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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口像樣的美食,見這一桌子美味佳餚,又是皇帝命人特意準備的,自然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見他不繼續推辭,而是坦然快地接受,趙恆不由笑了笑,心裡更喜歡起這份真誠直率來。

他極耐心地看著陸辭將大半菜餚掃了乾淨,明明已用過膳了,竟被悄悄勾起幾分饞蟲。

他索叫多幾份最得陸辭青睞的菜式,並不掩飾自己胃口大開,也跟著用了些飯菜。

不知不覺地,居然比平時多用了整整一碗,直叫隨侍一旁的內侍們都吃驚不已。

等食飽喝足後,趙恆才想起自己的真正目的:“寇相那,你也看過了,他病情如何?”陸辭輕輕嘆了一聲:“寇相畢竟年事已高,雖無大病,然小病繁多,且積勞已久,現受了小小風寒,就叫數件小病同發,一道纏身,自是難熬。”趙恆皺緊眉頭。

陸辭徐徐道:“他現聽從陛下叮嚀,心下,定會好好養著。再過個三四,也許就能還朝了。寇相雖在病中,仍無比掛心政務,也不會願意修養太久的。”趙恆哪怕知道不見得是真的,陸辭說得漂亮,卻也讓他心裡舒坦。

聽得最後,他嘴角一:“就免了,我可受不起寇老西兒的。只他究竟是何處有恙?竟這般嚴重?”陸辭聞言,便有條不紊地將寇準的諸多小病,向趙恆彙報了一遍。

他說得誠懇真切,內容,卻也的確無半分虛假。

——年紀大了,寇準又是那般脾氣,哪兒還沒有諸如白內障、高血壓等常見的病?

哪怕官家並不相信,當場派了御醫去診病,陸辭所提及的症狀,怕也是十中七八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從陸辭口中問清楚寇準病情後,趙恆沉思頗久,心裡莫名地很不是滋味。

不管寇老西兒脾氣多讓他嫌棄,立下的汗馬功勞,可是誰也抹滅不去的。

且其重新拜相後,雖有不將他這個皇帝多放在眼裡尊敬的嫌疑,但完全稱得上兢兢業業,事必躬親了。

連往常總被臺官點出來彈劾的‘頻宴奢靡’,都改善了許多……

陸辭並未錯過官家細微的神變化,見著越發緩和,漸漸顯現出幾抹擔憂時,便徹底放心了。

寇準這手告病不朝,他再加以配合,就成了絕妙的以退為進。

不然就那二人針鋒相對的濃烈火藥味,若是寇準強行將火憋下,次還上朝來……

怕是會讓原本還拿不準對錯的趙恆,產生他‘極其戀權,連臣體也可舍下’的壞印象,從此更難和睦。

如今是遠香近臭,成功喚起冷靜下來的官家心裡的舊情分,甚至生出些許關懷,自然就截然不同了。

尤其是寇準這種脊樑骨直了一輩子,口氣也硬邦邦的說一不二的霸道慣的,破天荒地示弱一次,效果可是非同一般的好。

接下來幾的情形,也正如陸辭所猜測的這般。

當寇準重回朝堂時,趙恆一改以往公然在早朝裡打瞌睡的做派,而是盯著他看了許久。

寇準被盯得不自在得很,只不好開口詢問,而是默默忍著。

直到快散朝了,趙恆才輕咳一聲,口吻極隨意地問了句:“寇相身體好些了?”

“承蒙陛下關懷,”寇準半晌才反應過來,心裡還有些難以置信,回得也小心翼翼:“臣已大好了。”趙恆乾巴巴地‘嗯’了一聲後,想了好一會兒,也想不出該說些什麼,便彆扭地提前宣佈散朝了。

寇準這才長舒一口大氣,在臣子中,頭個撤離,而完全不似以前那般,回回散朝都要去皇帝所居的宮室裡再作彙報了。

這對君相間的古怪互動,自是讓一干朝臣一頭霧水,面面相覷。

林特等人更是心裡咯噔了一下,直覺不好。

好不容易勸得對寇準積怨已久的陛下同意將王欽若召回京中,結果寇準在那捱了當面訓斥後,病了這不知是真是假的一場後,卻讓陛下生出幾分愧疚了?

陸辭對朝中的洶湧暗的干涉,也就悄然止步於這一步了。

在王欽若心急如焚地往京師趕的這段時間裡,他除了每給太子講經外,還打算多申請一個職事做。

對這樁職事,也非是他臨時起意,而是早有這一念頭,只沒找到合適的時機罷了。

現品階足夠,空閒也有,正是提議的好空檔。

於是次一早,在群臣眼中自進京來,就一改在地方任職時頻繁上書提議的高調作風,不但尋常連雅集邀約都不趕赴,秦樓楚館從不邁入半步,除近鄰晏殊外,也不走訪他人。

簡直低調得不可思議。

漸漸的,陸辭那引人注目的升遷速度,在寇準與陛下的微妙相對下,就變得越發不叫人上心,甚至很快淡忘了。

陸辭就在這個時候,呈上了一道心準備已久的奏疏。

——在不給太子講經的那半裡,他想自請去治蔡河水。

當寇準在政事堂看到這封出自陸辭手筆,內容在他看來,卻很是莫名其妙的奏疏時,頭個反應,就是將陸辭喊了過來,直截了當地詢問他為何會突發奇想。

蔡河經汴京城裡,為居民取活水用的主要源頭,這會兒好端端的,有什麼好治的?

陸辭自是理由充足:“每逢夏秋之,京中便有雷霆霹靂,大雨滂沱。降雨一旦持續數,其中就以蔡河最易潰決。河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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