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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溫暖和充實,幾乎目不轉睛地看著眾人,尤其是他最喜愛的攄羽兄。
回到屋裡後,他心情還久久無法平靜,必須提筆寫上一篇文章來記述這頓年夜飯,才算心滿意足。
在享受了一頓豐盛的年夜飯後,眾人也沒放鬆上一天。
畢竟接踵而來的,就是覲見皇帝的群見儀式了。
禮部一降詔,就無情地澆滅了陸辭心中殘存的一絲僥倖——對年紀輕輕就在解試中拔得頭籌,還生得一副叫人歡喜的俊俏模樣的小郎君,他們顯然沒有錯過,而是十分偏愛地點了出來,讓他致辭。
哪怕皇帝對此不甚重視,朝臣們也心知只是走個過場,但到底是舉人們初次得進宮闕的寶貴經歷。
況且能作為代表致辭,也就意味著能在官家跟前小頭角,若能表現出彩,得其賞識,哪怕只合個眼緣,等真正入朝為官後,說不定將大有裨益。
柳七笑眯眯地拍拍自得訊後就一言不發的陸辭肩頭,誇張地拱手作揖道:“陸解元脫穎而出,於七千餘人的群見中得致辭殊榮,我等雖只能在後頭看著,然身為密友,也到與有榮焉啊。”陸辭呵呵一笑:“承柳兄吉言了。”還想再追著他調侃幾句的柳七,對上他淡淡的笑後,不自覺地就
到背後微微一涼,明智地改口道:“這麼一來,那致辭稿也不算白寫了。”陸辭隨意“嗯”了一聲,明顯興致不高。
相比之下,思及頭回進入宮闕之事,朱說、易庶和鍾元三人,可就要動得多了。
朱說脾慣來穩重一些,此時也有些走神。
另兩人則認為,自己能過解試這關,已經是燒高香後的僥倖,誰知下回又會是哪天,當然難掩興奮。
作為過來人的滕宗諒和柳七,一邊優哉遊哉地吃著茶點,一邊慈愛又寬容地看著他們,不時飽含欣地給出幾句建議。
這才是小郎君該有的朝氣嘛。
不論是淡然也好,期待也好,還是隱隱排斥也好,到了正月一這天,來自諸路州府監軍的貢舉人皆換上最好的衣裳,神光煥發地至闕前,悉數由核查過他們身份的衛兵引領入內了。
陸辭身為密州解元,按著規定,與其他解頭們一起站在了最前列中,又因他一會兒後將要致辭,更被那位知事官員給提到了最前。
陸辭內心長嘆一聲,面上則微微笑著,向這位官員謙聲道了謝。
對方並不做任何回應,只淡淡一笑。
對這位年輕卻不浮躁凌人的陸解元,心裡隱約添了分好。
特別跟別的那些在年歲上不知長他多少、卻因是初次得解進到宮闕中來、而難掩動地到處亂看的其他舉人一比,更顯得這寵辱不驚的大將之風難能可貴了。
看這些人將班列帶得歪歪斜斜,惹得衛兵們都紛紛側目的情景,他就忍不住頭疼得很。
真是不知儀範!
他有所不知的是,比這還來得恢宏壯觀的古宮殿群,後世幾乎是人人可進的,陸辭曾遊覽過不少,當然能處之泰然。
宋時宮殿,皆在州府的基礎上擴建而成,又因汴京城中人口極度密集,想再進行擴建也不成,自然不比唐時宮殿來得壯麗氣派。
當他們緩步行至闈之前時,便在引領之下,紛紛下拜。
哪怕連天子的面都沒見著,經過此拜,他們在名義上,就全成了天子門生。
拜過之後,眾人重新抬起頭來,不向從這座他們夢寐以求著進入、成為共治天下的一員的宮所投去了灼熱目光……
恰在這時,有一穿著硃官服,頭戴三梁冠,身長玉立的青年官員從內疾步走出。
他年紀瞧著不到而立,秀氣的眉宇微微蹙起,緊抿著,顯是正琢磨著公事。
因太過專注於旁事,他未及時想起此時此刻的宮闕內、闈外正浩浩湯湯地站了七千多名舉人,一個個眼巴巴地望著這宮所,期盼著官家的出現。
他這一忽然冒頭,自然瞬間就引來了這七千多人的目光。
“……”饒是他頗有城府,也不折不扣地吃了一驚,當場愣住了。
陸辭忍住了笑,客客氣氣地衝他遙遙一點頭,算是致禮,也是提醒。
得了這小小的臺階,正尷尬著的那人總算也反應過來了。
他下意識地向這衝自己釋放善意的漂亮小郎君回了一笑,旋即加快腳步,火急火燎地離開了此地。
作者有話要說:註釋:1.東京城裡排名前三的大酒店:樊樓,任店,遇仙樓。
尤其樊樓:宋人周密《齊東野語》白礬樓(樊樓)“乃京師酒肆之甲,飲徒常千餘人”《東京夢華錄》則道:“白礬樓,後改為豐樂樓。宣和間,更修三層相高,五樓相向,各有飛橋欄檻,明暗相通,珠簾繡額,燈燭晃耀。”登上樊樓,甚至可以看到皇宮之內。
2.陸辭點的饕餮大餐的菜,皆出自宋徽宗趙佶的生
宴(《假裝生活在宋朝》)3.群見的隊列凌亂是出了名的,對此,沈括在《夢溪筆談》卷九里還形容為“常言殿廷中班列不可整齊者,唯有三
,謂舉人、蕃人、駱駝。”4.在宋時,舉人得解並不能算有功名,一旦在省試中失利,又還是一身白衣。下次參加貢舉,又得從發解試重新考起(免解的特權我在之前的章節註釋中有標過)。
省試可以說是三重考試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