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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們對太子的‘忠孝’多加置喙。

況且,當他留在京中時,小太子好像太黏糊了些。

唯有在他離汴京遠些的時候,小太子身上才會出現突飛猛進的成長。

——於情於理,都得留在秦州了。

陸辭解決了這樁犯難的事,心情很是鬆快,繼續念信。

趙禎緊接著又問起,關於狄青的賞賜,當要如何處理?

按常理而言,以狄青在那一戰中驚才絕豔的發揮,破格將其納入軍中,再予以提拔一從八品的武官職位,對未經遴選,只是一介白身的狄青而言,已是極厚的恩賞了。

但趙禎亦記得,小夫子對那義弟常是讚不絕口,且不僅安排幾位義兄幫忙、還不時親自輔導其課業……顯是無意令其入伍從軍的。

趙禎靈光一閃下,索在信中如此提議:“……不若待小夫子回京後,親自主持新式制舉,我再下詔,賜其於制舉軍謀宏遠武藝絕倫科免閣試應舉,何如?”陸辭念及此處,不免意動。

作為教授狄青最久的人,他對狄青的課業水準,自然最有發言權。

策論還好,有遠遊各地的積累,親而不懈地練習,又在他的強行拉拽灌輸下,絕對稱得上是上了正軌了。

但在詩賦方面,卻鮮有長進:現今就是個典型的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才能不足,唯靠勤奮來補。

卻並不是柳七和朱說在輔導他時不夠用心:而是純粹是因前兩者於詩賦一道上,是可照汗青的奇才,靈和才賦本就一絕,又不似陸辭般擅歸納和專攻教導。

再加上詩賦本身便是講究‘靈氣’和細膩,放在思路簡單暴的狄青身上,自是難以入門了。

然貢舉重詩賦,輕策論,自己當初雖僥倖中了舉,卻託了押中題以及受柳朱二人文氣薰陶的福,並不能指望狄青也有他的好運氣。

就連狄青,對自己的程度如何,一直都有個頗為清晰的瞭解:哪怕用最樂觀的態度進行估計,至少也得考個三五回,遇上運氣好的話,也許能險險地吊在第五甲尾巴上的程度了。

制舉固然是公認的難,應與中舉者都寥寥無幾。

但可想而知的是,有太子的話放著,等狄青應舉時,定是暢通之門大開:主考官為陸辭,又得太子免去最棘手的應舉程試和閣試部分,只需通過最側重太子意見的御試……

太子就差沒挑明瞭說,要給予狄青制舉及第的出身作為獎賞了。

制舉遠直入武職要好的多,雖比貢舉進士要次上一等,但後者對狄青而言是希望渺茫,在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情況下,明顯是最好的出路了。

儘管他對歷史上狄青的命運記得的並不多,但也不難猜出,在大宋這文尊武卑的大風氣下,恐怕不會有多自在。

陸辭將趙禎的信徹底唸完後,又從頭到尾地重新閱讀了幾次,確定沒有遺漏的信息了,便認認真真地寫起了回信。

足足用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將一封不遜於來信厚度的回信寫好。

他先對小太子的臨場應變、火眼金睛進行了真摯的表揚,欣然接受了小太子給他提供的留在秦州的選項,又對吐蕃一戰的一些有趣細節進行了講述……

唯一隻在狄青的安排上,暫留下一片空白。

他雖認為這是最合適的選擇,但還是打算等狄青回來,再問問對方的看法,最後做決斷。

畢竟等過了這年,狄青虛歲也滿十五了。

不再是得凡事靠他做主安排的小兔崽子,而是個……大兔崽子了。

陸辭欣地想,自己虛歲十五時已赴貢舉,狄青也該有權力為自己的前途謀劃。

身為家長該做的,無非是在邊上給予意見,可不是一昧干涉了。

這麼一擱置,便是整整一月。

待由曹瑋率領出徵、聲討諸部落的五千兵,攜累累戰果,意氣風發地歸來時……

陸辭一眼就看到,曹瑋身後一左一右,左邊為其一手提拔出的強力干將李超,右邊赫然是無官無職的狄青了。

哦?

他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

顯然,最值得關注的地方莫過於,在如此重要的位置被狄青佔據後,周邊兵士竟都是一臉服氣。

別說曹瑋從來不是個在軍中都樂意徇私的脾氣,單是如此服眾的表現看來,定是狄青又有了什麼不得了的亮眼戰績了。……畢竟是青史垂名的人物,熠熠發光,也不出奇。陸辭一下將事實真相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後,就放平整心態,笑地親自接上去。

而隔老遠就一眼捕捉到最耀眼的公祖的狄青,面對隔了整整一月未見的公祖,瞬間沒了在軍中氣定神閒、沉穩自若的模樣。

他忙不迭地請示曹瑋。

曹瑋一臉卒不忍睹。

在外頭還跟匹狼似兇狠勇猛、孤高淡漠的驍士,怎一見那笑眯眯的陸狐狸,就變成只不住動搖尾巴的狗崽子了?

就差這麼幾腳路了,有必要急成這樣?

他意興闌珊地一揮手,就見高興萬分的狄青以燕投林之勢,策馬朝陸辭的方向直衝過去。

曹瑋撇了撇嘴。

真不知興奮個什麼勁兒?

既不是爹孃,又不是自家媳婦兒。

他暗暗腹誹著,也沒眼再打量那倆人了,橫豎狄青也不是他手底下的正經兵,索只將餘下兵丁先帶回營房,去尋陸辭彙報戰果。

看狄青雙目放光似地策馬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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