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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極為痴戀,對其所寄來的珍貴家書素來愛不釋手,會翻來覆去地讀,才會捉住漏。
不然,怕是一直這麼下去,都無人會察覺出這一細微破綻。
朱說愣然一陣,忽地驚醒過來,匆忙翻出櫥中所儲的陸辭近期所寄書信,進行驗看。
果然,自狄青抵秦州以來,所收到的陸辭書信,就都憑空多出了一層不在信封上顯現的馬遞印痕來。
而在這之前的信件,則都僅有步遞之印。
朱說怎麼也猜不出此中玄機,啞然半晌:“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狄青心裡隱約有所猜測,這時卻搖了搖頭:“如今尚且不知。”他將散開的信小心收斂,重新放入櫥中後,才沉聲道:“事情未明之前,還請朱兄莫要聲張。”柳七渾然不知,他按陸辭吩咐的轉寄信件的做法,已被狄青那雙不可思議的利眼看穿。
他在跟同樣收到陸辭相邀的晏殊一通合計後,就主動將物合適的手書及篆額的任務,給包攬下來。
在他們認為,既已折騰出了這不小的陣仗,又是為了註定將成佳話楷模的義莊,若只讓尋常工匠記其碑文,未免有暴殄天物之嫌。
柳七在館閣中任職多年,可沒少聽說蘇舜欽的絕佳書法:其每逢酣醉所落之墨寶,無一不得人爭搶傳看。
聽柳七這麼一提,因前不久的進奏院案而多少有些心有餘悸、萎靡難振的蘇舜欽,也一下神起來了。
他正愁尋不著回報陸辭那提點的機會,眼下這送上門來的大好良機,豈有放過之理?
柳七剛一說完陸辭打算,還沒來得及開口相邀,就被蘇舜欽急切地握著雙手,主動懇請攬下此事了。
晏殊亦不落其後:在一番挑細選後,他擇中於手書碑文上極為得意的好友邵觫,請其為石碑篆額。
自前陣子那場震動了向來橫行無忌的御史臺的彈劾大戲過後,朝中風平靜了好些時
,因此,晏殊與柳七相繼邀人的消息,漸漸也經林內臣之口,落入了趙禎的耳中。
趙禎早在讀了小夫子那次的書信之後,就被義莊的構想給惹得心癢癢的,奈何一直未得到後續消息,也不好開口催問。
現聽說晏殊跟柳七都為碑文之事忙活開了,當即被勾起濃烈的好奇心,趕忙將相對而言更親近些的柳鴛鴛給召入宮中,仔細詢問。
又一次被召入大內的柳七,多少猜出了小皇帝的真實目的。
他心裡是再也生不起最初受詔的動和忐忑了,只剩下又要被催著寫話本的無奈、和即將被盤
問底的頭疼。
果不其然,在幾句敷衍了事的關懷後,趙禎就直奔重點,興致地問起了小夫子的近況。
在得知小夫子當真已不再消沉,甚至還有興致發動一干友人,忙義莊立碑之事後,趙禎由衷地鬆了口氣,歡喜道:“知攄羽近況如此,我也安心了。”他雖未當著柳七的面稱陸辭作‘小夫子’,但這話中透出的親暱和關懷,是再遲鈍的人也能品味出來的。
柳七不為摯友與官家之間的這份相得生出些許
觸,正要開口附和一二,趙禎已話鋒一轉,忍住
手的衝動,雙眼亮晶晶地鎖定了他:“——若朕也想參與其中,不知是否為時過晚?”面對官家忽然改口自稱的、這個份量十足、充斥著‘脅迫’暗示的‘朕’字,柳七眼皮一陣狂跳。
以他之靈慧,哪裡會品不出來官家所期許的真正答案,但……這也輪不到他做主啊!
兩個時辰後,被那難以言喻的天家威儀給壓得有口難言的柳七,才憔悴地走出了大內,懷裡還揣著謄抄好的曲譜。
當陸辭在半個月後收到半成品時,就赫然看到不管是在那篇已然篆好的碑文,還是將被送去秦州、由狄青配上劍舞的曲譜上,都被蓋上了一個極為眼、存在
十足的天子私印。
陸辭:“…………”第三百四十三章趙禎不似先帝,鮮少使用天子私印,因而此印遠不似傳國玉璽般廣為人知,甚至連朝中大臣知者都頗為寥寥……
但作為親手製作出此印、後作為某年的生辰賀禮,贈予官家的陸辭,又哪裡會認不出來。
他既沒料到,官家會將他當初的贈禮當做天傢俬印使用,更沒料到一場本只屬於友人間的打打小鬧,竟會成了連天子都想參上一覺的大陣仗了。
讀著信中柳七那充滿無力的語句,陸辭哭笑不得地嘆了一口氣了。
小皇帝這般積極……橫豎他也不曾拿御印胡鬧,自己乾脆仗著認不出的不知厲害、而認得出的人則不會胡說這點,由其去吧。
等陸辭將柳七的手稿轉寄到滕宗諒、再由滕宗諒寄至秦州狄青處,最後再回到陸辭手裡,便又過去兩個月功夫了。
剛巧趕上一切準備就緒,有這道大費周章的石碑,以及一場由晏殊作詞序、柳七編曲、狄青編舞的劍舞表演作為開莊,當場惹來無數這恰好身處臨近州縣、近慕陸辭之名匆匆而來的文人墨客、以及平民百姓的好奇觀看。
有底蘊的瞧得是水平,忙著對畫、對序詩、對作文、對劍舞與曲目讚歎不已;而無點墨的,雖不曉深淺,但能看個熱鬧。
陸辭一直很是清楚隨州比密州還不如,要偏遠貧瘠得多。哪怕他在購置田地和鋪席花費了較多人力物力,但因早年見慣了汴京中纏萬貫的豪商富賈,就絲毫也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