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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早秋這籌辦得熱火朝天的文武舉解試上了。

自也無從得知,陸辭趁此機會,‘勾結’小皇帝,順利對制舉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動。

制舉的排場動靜,自然比不得身為讀書人心中正道的貢舉,哪怕比之勢頭漸衰的武舉,也遠遠不如。

更別說陸辭還故意將閣試之,安排在了這屆貢武舉的初試同天——在徹底杜絕了文舉不利、便來此碰運氣的不良風氣之餘,也讓有心應舉之人銳減。

趙禎頗為掛心制舉,哪怕清楚主持之人是最值得他信重的小夫子,也忍不住三天兩頭就來問詢。

看著形勢不對,他不免有些擔憂,委婉詢問陸辭道:“制科之閣試,是否改擇他,免同文武舉相沖較好?”面對官家的憂慮,陸辭則是心有成算,笑道:“陛下置制舉,是為求拔俗之異才,而非通曉常俗科目者。既所求不同,試策亦不同,又何須試相同?先皇過往屢辦制科,蒐羅天下英俊,常試僅取一人。如此,不足以得見,超絕俊茂不常有,當寧缺毋濫麼?”要換作對內情心知肚明的朝臣來聽這話,定要痛斥陸辭胡扯八道,忽悠陛下。

先皇置辦制舉時,之所以取士極少,除卻因篩選標準太受官家主觀左右的緣故,也是因為制舉那不上不下的微妙地位,只能勉為其難地從矮個子裡拔個將軍。

而跟陸辭口中那大義凜然的‘寧缺毋濫’,搭不上半點干係。

但陸辭這番在別人眼裡會是狗不通的話,卻讓對他極其信任、也對這些個底細不甚清楚的趙禎如吃了顆定心丸似的,一下安心了,笑道:“還是小夫子思慮周全。”反正是頭次置制舉……哪怕再少人來應,有早集諸多戰功在身、就等這一契機的狄青在,也不至於淪落至無人得中的尷尬境地了。

陸辭毫無愧疚地笑了笑,鄭重道:“絕不負陛下所拖。”

“小夫子不必如此,”聽出陸辭語氣中的肅穆,趙禎不調轉頭來,反倒安起他了:“橫豎是這尋常年間,頭回置辦制科,又是我一意孤行,召你回來撐這攤子的……若真不成,朝中有人膽敢笑話,我讓他們衝我來便是。”反正繼位已有好些年了,對一些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非要雞蛋裡挑骨頭,卻不得不一直忍著的臣子,趙禎也漸漸摸準了規律,由一開始的忍氣聲,變得後來的雲淡風輕,遊刃有餘起來。

要真砸了,他大不了身而出,把那些唾沫星子悉數扛下,待他捱過十幾封奏疏的罵後,風頭也就該揭過了。

不論如何,他置辦制舉的初心不錯,也得了議事堂的宰輔認可,全然不同於先皇折騰出的神道設教的荒唐劇。

相比起來,理應得臣子們寬容體恤一些。

陸辭倒不知趙禎心裡的小算盤撥得嘩啦啦的響,他單瞧著小皇帝那張眉目秀氣的面龐上擔當十足、一副‘官家罩你’的霸氣,既是動,又是哭笑不得。

但看著一臉期待的小皇帝,他的話到了嘴邊,還是一下改成了配合的‘示弱’:“那臣便先謝過陛下,這百般維護的情意了。”

“安心罷。”趙禎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趁機拍了拍陸辭的手背,才悠悠然地起身,邁著跟他那老氣橫秋的語氣不符的小短腿離開了。

自眼睜睜地看著一心為他謀算的小夫子、被不講道理的爹爹趕出京的那起,他便下定決心,絕不讓這等社稷忠良顛沛離,受盡抨擊非議。

陸辭好笑地目送步履輕快的官家離去,搖搖頭,重新投入到手頭工作上去了。

他當然不可能單靠防止‘一人應三舉’這點,就能篩選出天子想要的俊秀良才。

最為有效的做法,應是降低舉限,再提高登科所授的官職與差遣,以此勵有真才實學,奈何不符文舉重經文之驗的士人前往,以及……

當趙禎耐著子又等了幾天,看著開制科的詔書被髮下去後,一下便被淹沒在赴貢舉解釋的人中,沒泛起半點水花,不免又有些著急。

只是當他趕到秘閣時,卻愕然看到陸辭正被好幾名神憤的考試官圍著,吵得不可開

“秘閣為藏書之所,國之重寓,爾等皆為飽學之事,卻無端喧鬧吵嚷,就如市井一般,真是成何體統!”趙禎實在見不得小夫子叫人圍攻的模樣,不由分說地站了出來,徑直將神忿忿的那幾人說得當場噤聲。

但在最初的驚愕過後,幾人回過神來,看陸辭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登時愈發動起來,直接衝官家告起陸辭的狀了。

趙禎蹙眉聽了好一會兒,才從幾人七嘴八舌的陳述中,拼湊出叫他們怒不可遏的關鍵所在:原來是在關乎此回制科的評判標準上,陸辭力排眾議,竟有意以武藝定去留,策論決高下。

陸辭聽他們說得面紅耳赤,忽粲然一笑,補充道:“諸位莫要言過其實,制舉此番將開四科,我提出需以武藝定去留的,僅有‘軍謀宏遠堪任將帥’一科罷了。’實在荒謬!哪怕是正兒八經的武舉,殿試上也是以策問和對策,佐以兵書大義來決去留,再以弓馬論高下的,哪有在制舉裡這般離經叛道,鬧出‘重武抑文’,本末倒置這一套的!

——這不是好的麼。

趙禎默默地嚥下了暫時不適合發表的真實想法,輕咳一聲,再看向一派淡定的小夫子,溫聲詢道:“陸節度因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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