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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當面回絕之事。

唯有暫時收下,又得了幾句叮嚀,才回去尋鍾元和朱說。

鍾元仍是站沒站相,整個身子挨在假山上,與朱說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眼睛一直往陸辭去時的方向掃。

一見人影,他立馬桿,整個人都神了起來。

陸辭就見他迫不及待地了上來,壓低了聲音問道:“如何?可是如我所料?”陸辭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嘆了口氣:“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果真不假。倘若早知鍾郎已至慕艾之齡,那就不該攔著鍾伯母為你說親的,如今看來,又哪兒為時尚早了?定是耽誤了鍾郎的好事了。”朱說憋笑。

鍾元一愣,之後臉上猛然炸紅,嗓門也無意間提高了八度,幾近咆哮道:“陸郎休要胡言!”他這年紀的少年郎,多多少少會注意起過年過節時走上街的漂亮姑娘,也會在倚樓賣笑的子的調笑下刻意繃著臉快走幾步,只是在他看來,這總是有些叫人難為情的秘事,不想被陸辭一語道破,反應自然極大。

然而鍾元運氣顯然不好。

楊夫子方才雖叮囑了陸辭好幾句,但對這自己教書教了十幾年才遇上這麼一個的聰明學生,總到幾分意猶未盡,於是一時間想起了什麼,就忙追上來,想再添幾句。

這時機正巧趕上了鍾元對著好脾氣的陸辭大聲咆哮,臉因‘發怒’而通紅的一幕。

不只是在楊夫子,而是在學院中人的眼中,鍾元顯然是個全靠運氣得了陸辭這個品學優異的好鄰居,才從個吊兒郎當的花腿郎被拉扯至成績平平的臭小子。

平時上來的功課還算準時,經陸辭輔教後內容也入得眼,他也就對這小子一些不甚規矩的小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現親眼看到他對著自己的寶貝疙瘩大聲咆哮,瞧著還像是要動的架勢,還哪兒能忍得?

楊夫子雙目圓瞪,深深地了幾口氣,旋即一個氣沉丹田,吼出來的嗓音竟比血氣方剛的鐘元還要洪亮有力:“鍾——元——!”鍾元正羞惱著,被這麼大聲一吼,頓時一個靈,下意識地看向這很是乾瘦,這會兒已怒得鬍子都被吹起來不少的夫子,心虛地喚道:“楊夫子。”見人高馬大的鐘元還是老實聽話地低了頭,楊夫子也微斂了怒容,冷哼一聲:“過來。”鍾元再傻也知道大事不妙,在應聲之後,就迅速向陸辭這個夫子的心頭投去求救的眼神——誰知陸辭已極自然地攬著朱說一肩,毫無義氣地撇下他獨自面對怒髮衝冠的夫子,有說有笑地走了。

鍾元:“……”陸辭跟朱說其實也沒走多遠就停了下來,回頭看平時在街上游蕩的那群夥伴裡堪稱一呼百應的鐘元,可憐巴巴地彎著,被個瘦巴巴的老頭揪著耳朵、毫無威風地進了屋。

朱說心情略微妙,遲疑著道:“夫子不會真為難鍾兄吧?陸兄可要去澄清一下誤會?”陸辭淡定道:“你且放心,夫子只不過是恨鐵不成鋼,卻定不會為難他的。若到了午間用膳,他還未被夫子放出來的話,我再去說情便是。”畢竟南陽書院的蹴鞠社社長,不是別人,正是這個塊頭大力氣大還靈活的鐘元。

一年一度的山嶽正賽就要來臨,而且別人不知道,沒少給他們打掩護的貼心人陸辭可清楚,莫看這幾位夫子在學生面前一本正經,也常常混跡觀看蹴鞠賽的人群之中,忍不住喝彩喝得滿臉通紅呢。

除此之外,南陽書院的夫子們是出了名的不興體罰,而愛罰頑劣子抄書背書。

鍾元既然體力充沛過頭,都兇到夫子們共同的心肝頭上了,楊夫子索就罰他倒立著抄書。

等鍾元大汗淋漓、手腳發軟地抄完了,卻並未完,還要背。

背得一字不差了,才能走。

背的文章偏偏還不是別人的,正是楊夫子挑細選,擇出來的那篇由陸辭親手所寫的經學範文!

起初鍾元還一邊憤怒地抄著,一邊咬牙切齒地在心裡埋怨陸辭見死不救;一個時辰後,已是眼冒金星、滿臉喪氣只求快點解脫;再過一個時辰,他已是飢腸轆轆,背得有氣無力了,夫子還在邊上虎視眈眈。

陸辭見火候差不多了,叩門進來,三言兩語就讓夫子顏大悅,輕易救了鍾元出生天時,鍾元已是怨氣全消了。

“見你還沒出來,就給你帶了一份吃的,”陸辭微一偏頭,看向朱說,朱說便手腳麻利地將揣在懷裡免得涼了的幾個熱包子給拿了出來:“馬上要開課了,快吃了吧。”鍾元餓得腦子已經發昏,正愁沒工夫去尋點吃食,只覺沒白結這麼個兄弟,萬分動地一頓狼虎嚥,還要說什麼,下午的課就又開始了。

他也沒來得及多琢磨,經一整個上午的折騰,更實在怕了夫子發火,趕緊先去了。

陸辭望著鍾元急匆匆離去的背影,眼裡掠過幾抹愛憐,輕輕地嘆了一聲:“唉……”三年過去了,鍾元的脾氣還是那麼好拿捏。

“我們也該走了。”陸辭轉過身來,卻見朱說不知何時,站在離他足有三步遠的地方,不微訝道:“朱弟怎麼了?”

“……”朱說也說不出來緣故。他剛剛見著鍾兄被陸兄哄得服服帖帖的模樣,就忍不住稍微站得遠了點。

此刻見陸辭笑眯眯地向他伸出手來,那點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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