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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時的心酸可憐了。
陸辭自是不知,曹瑋這一久經沙場的老將的糙漢心,竟是難得地細膩了一回。
他只當對方是好不容易才與家人團聚,結果墊子還沒坐熱,就又被朝中派來此地增援而到鬱悶了。
尤其是千里迢迢,夜兼程地趕來後,愣是撲了個空,卻得在此處繼續做著停留,等待朝廷再來命令才可行動,會覺憋屈,也是無可厚非,情理之中。
陸辭深為體諒。
因此,當曹瑋臭著臉霸佔了他的客房,他的後院,他的搖搖椅……還不小心把搖搖椅一股坐跨了,導致那把伴隨自己多年的椅子當場壽終正寢時,仍是耐心十足,微笑面對。
反倒是曹瑋自知無意中毀了他的舊物,心裡實在過意不去,主動放下這點不可言說的小別扭,跑來主動給陸辭幫忙了。
陸辭剛與滕宗諒巡視完修建堡寨的進度,有說有笑地往衙廳行去時,就在半路上遇見了來尋他的曹瑋。
他的目光與曹瑋的甫一匯,就明白了對方有話要說,便話頭一頓,側過頭來,與滕宗諒對視一眼。
滕宗諒立即會意,默契地以‘有公務在身,需儘快回廳’為由,先回衙署了。
曹瑋自是認不得滕宗諒的。
又因他只在此地做臨時逗留,自認不必違心地同不興趣的人打
道,便只與這秦州的新通判略一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等滕宗諒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二人視線當中,曹瑋就忍不住心裡的稀奇,由衷嘆道:“我只見過知州與通判勢如水火,似你與滕通判這般融洽的,還真是頭一回見。”他是見慣被通判折騰得束手束腳,火冒三丈的無奈知州了。似陸辭這般把通判使喚得腳不沾地,還讓對方
到心甘情願的厲害角
,還真是絕無僅有。
陸辭心思玲瓏,哪兒會猜不出曹瑋做此嘆的原因。
他莞爾一笑,坦坦蕩蕩地解釋道:“曹將軍誤會了。我與滕兄相識多年,亦是同年中舉,情誼非同一般。真說起來,他之所以會任秦州通判,也是因三年資滿後,為助我一臂之力,而主動請纓而來。”曹瑋瞬間閉嘴。
在親眼見過太子的緊張模樣後,他哪兒會認為,身為陸辭友人的滕宗諒,能輕易得到許可來這秦州任通判,僅是運氣好下的巧合而已?
絕對少不了那位太子的順水推舟,才讓明面上該牽制知州、避免知州權力一人獨大的局面出現的通判,搖身一變,反成了知州的最大臂助。
陸辭又道:“幸有曹將軍帶來的這萬餘人手,不然單是對秦州城牆進行修繕,就已傾盡全城人力,不等個一年半載,是無餘力新增堡寨的。”曹瑋被這話喚回了神,嘴角一,正要說什麼,陸辭已將面轉向朝他,微微笑道:“打鐵需趁熱,打仗亦然。若曹將軍不嫌做一回殺雞的牛刀,不知你可願在朝廷再次下令前,替我討伐明珠和磨糜部落?”散佈在秦州與黨項之間的一些羌人部族,以明珠、磨糜等部落為首,是臭名昭著的反覆無常。
平左右逢
於大宋和
項之間,一方面佔盡了向宋稱臣屬所得的物資便宜,一方面又不時趁李德明派兵騷擾邊境時跟在後面渾水摸魚,撈了不少好處。
可想而知的是,這次若不是李立遵發兵突然,吐蕃軍又潰敗如水,大宋親手喂
的這幫自作聰明、貪婪殘忍的豺狼,定也要來撕咬上一口的。
曹瑋鎮守秦州時,也對他們極其憎恨,恨不得出兵討伐一番。
然而他身為武將,又身負顯赫戰功,但凡有輕舉妄動,馬上就能招來狂風一般的彈劾,更何況是這種有違大宋‘仁義’的私自出兵,討伐藩幫的做法?
聽得陸辭這輕飄飄的話後,曹瑋恍神過後,就是一驚。
他仔仔細細地將毫無玩笑之意的陸辭打量一遍,才心情複雜道:“這是殿下的意思,還是你的自作主張?”陸辭大大方方道:“自是後者。之後若有人問責,我定將責任悉數扛下,證明將軍為我欺瞞,純粹聽我之令行事,絕不多連累了將軍。”他早有將那些沒少趁火打劫的豺狼虎豹一舉殲滅的心,只是苦於城中兵少,且以步兵為主,不宜主動出城去尋騎兵為主的那些部落,加上自身不通兵法,才不得不一直按下此念。
現有曹瑋在,又多出這些兵馬,自然不能放過這大好時機了。
曹瑋默然半晌,忽失笑道:“你可不是什麼魯莽人,說吧,是想好了什麼討伐的理由了?”可想而知的是,在吐蕃軍大敗而歸、主帥殞命的慘烈結局前,周邊宵小怎麼著也得消停一陣,不敢觸陸辭這頗為門的秦州知州的黴頭。
原本在得到李立遵大張旗鼓地帶上三萬銳騎兵,去攻剛將曹瑋調換走、只餘個
臭未乾的文官鎮守的秦州城時,幾乎所有人都認為,秦州怕是撐不了三
。
誰又能想到,守城的那名不經傳的文官非但沒被嚇得滾
,棄城而逃,還讓李立遵既丟兵馬又沒命?
在吐蕃的慘烈一戰後,瞬間就多出不少人暗中進行猜測,道陸辭恐怕本不是什麼因觸怒官家、才被貶至此的無名之輩。
而恰恰相反,怕是哪個深藏不的狠人,經朝廷刻意尋了藉口,專程派來秦州,先麻痺李立遵、再對其進行暗算的。
狡猾的明珠和磨糜等部落,既然得以在夾縫中生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