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4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一行人中,最慕陸辭才賦的一個,不然怎麼抄誰不好,偏抄陸辭?

現卻物是人非。

因聽不得曲子,又不能叫停,還不好太早請辭,李鈞唯有低頭喝著悶酒,想借酒澆愁。

不知不覺間,就是一大罈子烈酒下肚。

兇猛的酒勁逐漸湧上,李鈞四肢發軟,神智不復清醒,說話也變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意識逐漸模糊的時候,忽聽得蟲娘湊近前來,溫聲詢問他可願為她填詞一曲。

李鈞原想拒絕,但手裡不知被誰了支筆,墨也研好了,紙也被人嘻嘻哈哈地撲到了小案桌上。

騎虎難下,李鈞唯有稀裡糊塗地瞎作一首《少年遊》,就將筆丟開,倒頭睡去。

但等他重新醒來,卻惶然發現,美酒佳人已成了黃粱一夢,自己更是不知為何,置身囹圄之中……

陸辭加班加點地帶著考試官們批閱試卷時,宮中的趙禎也絲毫未閒著。

他微皺著一張包子臉,正專心致志地對著攤在案桌上的兩份手稿,逐字逐句地進行比對。

這兩份手稿不是別人的,正是柳七連夜派人呈上的李鈞今晚酒後在歌館所作,以及監司送來的‘李鈞’公然剽竊陸辭舊作的公卷。

許久之後,趙禎才直起身來,篤定地點點頭,平平靜靜道:“錯不了。都收起來,轉大理寺吧。”內侍將手稿收走時,莫名地被氣勢所壓迫,連大氣都不敢出。

趙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一動不動地倚在椅背上,尤帶稚氣的面龐滿是寒霜。

若不是他的小夫子心思銳,觀察入微,對方又運氣不好,攘竊誰不好、碰巧攘竊到了因自己堅持、才成為監試官的陸辭頭上的話……

那麼,這樁本該證據確鑿的舞弊案,豈不就要被人瞞天過海了?

趙禎深口氣,隱忍著滿心的怒火。

這可是他監國以來,詔令舉行的頭次貢舉,朝廷上下不可謂不重視。

並且,連在皇城腳下的開封府中,都有人敢動這樣的手腳,那在更遠一些的諸路州府監軍,要想欺上瞞下,不就更加容易,還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在往年貢舉中,又有多少類似的案子,叫人矇混過去了呢?

趙禎臉沉沉,隨侍一邊的內侍們也不敢吭聲。

自從太子殿下監國以來,平雖還是溫和的一個人,但在處置政務時,那帝王的壓迫和氣勢,卻是越來越強了……

趙禎忽道:“去請寇相來。”原以為只是一舉子的攘竊惡舉,如今看來,卻毫不簡單,反映出內裡的莫大玄機。

此事必須徹查。

連藤帶,都得個個拔出;哪怕千絲萬縷,都得悉數理清。

李鈞之父,不過是區區從四品下,且並未負有職務,只是寄祿官位罷了。

到底是背後是誰給他的勢力撐,才讓他如此膽大包天,不但臨時在字跡上作假,還順利僱來替罪的人選,合謀做下這等欺君舞弊之事?

作者有話要說:小太子聽多了陸辭版‘今說法’的後遺症——凡大事先陰謀論一下。

第一百六十一章對於李鈞父子的後續,陸辭是既無心,也無暇去關注了。

可想而知的是,李鈞的鬼心竅,帶得李父一道行差落錯,最終所釀成的,多半是場對朝堂的大清洗。

那顯然就輪不到一區區正四品下的左諭德,去任何心了。

望著堆積如山、幾的批閱下來,也不見減去多少的試卷,陸辭深深地嘆了口氣,請人煮上一碗濃茶,準備通宵奮戰了。

令他到些許意外的是,原本連批改公卷的工作強度,都滿腹怨言而不敢說的考試官們,這回卻無比配合他安排的進度,自動自覺地也要了碗濃茶,要陪著一塊兒熬了。

陸辭並無意折騰年歲不小的這幾人,便勸道:“我到底年輕一些,身體尚吃得消,才偶爾熬上一宿。你們卻不必陪我一道支撐,該歇就按時歇去,明準時來就好。”考試官們不料陸辭會出此言,頓時面面相覷,眼底出幾縷受寵若驚,旋即鄭重其事地拱手一禮:“多謝陸左諭德體恤,只是於臣等而言,亦是職責所在,不敢稱辛苦。”陸辭挑了挑眉,索坦白道:“我之所以緊趕慢趕,其實是為私心,可不是出於什麼高尚情。”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他笑盈盈道:“眼見中秋將至,要是繼續受困此院中,不得與親友團聚,只能獨自詩解悶,豈不無趣得很?要是早些將卷子批完,榜發出去後,說不準還能趕上燈會呢。”不管他們信還是不信,比起虛無縹緲的職責所在,這的的確確是陸辭急於完成試卷批改的最大動力了。

能生巧,就如他批閱行卷時很快摸索出的‘加速套路’一般,對這些考卷,他在第二就整理出了最有效率的掃閱順序:先略通讀一遍,重點找此名考生所犯不考式、點抹、脫韻等總和,若累計起來,已至被駁放的程度的話,即可立刻拿到被格落的那堆去。

卷子的具體內容,則本不必細看了。

儘管聽起來頗為殘酷,但觸犯答卷清貴的懲處,貢舉條例上早列有明文,舉子們在赴舉之前,皆該知曉後果嚴重。

明知如此,卻不去細心檢查,那落得被直接格落的結果,也著實怨不得任何人了。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是天縱奇才,於重要事請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