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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無異於一道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他們臉上,火辣辣的疼。
官家的立場偏向,已是昭然若揭:乍看下的一碗水端平,其實重心皆在前十位上,至於後十,恐怕純粹是不想他們做筏,才拿來湊數的。
韓億還默然不語時,韓絳已按捺不住了,憤怒地發難道:“陸主考昨分明走在前頭,但當我等回到秘閣後,卻始終不見人影,倒是夜深時,見有內侍送陸主考回來……如此鬼祟行蹤,恐怕不配陸主考昨
於御殿之中,那故作磊落的言辭罷!”當發現陸辭夜深才被人送回來、也就意味著之前又偷偷折返大殿時,韓絳在震驚之餘,幾近一宿未眠。
想著之前對陸辭坦蕩舉止生出的自慚自愧,他更是意氣難平。
言行相悖,不過如此!
此言一出,不知情的其他考官登時一片譁然。
在他們的質疑聲中,對此多少有所預料的陸辭則是淡定得很,雙手抱臂,安逸地等他們唾沫橫飛地聲討一陣,並不發一言。
小皇帝的動作自認隱蔽,但實際上漏百出,對那些一直緊緊盯著他、就等著捉他錯處來討伐的小人而言,更是再明顯不過了。
最後還是韓億瞪了挑事的韓絳一言,低喝一聲“夠了!”,眾人方漸漸停歇。
“吵完了?”陸辭一挑眉,坦然道:“昨官家恤我疲於閱卷、多
不得好眠,且在這秘閣之中,常有群多嘴麻雀在門外喧嚷……“說到這時,剛還
憤的眾人齊齊一頓,面
幾分羞惱尷尬。
陸辭莞爾一笑,悠然繼續道:“……方賜小榻一張,令我稍作歇息。”韓絳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質疑道:“那也不過是你一面之詞。官家特意召你一人回殿,難道你就真只顧呼呼大睡,不曾對這名單置喙半句?”
“說來慚愧,”陸辭一臉可惜道:“我雖當得起諸位口中那句‘年輕氣盛’,在連熬五後,也難免
力不足,若我也有韓中丞那半夜等親眼見到我回來,才歇下的充沛
力的話,應就能免了這樁誤會了。”韓絳:“……”他被陸辭這明嘲暗諷的話刺得火氣高漲,正要不依不饒,韓億已沉聲制止了他:“韓中丞,若真有異議,待弓馬試後再談亦不晚。”不見其他人都已漸漸回過味來,不再出聲了麼?
再這樣質疑下去,是懷疑陸辭巧言令、左右聖意,還是懷疑陛下不公,偏聽偏袒?
韓億在這些人中,說話頗有些威望,當他說了這句後,韓絳縱仍是不甘,到底是沒再鬧嚷下去了。
過閣名錄既出,接下來便是封彌官據卷號,找出應舉人的名姓,予以發榜公示了。
制科成績一出,自是幾家歡喜幾家愁,而緊接著到來的,則是十月十三,于軍器庫舉行的弓馬試。
主持弓馬比試的,除了主考陸辭外,便是由官家另外派遣的王直學士和盧橫行使了。
哪怕沒了話語權,但對閣試結果耿耿於懷的其他副考官們,還是趕在鎖院結束那,紛紛尋由頭趕了過去,在閣上觀看。
陸辭引入制舉那軍謀宏遠堪任將帥科的弓馬試,雖是採用了武舉中步、馬
的考法,但不僅在細節方面有著極大出入,還仿前唐,額外添加了‘馬槍’和‘長垛’這兩項。
長垛好理解,在那陸辭親身下場,證明了何為好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就足夠讓小皇帝下定決心,把
箭力道和準確
也納入考核之中了。
但在聽到陸辭堅持將‘馬槍’列入武藝試時,趙禎不免有些猶豫,委婉勸道:“如今馬匹稀少,即使將官可得馬騎,馬也應足矣,何必再練馬槍?”陸辭卻說:“若我軍上至將軍,下至小卒,遭人近身後,只能驚慌失措地捱打,連馬槍都使不出,官家也認為無礙麼?忽視馬槍之事,一時尚難覺危害,但他
真有了馬,難道還要因不知如何騎馬作戰,而不得不將馬當牛羊使喚,暴殄天物麼?”陸辭的想法很是直接——若不為成功後做準備,那就永遠等不來成功。
趙禎一聽這話,不由悚然一就,當即一拍板,給加入進去了。
但在其他副考官,甚至是身為武職的盧橫行使看來,都完全稱得上是異想天開:自丟失西北牧場久矣,在這種良馬可遇不可求,數量稀少的情況下,馬上功夫再如何湛,不也只是空中閣樓,註定派不上用場?別說是這些半文半武的制舉考生,就算是久經沙場的悍將,能使出一手漂亮馬槍的,也是少之又少。
他們有所不知的是,陸辭說出這話來,是有著十足底氣的。
當弓馬比試真正開始,名次落入後十名的那些考生表現得堪稱慘不忍睹、幾乎全軍覆沒時,陸辭篩出的那前十,在這慘烈襯托下,簡直稱得上蓋世英武,超勇絕倫,一個個戰神臨世似的威武。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無疑是狄青的表現。
他穿著身陸辭特意命繡娘為這次考試裁好的新衣,勒出渾身豹子般暢的肌
線條,英俊的側臉滿映專注。
他嫻地跨於馬背之上,單手即可策鞭馳騁,灑脫自如,另一手持弓,待時機準了,便騰出持韁那一手,躍跑定
無一不正中靶心,長垛上排列的
箭靶子,更是因剛猛強勁的力道而被凌厲擊飛,惹來驚呼陣陣。
狄青絲毫不察身邊除對他本事所知甚詳的楊高二人外,幾乎都拿悚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