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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溫逋奇。”列舉一串待辦事項後,陸辭飲了口茶水,繼續道:“溫逋奇曾與那蕃僧聯手,自當清楚對方心思與行事做派,應也做有防備。現是二人皆為吐蕃族人,因而不便衝彼此直接動兵,以免引族人相殘而失了民心,方得借征討別處確定強勢。”滕宗諒不由問道:“既然溫逋奇亦要愛惜聲譽,要做百姓眼中的磊落之人,那定是不願趁虛而入,在李立遵出兵討伐之時揮兵偷襲後方的。”陸辭莞爾道:“他的確不願在眾目睽睽下,做這持刀之人。但在眼見著李立遵成功在望,勢力即將倍增的時候,難道他還能穩如泰山,而不心急如焚?真到那當頭,說服他向我等透些許軍機,行一招不不著痕跡的借刀殺人的重任,就得麻煩滕兄了。”滕宗諒呼一窒。

鋪墊那麼久,就是在這等著的麼?!

陸辭渾然不覺滕宗諒的沉默,接著道:“不過此事也急不得,還需靜待時機,只是之前著實匱乏合適人選,我又分身乏術,現滕兄來到,可真是解我一道天大難題了。在此之前,軍械修繕的程事,也需可靠人盯著,唯有囑於滕兄,我方可安心;再有移植茶樹,鼓勵貿易之事……”滕宗諒全程安靜如雞,耳邊縈繞的,是那道悅耳聲線難得一見的滔滔不絕。

然而平萬般引他的杯中物,已在連番劇震的打擊下,徹底沒了滋味。

一罈酒還沒喝完。

墊子也還沒坐熱。

他身上被分派的任務……就已經多得夠幹到明年的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找回恍惚的神智,冷漠道:“陸知州,你我關係雖睦,但為了避嫌,講究公事公辦,後還是少談情,早些習慣喚我為滕判州罷。”——大難當前,小命要緊,他已經不想再擁有這份脆弱如紙的友誼了。

只想正兒八經地當一回陌生人,被陸辭當做該好好哄著供著的正經通判。

第二百零六章滕宗諒雖幡然醒悟,卻已為時過晚。

他試圖翻臉不認人,並且通過將椅子挪遠、語氣變冷、搶菜吃等行為努力表現出的冷漠無情,都在陸辭厚臉皮的見招拆招下,被粉碎成了無用功。

——別說滕宗諒已經積極地蹦到了自己碗裡來,哪怕只是在眼前轉了幾圈,以陸辭的明狡猾,都絕不可能讓這煮的鴨子飛了。

要是個不知底細的外人,還得先從試探開始,再決定究竟要哄著供著,還是平和相處,亦或是一舉擊垮。

不想做好了心裡準備後,卻見到再悉不過的友人,接下來的事,自然是再好辦不過了。

就在滕宗諒深深懊惱於自己為一時義氣,就誤入‘歧途’,從而‘泥足深陷’,如今連奮力劃清界限、撇清關係也身不得的時候……

遠在汴京的趙禎剛忙完了這的政務,也正高高興興地惦記著他們。

不知小夫子如何了?

在忙完政務之後,是屬於泡湯洗浴的半個時辰,也是一天裡趙禎唯一能真正靜思獨處,放縱思緒,徹底鬆懈下來的寶貴時間。

能與分別多時的故友‘大酒鬼’重逢,定會歡喜吧。

趙禎飛快將半張臉埋入霧氣騰騰的水中,以此掩飾角那抹難以抑制的笑意。

因一直對陸辭在爹爹的強壓下被謫至秦州之事耿耿於懷,趙禎從對方出發那起,就對西北方向傳來的動向額外留心。

於是,那秦州原通判任滿,將要轉任別處,叫職務空置的消息,立馬便叫他知曉了。

託陸辭前年給他講學後會分享的那些小趣事的福,他對通判一職對知州的制約很是瞭解。自然不願叫已經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夫子,還有被腦子拎不清的管束的可能。

要派也只能派個知情識趣,老實安靜,不會亂來的。

正在他將要圈定人選時,陸辭快馬呈上的《安邊策》,剛好就躺在案桌上了。

他片刻都未耽擱,當晚就翻了開來,細細閱讀。

原是好奇居多,結果看了沒一兩頁,就入得一發不可收拾。

仗著殿內只有可信的內侍隨侍,他不避諱,讀到彩處,就忍不住拍案叫絕,尤其為那字裡行間透出的為後收復故土做籌備的驕傲和野心,而到萬般的熱血沸騰。

既然小夫子有這樣的志向,他必然是要予以鼎力支持的。

這麼一來,秦州通判,就不能是個毫無作用、僅是不妨礙小夫子的擺設而已了。

而得選個能幫上小夫子忙,也願幫小夫子忙的幹人才行。

趙禎思來想去,又是一番心挑選,很快就發現了滕宗諒這一十分眼的名字。

他只略作回憶,就記清楚了。

這不正是小夫子常掛在嘴邊的‘詩酒四友’中,最風趣善言的那位大酒鬼麼!

剛巧就在這年資滿轉任,還通過上峰請託,往秦州去。

趙禎當場就眼前一亮。

核實過滕宗諒身份後,他就毫不猶豫批示了下去。

這才有了滕宗諒的稱心如意,以及陸辭來好友做幫手的莫大驚喜。

對趙禎而言,除了因小夫子的離京所牽起的萬般不捨,導致他心緒低沉了一陣子外,廟堂中的局勢卻是莫名峰迴路轉,向他偏轉了起來。

——只因從陸辭輕車簡從離京的第二起,本該由於大出一口惡氣而到心情大暢的趙恆,竟是無端端地病倒了。

這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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