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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也漂亮得很,他竟然一時沒有想要甩開。

——權當打發無聊好了。

對方把他的手翻來覆去的摸,嘴裡唸唸有詞地道,“玉柱橫長,事業大順。四方庭闊,心寬廣……這姻緣線有點曲折啊。先生你生辰八字是什麼?”朱一龍聽得想笑,這小神還真是專心致志,乾點什麼不好?

“真的不用麻煩了……”

“你就告訴我嘛。”紅潤的嘴微微撅了起來,眼睛裡閃著熠熠的光。

朱一龍莫名其妙就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訴他了。

“果然……”小神竊喜不已,朱一龍不明所以得盯著他瞧,“怎麼了?”

“沒什麼!”小神放開他的手,眉飛舞地道,“先生你姻緣生得特別好,一定能找到個情投意合的人,白首偕老!”他笑得有幾分無可奈何,這種看相的無非翻來覆去就是這麼幾句話,實屬胡編亂造。不過這小神舉止神態生動活潑、十分有趣,他也不想潑對方冷水。

好歹一個車廂共行,路途尚遠,總不能真叫他小神吧?

“怎麼稱呼?”那人笑得角旁一顆小痣都顯得特別引人注目,再度伸出手同他作自我介紹道,“白宇。”

“朱一龍。”

“你好。”響亮的雞鳴聲將他喚醒了。陽光從老舊雕花木窗中透過來,不是很熱,像滲出了一層慘白的霧。

朱一龍覺得自己做了個恍惚的夢,很不真實,一丁點細節都回憶不起來。

身上有一種溫暖的重量,白宇正趴在他的臂彎裡說夢話,兩排齊整的白牙啃著他的肩膀,糊糊地道,“師弟……還我雞腿……”他更覺古怪,但還記得起今得去染坊幫忙,輕輕晃了晃白宇的肩膀說,“小白,起了。”白宇不愣登地睜開眼,瞧見他的瞬間回想起昨晚的事兒,立馬卷高被子遮住自己紅撲撲的臉。

朱一龍忘得一乾二淨,笑著拍了拍棉被說,“幹嘛,還想賴啊?”他捂住臉蛋搖了搖頭,可惜就蓋了這一被子,棉被底下一隻胳膊還環著他的,結實膛緊緊貼著他。想起昨晚被取笑大男人還穿肚兜,挖個坑埋了自己的心都有。

“我還有事,不能陪你這小懶蟲睡覺了。”窸窸窣窣一陣響動過後,白宇總算從被子裡探出個腦袋來,看著他背對自己穿衣服的身影說,“哥哥,還記得今天要做什麼嗎?”

“我得去趟染坊,晚上再回來陪你吃飯。”白宇循循善誘道,“哥哥,今天是第七天了啊。”朱一龍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腦海裡隱約浮出點什麼念頭,抓不牢。

“什麼第七天?”

“沒什麼。”白宇臉上帶了點意味不明的笑,“你一定要記得回來。”

“當然。”染坊裡的工人辛勤地勞碌著,丈寬的白布被浸泡在水裡,再經溫火漫煮,提出染缸後碾漂洗,掛上高高的晾布架隨風展,是藏青、官綠、水紅等等。

賬房先生撥著算盤走在他身邊,朱一龍輕輕撫摸著軟布,神思有些渙散……這黑的黃的底下原本都是乾乾淨淨的白布,就好比換了一身衣服……他在何時也換下過這麼一身白裳,那底子比這白布還慘淡,是喪服……

“朱少爺。”賬房先生的聲音打斷了他的遐思,他轉過頭來,眼神還有一絲茫然。

“少爺您勞累了,這種時候還親自來巡視,要不咱換個地方先坐會兒。”他點點頭,隨著賬房先生往裡走。工人們只敢偷偷瞥他,低下頭又開始竊竊私語著。

“……少爺可不像有多麼傷心,連頭七都不守了……”

“我聽說……那人是掉在河裡淹死的……”

“可不好說……沒準啊是被人……”

“……小點聲,聽說朱家人早就想害了他。”

“天生是這樣的命,誰讓他倒黴呢……”朱一龍腦子裡又開始陣陣地痛,他喝了賬房先生遞過來的茶,微微平定了心神後開口說,“小白平時也會過來嗎?”賬房先生眼裡閃過一絲驚訝,尷尬地笑了笑說,“白少爺之前來得多些,後來老夫人不許他手,自然也來得少了……”朱一龍又問,“那我平時和他關係好嗎?”賬房先生顯得有些無措,“這……我一個下人,怎能評價主子呢?”

“你直說便是。”

“朱少爺……白少爺這格烈,有所爭吵是難免的……您不用自責,做人孝為先,您也是為了老夫人……”

“老夫人?”朱一龍陷入茫的回憶中,頭痛更重。

“老夫人讓您成親是正兒八經的事情,白少爺怎麼也不該和您爭吵,這娶了男難道就得從一而終了嗎?無後為大呀,白少爺怎麼連這道理也不明白……”他想起來了,原來最初同母親爭吵的不是自己,而是白宇。他夾在兩人中間為難不已,白宇見他不幫著自己便生氣了,一個人住去了客房,任他怎麼勸都沒有用。

他腦海裡好像出現了兩個白宇,一個是早上對他笑語晏晏的,另一個則是恨著他的——那雙幽怨的眼眸裡埋了太多的情,他承受不住,被壓垮了。

緊接著是一片黑暗席捲而來,他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還有人掙扎啞叫的呼喊。

他好像站在了一條河邊,冷眼旁觀著河水漫卷上來,浸溼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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