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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不急不慢道:“我們提前許久出了門,這會兒距離發船還有近一個時辰。要是太早登船,也只能在上頭呆坐著,不慌。”朱說心下稍安,再瞄瞄陸辭,以為對方是想多帶些新鮮瓜果,忙將自己的包袱從身後翻到身前來,匆忙展示道:“若是要新鮮瓜果的話,我已裝上了——”鍾元探頭隨意瞄了幾眼,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與你這一兜子水果又有什麼關係?陸郎早早地就訂了批貨,這會兒是要盯著夥計幹活,確保他們運上對的船隻去罷了。”朱說:“……”陸辭理所當然道:“密、蘇兩州相隔甚遠,難得跑這麼一趟,怎能不順道做點特產的買賣?不說掙上多少,起碼得把路上花費補回來。”一般來說,距離越遠,利潤就越多。以陸辭的明,又哪有對大好商機視而不見的道理?

見朱說一副啞口無言的呆呆模樣,陸辭忍著沒笑,而是好心提議道:“朱弟你若不怕擔點風險,不妨投些錢到我這來,剛好順便,貨物我可替你一道聯繫了,不需你親自去跑。等回密州了,我再具體給你分利就是。”許是陸辭的語氣太過自然的緣故,朱說暈乎乎地就把秉著‘窮家富路’的想法所帶上的大筆路費給一下出去七成,作為投入的買貨本金了。

陸辭說服了朱說後,遊刃有餘地跟老闆殺起了價,很快就靠臨時多出的這一筆訂貨多賺了半成折扣。

他又跟了一程,直到親眼看見夥計們滿頭大汗地將貨運到木板車上,推至被林林總總的各類船隻所擠滿的港口,再由水手小心搬運到船艙裡去,才不再以目光追蹤,而是輕輕搭了一手在朱說肩上,笑問:“朱弟半年前來密城,是走的陸路,還是水路?”朱說如實奉告:“陸路。用了七八就到了。”陸辭挑了挑眉,隨手在主賣餞的攤上多買了點酸梅子:“既然是個沒坐船經驗的,也不知到底暈不暈船,還是多備點好。”鍾元嘴角,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幾在船上吐得昏天黑地的恐怖體驗,不撇開了眼。

朱說聽得有些緊張,想也不想地照了陸辭的建議做。

陸辭欣地看他一眼,故意嚇唬道:“朱弟大可放心。若你到那時實在吐得辛苦,或是嫌太不體面,我可劈你後頸一掌,保證讓你暈得痛快一點。”鍾元聞言滿臉菜,顯是受過其害的。

朱說卻是如釋重負,深深地吐了口氣,認認真真道:“真到那時,就真勞煩陸兄了。”他寧可被打暈,都萬萬不想在陸兄面前做出那麼失禮的事來。

密州港口停泊的各式船隻,一年四季都如烏雲一般密集。

朱說不是沒見過這些高大的巨船,可在橋上好奇觀看,跟切切實實地走在上頭,可是截然不同的受。

對他而言,光是頭回登上那麼大的商船,初次走在輕飄飄的木板上,望著隔得頗遠的底下所淌的碧藍河水……好像就已經開始覺頭暈了。

陸辭笑眯眯地看朱說一步一挪、以龜速艱難地移動到了船上,卻貼心地並未點出,只很快找到了二人的艙室,把隨身的小包袱放進小木櫃了,仔細鎖好。

“你是要在這躺著歇會兒,還是去甲板上瞧瞧?”陸辭笑道:“這兒船老的眠桅技術高超,很值得一看,我推薦你去湊近了看多幾眼。”原本都已經面朝下趴在上的朱說一聽這話,即刻一個打,就支著兩條軟麵條一樣的腿,往外挪去了。

商船的桅杆一立起來,足有十人高,自然鑽不過對它而言太過矮小的橋,就需一邊加速,一邊放倒桅杆,傾斜著衝刺進去,等船身整個通過了,再完全豎起來。

龐大的船身和高大的桅杆,在窄小的橋裡呼嘯而入、乘風破而出的彩過程,發生得極其迅速,一切驚心動魄都在電光火石間。

在引起橋上閒漢的驚呼陣陣的同時,自然也無比考驗船老的駕船技巧。

如此壯觀的畫面,有別於元宵燈會火樹銀花的壯麗,也不同於廟會的人山人海的熱鬧,而更是一種令人熱血賁張、澎湃的快活。

朱說看得目不轉睛,等船衝刺出了石橋,威風凜凜地重新立起桅杆,支開那雪白的船帆時,他才漸漸回過身來,腦海中卻還在反覆回放剛才那幕。

他原地痴痴地站了好一會兒,直到被透著淡淡鹹腥氣的風颳醒了,才想起要趕緊回房,想取紙筆來。

原本在將朱說騙出去後,陸辭已換好了便服,舒舒服服地躺在屬於自己的那張上,準備先補一會兒眠了。

不想去看熱鬧的朱說那麼快就風風火火地推門進來,還埋頭一個勁兒地不知在找什麼,陸辭只有強撐起神,耐心問道:“朱弟在尋什麼?大的行李都放底下船艙了,這隻有小的物件。你若漏了什麼重要的在大行李裡,隨意尋個船伕,讓他領你去就是。”朱說拼命搖頭:“都有、都在。”他因心緒還盪著,連比帶劃,才讓陸辭明白過來他是想要什麼。

陸辭失笑,索直接從自己的包袱裡翻找出他要的紙筆來,以為他要繼續練那墨義,遂忍不住嘆道:“才出行第一,朱弟不必太過勤勉——”在看清朱說聚會神所落下的標題的那一瞬,陸辭剛起頭的話語,也就戛然而止了。

朱說徹底沉浸在自己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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