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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陸兄請講。”陸辭滿意地揚了揚嘴角,拋下在滕宗諒聽來,堪稱天方夜譚的一句話:“我在後橋川建立城池,朱弟,你可願前往?”他原先還只是有這個想法的雛形,考慮到欠缺有能力的執行人選,方一直擱置。
這次無心柳,讓朱弟四處督查堡寨情況時,他發覺了朱弟在這方面的天賦,那按捺許久的念頭,才再次蠢蠢
動了。
不等朱說答應,滕宗諒已倏然起身,大驚失道:“你怕是在做夢!”後橋川可是李元昊自西夏出兵大宋的必經之地,若能在這建起城池,那無疑是卡住了李元昊野心的命脈,令他進攻的路上變得如鯁在喉。
但他們清楚,李元昊更不是傻子,對方明知此地的重要,又怎麼可能放任他們在自己眼皮底下修出這麼一座城池來!
哪怕李元昊本身忙於遠征肅州,距離他心腹愛將留守的靈州軍隊,若是全力馳騁,絕對能在六內趕到。
陸辭不忙搭理滕宗諒,只認真看向朱弟:“我至多隻能給朱弟爭取十功夫,朱弟能否做到?”對之後的安危,他並不擔心:只要城池真能修成,及時把大門一關,那些急攻來的西夏鐵騎在欠缺攻城器械的情況下,就徹底成了擺設。
無李元昊親命的情況下,那位心腹愛將再大膽,也是不敢自作主張,調度那些笨重又貴的器械的。
朱說不忙應承,而是沉許久,才抬起眼來,堅定道:“絕不負陸兄所託。”
“好。”陸辭快道:“十
之後,你去李超處領一隊兵馬,無需迂迴婉轉,直衝後橋川來。”朱說並不多問,只更
快地頷首道:“好。”滕宗諒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找回自己聲音,恍恍惚惚道:“……原來這區區果釀,也能喝醉人?”但要他沒記錯的話,這跟喝著玩兒似的果釀,從頭到尾也只有他一個人在喝啊。
不然眼前這倆人,怎麼會比他還能說醉話?
陸辭並沒給兩位友人解釋太多,更未透他要如何爭取到這寶貴的十
功夫,而是很快轉向還發著愣的滕宗諒:“朱弟既要忙這件事,他手頭剩下的其他事務,就煩請滕兄費心了。”滕宗諒一頭霧水,只下意識地答應了下來:“喔,喔……”
“朱弟完成的,只是確保堡寨修繕和修建的情況。”陸辭笑著給他簡單介紹了下:“那些人口零星,或是鮮有人使用的大小城池堡寨,就需麻煩滕兄帶人拆個乾淨了。”滕宗諒:“……你事多得很,還騰出空來拆它們作甚?”陸辭反問:“我若不拆,那不是成了白送給西夏兵駐紮休憩的沿途據點麼?”只能在殘亙斷瓦上駐營,跟好歹能擁有一些足夠遮風擋雨的破舊房屋相比,給急行軍的兵士們所造成的壓力,可是成倍的多。
陸辭又道:“待滕兄忙完這些,正好能趕上最後一撥收——這次種完,城中已囤夠五年糧草,農田裡暫時就不能留人了。”滕宗諒脫口而出道:“你何來的那麼多糧草?!”別說只是剛步上正軌沒多久、欣欣向榮的秦州,就連水土豐沃的江南岸,在兩稅之下,都少人敢誇這般海口。
陸辭理直氣壯道:“秦州危急存亡之秋,萬事備戰為先,當然得向朝廷申請免去稅賦,以囤糧草,備不時之需。”少一年的兩稅,外加頭年的節省,加上今年初的收成,足夠人口遠比不上其他州城眾多的秦州百姓吃個四五年了。
滕宗諒:“……”跟為了政績以便磨勘,很多時候不得不打腫臉充胖子,再逢災害也從不少兩稅的一些官吏相比,小饕餮實在是‘實誠’過頭了。
朱說心念一動:“陸兄難道認為……”陸辭微微一笑,肯定了他的猜測:“早則今年,遲則明年。”吐蕃那邊不管成敗,等李元昊收拾完肅州,面對青唐也好,大宋也罷,都不可能坐得住了。
按陸辭的推算,戰事一定就在近期——李元昊自奪位以來,徵兵近五十萬,國庫裡的糧草兵器都配發了出去,堪稱全民皆兵。
若再拖下去,大宋財力厚實,自是絲毫不懼。但窮兵黷武的李元昊可就截然不同了:他那五十萬大軍固然威風強悍,但消耗也是個令西夏無法長期承受的天文數字,若不及時得到補給,後果定然是不戰自潰。
最大的肥羊,顯然不是吐蕃這塊硬骨頭,而是一向軟弱好欺的大宋。
當然,是沒有曹瑋的大宋。
陸辭認為,以李元昊中帶細的做派,真要進攻,也多半會選在能就地補充糧草的秋
季節,一直打到他們最習慣作戰的冬寒時分。
今年若再種作物下去,那不是折損了這邊的重要民夫不說,還白送給對方最新的糧草麼?
滕宗諒漸漸跟上節奏,應道:“好,我再等個幾,就吩咐下去,再親自督看,絕不讓一個人留在外頭。”陸辭滿意點頭,不忘吩咐:“在撤離之前,記得將糧庫裡我特意留給你們的種子都播下去。”滕宗諒好奇道:“那些種子究竟是你從哪兒尋來的?瞧著不似尋常麥種,倒是神神秘秘。”他負責督看農事也有些年月了,卻沒能認出那些是什麼的種子,只見粒粒飽滿,多半是好的。
陸辭和和氣氣道:“你沒見過也不奇怪,那是我拖人特意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