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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單純是友人的一番心意,他也不可能看都不看,就放在邊上,生生辜負了的。
之所以表明反對態度,是陸辭認為若是放縱柳永繼續這麼寫下去,不僅會分散力,影響備考,且柳詞素來極得歌
們的青睞。一旦傳出,極可能得她們爭相編曲傳唱。
館閣素來以清貴嚴謹著稱,柳七又正處於一腳邁了進去,另一隻腳還懸而未決的關鍵時刻。
陸辭哪兒會容這些充斥著閨怨閨趣、痴狂盡顯的詞傳唱,敗了柳七名聲?
若是傳到陛下身邊,勾起其對那首充滿輕狂怨氣的《鶴沖天》的回憶,柳七別說抓住進館閣的機遇,怕是仕途都跟著徹底涼透了。
陸辭越想越是頭疼。
還是先沒收了,等到合適時機,自己留個雕版作紀念後,再把原稿歸還給柳七,要來得合適。
反正以他和柳七的多年情,哪怕對方一時半會的理解不了自己良苦用心,也絕不可能生出怨懟。
如此想著,陸辭心安理得地將認真全部讀完的稿子重新整理好,納入暗格之中。
對柳七熬夜寫詞的作死行為,他方才其實是稍微真生了幾分火氣的。
然不得不說,看過這些詞稿之後,他對友人是否能通過這次考試,就充滿十足信心了。
就這些作品中表現得淋漓盡致的優異才思,柳七隻要拿出七分實力,不腦子筋地答錯題,那麼在這場只考詞賦的館試中,還不得如魚得水,一飛沖天?
柳七自是渾然不知陸辭對他的信心滿滿。
他光是對著那令人生畏的大疊作業,已是頭大如頭了,又剛丟了滿意的詩稿,還得擔心等陸辭給太子講經回來後,再想些什麼新招數來收拾他。
他愣愣地坐在桌前,半天一字未動。
直到敞開的窗外傳來陸辭出門的動靜了,他才如夢初醒,一邊機械地快寫著,一邊生無可戀地嘆著氣。
——儘管他與小正經朱說的脾氣偶爾不甚對盤,但此時此刻,他是盼極了因路途遙遠,而要晚上數趕來的對方的到來了。
小饕餮這般盛情,總不能光叫他一人遭罪、咳、奮鬥吧。
此刻的柳七,還真同陸辭心有靈犀了一回。
翻身上馬,往皇宮趕的陸辭,一路上心不在焉的,也正是在琢磨朱說何時來到的事。
他實在太瞭解柳七了:今雖結結實實地嚇了對方一遭,能叫柳七稍微老實一陣,但效用卻是持續不了多久的。
尤其他有職務在身,無法似籌備貢舉時與人同起同住,時時刻刻將人放在眼皮底下。
要是朱說在的話,則能以他慣來極其嚴謹認真,來適當地壓一壓風跳脫的柳七,二人競爭,還可以帶動幾分備考的緊張氣氛。
而且,他也的確好久沒見朱弟了。
待陸辭回過神來,卻是他在去往資善堂的半途中,被一名眼生的內侍攔下了。
陸辭頭個注意到的,除了對方不曾被他所見過的尋常相貌外,便是象徵其在內侍中品階甚高的服飾顏。
並且,四下無人。
他心念微動,對方已硬梆梆地開口了:“陸左諭德請回。”這話說得極不客氣,陸辭卻絲毫不惱不怒,只平靜詢道:“所為何故?”只聽內侍冷笑一聲,語出驚人道:“陸左諭德如何在寇相和陛下面前搬是非,耍
手段,難道還無自知之明麼?既低鄙無德,何配於殿下講經!”若是換作別人,見其質問時擲地有聲的架勢,多是要心裡一驚。
加上被其一語道破同寇準說過話的事,沒準就要被唬住,惱怒地自行回去的。
陸辭卻是彎了彎眉眼,毫不客氣地笑場了。
那人對陸辭的這種反應,顯是始料未及的,不愣了一愣。
就聽陸辭淡然道:“我對東宮中人,不說十分悉,也認得大多位,你品階不低,為何我從未見過?”陸辭此言,卻非作偽。
他清楚,皇帝將他安排到東宮去,成為屬臣之一,便是將他歸派到了太子的一邊。
那麼只要皇帝還健在,那未來幾年裡,不論出於哪方面的考慮,恐怕都不會輕易挪動他的位置。
既是為了保證太子接受講學,也是為了避免他這位東宮舊臣的外調掌權,會變相增加了太子的勢力。
因知曉未來幾年若不犯錯,哪怕升遷也只在東宮裡,陸辭便有意識地記下了大多數東宮中屬臣的相貌和名字,而不似其他講讀那般來去匆匆,本不記下人相貌。
這會兒只消一眼,他就能肯定地道出,對方絕非東宮中任職之人。
不等對方開口狡辯,陸辭已不疾不徐地往前邁了一步,下頜微揚,幽深的瞳眸淡淡地審視著對方,角微微翹起,咬字極其清晰地接道:“你不止來歷不明,且對我行蹤瞭若指掌。再方才聽你口口聲聲地質問我,甚至
我回去,定然不是身無仰仗的……”那人眼底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慌亂,眉頭一皺,揚聲道:“胡言亂語!我不過是平
不在資善堂當差——”陸辭完全無視了他的反駁,又近前一步,微微笑著問道:“不如先讓我猜猜,你到底是奉了誰的命令?”那內侍這會兒是真的急了:“你!”
“斷不會是陛下,寇相,太子殿下的,”陸辭面上分明帶著叫人如沐風的微笑,在此人眼裡,卻是讓人心驚膽戰的咄咄
人:“能從別處調你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