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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瑋盯著陸辭打量片刻,著實不能違心地認為眼前這風采照人的年輕郎君‘傻’‘莽’,下意識地也回了一禮,客氣中帶著明顯的僵硬道:“你來得可比我想的要快多了。”陸辭眉眼彎彎,笑道:“不瞞曹知州,我慕您風采久矣,自打得知新任所就在秦州,當然得一路緊趕慢趕了。”正所謂千穿萬穿,馬不穿,更何況陸辭口吻打趣,內容卻是發自真心實意?

曹瑋一下就被這話逗得放鬆了下來。

他摸爬打滾多年,哪些人是往得來,哪些人是骨子裡傲氣、瞧不起他這些人的,都能通過三言兩語聽出。

他很快將陸辭歸類到前者之列,朗聲笑道:“早知如此,曹某就該先乾淨這一身糙皮泥灰,免得叫陸三元太過失望了。”曹瑋高高興興地領著陸辭往任所去時,狄青緊跟在後,卻突然間好似捕捉到什麼,銳地轉過頭去,在臨近的人群中尋找著什麼。

曹將軍的相貌,城中百姓當然是認得的,哪怕記再不好,也能瞧出那身戰袍的不同來。

此時見曹將軍對一從未見過的漂亮郎君這般親熱,難掩好奇地圍看過來的人群,也就越來越多,不復之前稀零疏落了。

狄青緊皺眉頭,目光在人群中梭巡一陣,還未有結果,就很快因要追上陸辭的步伐,而不得不放棄了尋找。

——不知是不是他錯覺所致,總覺得方才公祖與那曹大將談笑時,有那麼幾道不善怨毒的目光投來。

對曹將軍渴望回京的心願,城中將士都再清楚不過的了。

而陸辭的到來,也就意味著曹將軍的心願得償,兵士們為上峰到喜悅之餘,也對後如何到幾分失落和彷徨。

文臣領兵,鎮守一方會是個什麼光景,他們還能不清楚麼?

怕又是一個敷衍了事三年,待資滿輪轉,連軍營都不踏足的了。

最早接了陸辭一行人的那幾名守城兵士,很快被同袍們追著問東問西,大多是想從他們這探知這馬上上任的新秦州知州,會是怎麼樣一個人。

但他們也頂多是跟陸辭多說了幾句話,看了幾張紙,哪兒就談得上了解了?

被追問之下,他們只好絞盡腦汁,回想起陸辭當時的言行舉止,回道:“……瞧著是個斯文和氣的,咱這地方,還肯那麼快來,想來也是個厚道人。”就在守城衛兵們難得聚在一起說閒話時,還幾位沒參與其中,仍堅守崗位的衛兵,驗看過這兩名叫張元和吳昊的文人的路驗,不見有誤後,也就快放行了。

見僅是瞧著弱質彬彬的倆人成行,帶的行囊也不多,他們還好心叮囑了句:“越近邊境,路匪就越是猖獗,單二人結伴,仍是兇險,最好是隨大些的商隊出行。”那兩人神出些微的不自在,在小聲謝過提醒後,仍是執意就此出行。

那衛兵見他們不聽勸,只搖了搖頭,心裡道句祝他們運氣好,也就不再多問了。

說不準是有急事,或是家裡有人在半路上接應,或就單純是不怕死呢?

第二百零一章陸辭今晚所赴的這場宴席的一切開銷,皆由秦州公使庫所承擔,其規模大小,自然也由庫中所剩銀錢的數額決定。

即使秦州遠不如別州富庶,不時捉襟見肘,但今歲的公使錢才發放不久,再怎麼說,也不至於那麼快花光才對。

陸辭的這個想法,當他真正抵達了宴廳後,就默默地否決掉了。

因汾州的知州之位空置了一陣子的緣故,他當初上任時,並未有人主持設宴來送他的上任。因此對送宴,他堪稱毫無經驗。

更別而說這場短宴,還兼任了送曹瑋去任的功用,更該隆重一些。

儘管如此,他也能輕易看出,這場送宴辦得實在寒酸得很,連京中一些個小富小貴的人家的生宴相比,怕都還有所不如。

曹瑋來得早些,已在主位落了座,見陸辭來後,立馬起身招呼,將他引到自己身邊空置的主位上坐下,客客氣氣地給他倒酒。

在隨意寒暄時,陸辭早已經察覺出,曹瑋的那若有若無的打量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他微微一笑,先將杯盞中的酒釀抿了一口,嚐到舌尖傳來的火辣後,面不改地點破道:“曹知州緣何這般仔細打量我?”曹瑋哈哈笑著,直地承認了:“實不相瞞,我其實是做賊心虛,知曉這場宴席辦得不行,怕你著惱哩。”陸辭莞爾一笑:“也不瞞曹知州,大魚大,美酒佳釀,我在回鄉的那月餘裡,可沒少享受;在京中等候派任而虛度的那數月中,更未曾少用;我若是看重那些,也就不會著急往這邊趕了。”那可不,京中林林總總的大小食肆,酒樓茶館,在過去幾年裡,幾乎都被公祖嚐了個遍,也快膩了。

是時候出來轉轉了。

狄青暗暗點頭,極自然地從大盆裡舀了滿滿一碗的秦州特產雞絲餛飩,往陸辭身前的小桌上專心致志地添。

曹瑋愈發覺得陸辭雖是文官,卻半點沒有文官的臭架子和壞脾氣,更沒一絲一毫地瞧他這大老不起的意思,不心裡快活。

他灌了一杯黃湯下肚,見陸辭手中杯盞還剩大半,心知對方多半不喜飲酒,便未去催,而是坦言相告道:“再給你開誠佈公一回,那庫裡的公使錢,已被我花去大半了。除去用來備這場晚宴的錢,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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