不惱怒,只敷衍點頭,對他的話照單全收。

這幅唾面自乾、油鹽不進的態度,讓蕭宗餘滿肚子火也撒不乾淨,只有最後撇下幾句惡語後,先回營房歇息了。

——接下來究竟要如何應對戰局,他還需先作計議。

遼將一走,賀真的親兵再忍不住,跪於其前,主動請纓道:“主辱臣死,那遼人自身無能,卻為推卸責任顛倒黑白,如此羞辱將軍!將軍顧全大局需忍著,末將卻絕不可視而不見!還請將軍允末將冒犯,前去摘了那妄賊首級!”莫說是他們早有提醒,那狄青年紀雖輕、卻絕不好惹,哪怕他們真在宋軍動向上偵查失誤,宋人屯守於保安的守軍,也絕不會超出蕭宗餘所領三萬人馬的數額。

敗便敗了,結果這蕭宗餘技不如人,倒是在撂挑子、撇責任上爐火純青!

“胡鬧!”賀真斥道:“眼下最大的敵人,究竟是遼人,還是宋人?連這也分不清楚,只憑莽撞行事,雖忠亦是盲忠,再勇亦是孤勇!”他隨手在面上一擦,拭去未完全乾掉的唾沫,冷哼道:“有那蠢人替我們試刀,又因惱羞成怒,註定不在此久留,你何必同他們計較?”以他對自傲的這些遼人的瞭解,在這次受挫後,蕭宗餘為挽回顏面,定會迫不及待地渴求著一場大勝,來洗涮去屈辱。

而今強攻保安軍換來慘敗、外加他明擺著不會協助對方後,蕭宗餘多半不會再去啃這塊硬骨頭,而要改路延州他寨,尋薄弱處突擊。

他們留在此處,則可繼續使計滋擾保安守軍,起到拖延這支硬旅察覺重點轉移的時間、為蕭宗餘爭取時間的作用。

只要蕭宗餘能達成協助夏國東線戰局的‘分內之事’,那這點小小羞辱,賀真確確實實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第三百七十九章蕭宗餘同副將謀劃一宿,翌商定的新戰術,果然與賀真早前所料的不謀而合。

保安這處便有叫賀真派夏兵不住滋擾,營造出夏軍盛兵攻寨的假象,給守將施加壓力的同時,矇騙宋廷,使其從鄰近寨子調遣兵馬,朝此增兵。

而事實上,蕭宗餘所領的那兩萬餘銳,則將奔襲至位於延州北部的金明寨一帶,利用宋人的大意心態,設法另闢蹊徑。

金明寨作為延州北部門戶,周邊共有三十六寨相連可輕易呼應其,其都監李士彬雖不如曹瑋威名赫赫,卻也在多年戎邊的生涯中,立下大大小小無數戰功,是極難攻破的堅實壁壘。

蕭宗餘心知金明寨強攻難破,但在狄青這受了重挫,又明擺著同此處夏將心面具不合,他急需一場大勝洗涮屈辱,唯有從難處下手。

在他看來,李士彬麾下士卒中,以收攏的蕃兵為主,機要皆由蕃兵扼守。既非同一族類,便更容易利用李士彬對部下嚴酷、使部下生出不滿的矛盾,由內部逐步突破。

若能拿下更要緊的金明寨,那區區保安的失利,再不會有人提及了。

蕭宗餘如此盤算著,翌午時光明正大地捲走夏寨中近半物資充作軍用,接著就走山後的小路,逐步朝金明寨的方向進了。

他將夏寨中大量物資強行據為己有的舉動,再次怒了夏軍,然而有賀真鎮著,他們皆是敢怒不敢言。

不僅如此,他們還需按下火氣,聽從賀將軍的調配,衝保安山谷的寨門再次發動攻擊,以擾亂宋軍偵查的視線、掩蓋遼軍正逐步撤走的事實。

然而吃飽睡足、自大清早就在寨門箭樓上守著的狄青,只憑遙遙一眼,就由那敵軍的陣型中,肯定了昨的猜測。

狄青清楚記得,不論是幾年前的那次榷場追襲,還是舉家來降的趙山遇的供說,經李元昊整頓過的軍隊,都遠不止於大多宋人所以為的、還停留在以弓騎兵為主、四處遊走劫掠的程度了。

由敵軍步態、裝束以及所處位置來看,狄青分辨出了印象中的鐵鷂子、擒生軍、衛戎軍、潑喜軍,以及最能凸顯出李元昊殘忍本質的……撞令郎。

——這,才是貨真價實的夏軍。

狄青微眯了眼,一個利落翻身,僅蹬了五下,就輕盈地從高大箭樓上回落到地面上。

他將張亢喚來,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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