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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其妙的獄卒,在嘆了那麼句後,就故意板著臉,教訓道:“你將好的稻草盡留給我了,還費心思編成這模樣,自己卻用那些殘次的,真當我能睡得安心麼?”狄青在陸辭跟前向來嘴笨腦拙,見陸辭非但不
到高興,還凝眉不悅的,頓時整個人就心慌意亂了起來,壓
兒沒心思去琢磨這話裡真正意思是什麼:“我,我,我只是……”陸辭見他這真被嚇到的惶恐模樣,不由繃不住嚴肅表情了,失笑著在他頰上輕輕捏了一下,莞爾道:“這輩子我們可能就只住這麼幾
牢房了,天還那麼冷,分兩處作甚?乾脆請小狸奴幫人幫到底,順道暖暖被窩吧。”狄青:“…………”聽著陸辭明顯是玩笑的話語,在這一瞬,狄青腦子卻像是被大錘子狠狠掄了一下,淪入神魂顛倒的狀態。
而對此毫無察覺的陸辭在調戲完後,就拉著僵若木偶的他躺下。
還將暖和厚實的外袍褪下,當被子一樣蓋在兩人身上。
雖未真正抱在一起,但兩人捱得極近,如此親密地依偎著,加上都是氣血旺盛的年紀,本不覺冰冷刺骨。
自然也用不著似陸辭所說的那般,叫狄青‘暖’。
直到累了頗久的陸辭很快陷入睡夢中,才回過神來的狄青,腦海中浮現的頭個念頭,就是這牢裡昏暗得難辨面孔的光線來。
毫不懷疑,在聽到陸公祖那話的那一刻,他渾身蒸騰起的熱度,別說是暖個區區被窩,怕是就連水都能燒開了……
面頰還紅彤彤的狄青,想到這又很是不好意思了。
他默默地往外袍裡縮了縮,悄悄摸地繼續‘不好意思’了一陣。
仗著公祖睡著了,他索鼓起勇氣,又睜大眼,藉著一點黯淡的光,仔細打量起陸辭的即便睡著了,仍是微微上翹的
角來。
片刻後,他不也抿了抿
,往上翹起一個相似的弧度。
——公祖真好看。
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竟是走運地獨佔了一晚公祖的狄青,忍不住壯著膽子,美滋滋地開始瞎想。
不對。
——應當說公祖最好看。
一晃過去三天。
陸辭的船隻一直被扣押在官渡口,飽受驚嚇的船員認定陸辭難以脫身,最膽小的那幾個,更是連契書上的報酬也放棄了,直接乘了別的商船,順路回京去。
唯有林牙人和那廚子還撐著。
倒不是因他們額外膽大,而純粹是心眼稍微多一些。
他們盯著那始終緊跟陸辭的三名下僕的動靜,見那幾人陣腳絲毫不亂,甚至還在城裡的邸舍落了腳,靜心等待什麼到來的架勢,更是徹底放了心。
想必是已經通知了主家,只等著人來了吧。
盼著陸家來人的,不止是林牙人和廚子,還有將人關進牢裡的艄公。
在聽說陸辭和狄青在牢裡沒被關出病,除了拒用牢飯,非讓人
來乾淨的餅才肯用時,他們放心之餘,還好一頓嘲笑。
——真不愧是富家子弟,就連被關進牢裡,還這般不知天高地厚,提些有的沒的的要求哩!
不過既然連人帶船都被扣在他們手中,任由擺佈了,就這麼點小要求,跟之後能要來的大筆錢財一比,無疑顯得微不足道。
索隨了陸辭。
因陸辭的公驗上寫得清楚,他的人與貨一樣,都是從汴京來的。
而從汴京到廬州,哪怕乘船夜兼程,也得要個七八
。
他們不僅沒想到,早在陸辭‘入獄’前,彙報情況的信件就已經發出去了。
又更是做夢都不敢想,來的會是他們多年來只曾耳聞、不曾親眼見過,傳說中‘夜鳴鈴開道、過如飛電,
行五百里’,只為御前直髮手詔而出動的金字牌急腳遞……
作者有話要說:註釋:金字牌急腳遞:出自《宋代官制辭典》p540十八里或二十里置一鋪,乘遞馬行送,鋪兵不入鋪接,而在驛道上。傳送文書類型為事關外國或軍事機密,突發事件等緊急文書。而金字牌急腳遞,系不經由三省、樞密院,御前直髮手詔,
夜鳴鈴開道、過如飛電,
行五百里。
第一百七十章一半前發出這道詔令的太子趙禎,自然沒有神通廣大到能預判出小夫子身陷囹圄的處境,純粹是聽從了陸辭在奏疏中著重強調的‘兵貴神速’這點,才不惜出動了許久不曾現身的金字牌急腳遞。
畢竟時稍長,讓官渡處的官吏有了銷贓的機會,只憑陸辭提供的人證的話,說不準就令上下汙糟一片的此縣有了狡辯之機。
與太子手詔同時抵達的,還有得到緊急命令,由市舶司匆忙趕來的該路提舉市舶司官王絲等人。
見到這前所未有的大陣仗,一臉肅容的各位高官……
對底下人所動手腳還一無所知的陳知縣,整個人已經徹底懵了。
這是他奉命知此縣的第三年,又因已近隆冬臘月,距資滿後的磨勘可謂僅剩一步之遙,甚至連之後的可能去處,他都快未雨綢繆地給打理好了。
陳知縣後背冷汗涔涔,面上強顏歡笑,心裡卻是一陣一陣地發慌。
他雖不怎麼來縣衙,但也有人盯著,並不曾聽說有出現什麼大亂子,怎麼不聲不響的,就連朝中的大官、監國的太子都驚動了,對他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姿態?
要是徹查的話,他這,可是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