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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
卻未說過,這人不氣不罵,只笑著問他們阿郎情況時,該如何作答啊。
他糾結片刻後,才謹慎地回道:“我們阿郎姓郭,特請陸解元入宅一敘。”姓氏自然是無比陌生的,但聽著一個‘宅’字,陸辭心裡就如明鏡一般,一下有底了。
本來按照他的分析,捉婿的決定會做得這般急忙輕率,而不耐心等到來年殿試唱名放榜那更為烈、卻也結果更為明確的爭奪戰的,多半不會是什麼達官顯貴、或是家資鉅萬的富商,而僅是略有資產,勉強躋身‘上戶’的一些人家。
既清楚自己爭不過汴京裡的豪貴的話,就只有稍作冒險,相信自己的判斷,著急迫切地提前下手,才可能預定上一位前程遠大的東快婿了。
這一個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宅’字,就徹底印證了他的猜測。
不論是如今也好,還是祖上也好,都得當過不大不小的官,住所才能被稱之為宅。
恐怕就不是略有資產的普通富商了。
馬車一路疾馳下,很快就到了地方。
陸辭再次被這群健僕來了個眾星捧月,先簇擁著下了車,又簇擁著進到一所富麗堂皇的宅邸裡。
不過,在進廳堂之前,他額外留意了一下四周,看是否建有重拱和藻井,或是彩的雕欄畫棟。
這一眼就看到,此宅雖有雕欄,但彩已然斑斕黯淡,明顯有一定年份了。
——多半是祖上曾經做過官,但子弟貢舉不第,無奈之下,只有改而從商了。
當從商的後人積蓄起了一定資產,試圖通過聯姻手段來重返上層社會,以維繫和發展家族的情況,可謂屢見不鮮。
妝奩給得豐厚,卻不見得是出自疼愛女兒的真心。
似他這種,多少有點希望成為新科進士的未婚士子,自然就成了籠絡成本最低,也最容易達成目的的人選。
陸辭思忖著,懶洋洋笑了。
莫說只是一方巨賈,哪怕是當朝權相,於他而言,也只是拒絕時需採用的方式有所不同而已。
與正直清廉、秉亮直的士大夫家結為姻親,尚可稱為一段知人之明的佳話,達成相輔相成的政治同盟的實質。
就如幾十年前的宰相趙譜和‘捉來’的侄女婿張秉,又或是當今的宰相王旦,就是被曾為副相的趙昌言在榜下看重的。
然而待價而沽,與‘價高者得’的富商之女結為連理的,可想而知,就多湮滅無聞了。
不論這能帶來多大利益,陸辭也從不會考慮這一捷徑的。
在現代時,他從白手起家,到富甲一方,仍是個瀟瀟灑灑的單身貴族。
難不成還越活越回去,到這宋朝,還得卑躬屈膝,拿婚事做籌碼才成了?
——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陸辭面上掛著漫不經心的淡笑,前腳剛邁進堂屋的門檻,原本心不在焉地坐在主位上吃茶的主人家郭首義,立馬就站起身來,笑呵呵地了上去,親切道:“陸解元果真一表人才,丰神俊朗!”他身著金紫衣服,身形卻不臃腫,倒顯幾分健碩。
陸辭得體地微笑著,依舊站得筆,不疾不徐地回道:“郭老丈過譽了。”郭首義不
一怔。
他之所以要出動那麼多健僕,自是有原因的。
一來是為了在不知對方有多少同伴的情況下,叫捉婿之行更有把握;二來是簇擁著人進門,於外人眼裡頗有氣勢,彰顯出自家對此事的重視來;再來,就是通過打個措手不及,小殺一些才子的傲氣和威風,亂亂對方心神。
他也做好了對方會氣急敗壞、惶恐不安的應對。
卻不料這位陸解元年紀頗輕,又生得一副讓人移不開眼的好模樣,卻沉穩端莊,舉止得體,絲毫沒有少年郎的輕浮躁氣。
哪怕被健僕挾來,也是悠悠然然,安之若素的從容,而未有他預想中的慌亂。
郭首義不由眼前一亮。
他親自走南闖北多年,將祖父輩留下的資產生生增加數倍,眼光不可謂不毒辣。
在聽明顯只為其俊美相貌和唬人氣度所懾服,芳心大動的小娘子所言時,他還以為會是個傲氣凌人,年輕氣盛的小郎君。
而如今在他看來,就憑對方的這份英的儀容和不俗的氣魄,哪怕這次不高中,也遲早要成國之重器,前途不可斗量。
畢竟陸辭才十五歲,初次下場就已奪得解元之位,難道還等不起下次、或下下次嗎?
而如此才貌雙全的郎君,一旦高中,哪怕只是個同進士出身,也必然會被其他達官顯貴的人家搶破頭去,屆時絕對就輪不到他了。
那些炙手可熱的權貴家也好,家資鉅萬、一擲千金的富賈家也罷,可都絕對不乏待嫁的女兒。
郭首義原只有三分的招婿心思,一下變作了十分的熱切。
打定主意要趁其還未至京城、名聲不顯時,趕緊來個捷足先登。
“若非我聽人說起,陸解元明一早就將離開城池、赴京趕考,我也不至於這般迫切。”郭首義一臉誠懇,好似真有多歉意一般:“下僕只知我邀陸解元之心切,又皆是不曉事的
人,難免
魯了些,還望陸解元海涵,莫與他們計較了。”陸辭微微一笑,並不言語。
郭首義於是就肯定了:對方年紀雖輕,卻絕不是能被三言兩語就討好來,更不是輕易就糊得了的。
索也不
費時間尋什麼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