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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助益,用或不用,就看你的了。”陸辭微微一怔,王曾已不再看他。

他自顧自地坐在書案之後,懶洋洋地往後一挨,含笑看向灑落園中的夕陽餘暉,自言自語道:“若想賦詩飲宴,就多趁此時吧。”陸辭心念微動:“多謝王參政提點。”王曾笑著看向他,卻道:“錦上添花,不必多謝。天已晚,你不妨回去罷。”陸辭從善如地告辭了。

王曾:“……”真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註釋:這種酬答互動在宋時家宴上很常見的,被視作風雅事。且因為多是家,傳唱範圍不大,傳播意義並不明顯。

代表人物:晏幾道第一百四十五章對王曾言語間所暗示的朝中將有大番波折之事,陸辭並未太過放在心上。

並非是不信的緣故,而恰恰是因為太信了。

陸辭心知肚明的是,朝中寇王丁三派混戰的局勢早已明朗,總有徹底決出勝負的一天。

決定的那件事,隨時都會發生,且一旦發生,就絕對將在朝堂上掀起軒然大波。

作為區區一太子左諭德,陸辭頗有自知之明,過得很是安分守己。

早朝過後,白主要是繪畫和講經,夜裡備課之餘,就是陪友人們閒聊。

連休沐曆,也只是與柳朱晏幾人在京師內遊景喝茶,連城門都沒出過,免得被人彈劾個‘擅去官守’的罪名。

到天禧元年年末時,京中突然發生了一件很是荒謬的案子。

那是兩名巡查皇城的親從官,被查出夜宿長門時,使用鋼刀撬開了由他們看護的玉清昭應宮牆壁,順利進入後,便將慎重收於其中的‘天書’,以及各類‘法器’和金銀珠寶,都一併盜走了。

此事傳出,市井間眾說紛紜,既有對賊人的驚歎,也不乏對‘天書’的好奇。

有些對天書一直便半信半疑的人,更忍不住想,若真是天書,定有神奇的地方,豈會輕易被賊子盜走?且賊子如此,就不怕招來報應麼?

官家聽聞後,即使對造神的熱度已降下不少,仍是然大怒。

得虧因這兩小賊落下破綻太多,不出數,真相便被查明,二人被捉拿歸案。

未出數,主犯便被判處砍去雙手,再示眾三以作警示,最後正法。受到降職或罰銅處分的,還包括一眾監管不力的皇城司官和將校。

因案破得快,處罰方式也極兇戾,一時間那些同樣對宮觀中擺放的名貴物件起了鬼祟心思的人,也徹底沒了膽子了。

若是虔誠的信徒,肯定不會有盜取‘天書’、只為拿在手裡一探究竟的‘褻瀆’舉動。

而於貪財的賊人而言,稍微腦子清醒點的,都不會打它的主意——且不說盜取過程就千難萬難,單說盜出來後,拿著這批印有官印的財寶,又要如何才能躲開天羅地網,安然無恙地銷贓?

有那本事,還不如欺負欺負城中那些富得油的豪商貴賈呢。

友人們雖都只當趣聞聽聽,一笑就過了。

陸辭聽聞此事時,卻不由蹙了蹙眉。

——他隱約覺得,此事會有餘波。

果不其然,天禧元年剛過,就在初初邁入天禧二年的一月末,以永興軍巡檢主持終南山興修道觀事務的御藥使朱能和殿直劉益,就喜氣洋洋地上奏宣稱,在乾祐山中,有“天書”降下。

此奏一出,朝中三派瞬間出現了截然不同的反應:一為對此烈抨擊的寇準,一為對此大肆鼓吹的王欽若,一為袖手旁觀、不置可否的丁謂。

做最終決定的皇帝,態度竟頗含糊。

他毫不猶豫地下詔,命朱能將‘天書’送入京中,神卻很是淡淡,更未提及要再修寺廟,供奉此書的事來。

對這結果,三派自然都不滿意。

但跟厭惡天書,尤其在王欽若回京後,就時刻防備著他又藉此東山再起的寇準此時的怒火中燒相比,王欽若則要耐心很多,對寇準的瞪視,也能淡然自若地回以一笑。

當朝里人多被這兩人的爭鋒引去注意力時,陸辭卻重點在看面如常的丁謂。

在直接令陷害他未果的周懷政失勢後,饒是陸辭認為周懷政已無法有再起之機,但對周邊的戒心,卻時刻沒有放下過的。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周懷政當權那麼多年,哪能沒幾個忠誠的黨羽?

然後,陸辭最近發現,忠心耿耿追隨周懷政的人——還真沒有。

他既無紮實出身,也無家族子孫,勢力雖盛在一時,卻完全建立在皇帝的恩寵上。

於是要完全衰敗,也不過是皇帝的一句話而已。

且他在宮中行事,向來霸道,聚於其身邊多是慕其勢的小人,現樹倒猢猻散,不去落井下石,他們自認就已經足夠厚道了。

但陸辭還是在寇準的暗中配合下,將曾跟周懷政好的人仔細調查了一通,更將那份整理出的名單給背了下來。

朱能赫然在列。

不過,朱能究竟是何等居心,在陸辭心裡,已是次要的了。

單是其要勾起好不容易歇了求神拜佛之心的官家,讓轟轟烈烈的‘天書’鬧劇捲土重來這點,就無論如何無法容忍。

見皇帝姿態曖昧,朝中一時陷入狂亂之中。

對此深惡痛絕的清黨中,跳得最高罵得最狠的,還不是寇準,而是孫奭。

這位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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