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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楂，像閃電擊中了大海，像彗星劃過了蒼穹。

“小談……”師小楂的眼裡噙著淚，尾音發顫，在這場打翻五、顛覆六慾的愛中，師小楂第一次叫出了隋談的名字。

師小楂第一次叫出了隋談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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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電影拍情戲的時候是不叫咔的，全憑演員發揮。片場裡已經被清得只剩下燈光和攝影組了，人很少，但即使如此，即使最後走完劇本的時候曲海遙覺得已經快要硬到爆炸了。

即使之前容意已經暗示過他，在這裡做也沒有關係，跟他做的話，在哪兒、在什麼時候，容意都不會反對。只要曲海遙想要，他一定會給。

但曲海遙還是剋制住了。劇本走完之後，曲海遙幾乎是把自己從容意身上拔起來的，然後連滾帶爬地從沙發上下來，讓容意連安撫他的時間都沒有。

容意看著曲海遙光速躲進洗手間裡的身影不失笑。他自己也是情難耐的狀態，但肯定比曲海遙的情況好不少。他隨意地卸下了身上還留著的封、絲襪和吊襪帶，然後起身去看監視器。道具和造型組過來收拾東西的時候容意已經把幾個機位的效果都過了一遍，確實令人滿意，這場難度很大的戲也一次過了，劇組上下都洋溢著輕鬆的氣氛。

以至於容意突然跟工作人員說，那套女式內衣不用收走，留給他做紀念的時候，任何人都沒多想，最多隻是調侃容意這確實是相當難得的紀念，一定要好好收藏。

只有從洗手間裡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了這話的曲海遙，好不容易臉上褪下去的紅一下子又泛了上來，而且是瞬間爆紅。

容意隔著好幾個人朝他眨了眨眼，曲海遙頓時明白了。

他覺自己的小弟弟是不是太有活力了一點？為什麼剛剛歇了一下，現在又開始叫囂著睡你麻痺起來嗨呢？

第133章“你們做愛了嗎？”

“……嗯。”

“願不願意形容一下當時你的受呢？”醫生的這個問題讓師小楂有些無措。他了一口氣，沉默了下來，表情看上去說不上是高興、喜悅、幸福這樣正面的情緒，而是顯得有些……不確定。

他最終說:“他……很溫柔，很好。”醫生的筆在本子上飛快地記錄著，微微蹙眉的表情變化被她藏了起來。

“你自己的受呢？還記得嗎？”這次師小楂沉默的時間更久了。他垂著眼睛，咬著嘴皺了半天的眉頭，才低聲說:“好的。”醫生放下了筆，看了他一會兒之後柔聲對他說:“沒有關係。你知道的，在這間房間裡你說的一切，都會在你出門的那一瞬間消失。你什麼都沒有說過。”師小楂蹙著眉，看著醫生眨了眨眼，然後垂下頭呼出了一口氣。

“舒服，但是……害怕。”

“是因為舒服所以才害怕的嗎？”師小楂聞言抬起頭看著醫生:“本來就應該這麼舒服嗎？我從來沒有這樣過，好像、好像……”他思考了半天都沒思考出一個合適的形容，醫生審視著他的表情，試探著幫他接了下去:“好像你的身體都不是你自己的了？”師小楂點了點頭。

醫生坐正了身子，將自己的雙手十指錯著放在了桌子上，平視著師小楂問:“你是害怕自己的身體，還是害怕給你帶來這種覺的隋談呢？”師小楂像是被這個問題燙到了一般顫抖了一下，抬頭看著醫生，醫生的眼睛裡溫和而睿智，彷彿看透了師小楂的一切。

師小楂一時間幾乎停止了呼。

“現在的隋談，和在你的世界裡存在的那個隋談，已經不像是同一個人了，這可能也是你這麼久都沒有認出他的原因之一吧？”醫生語調輕緩地說，“現在的隋談，讓你不敢去認嗎？”師小楂低下了頭，閃爍的目光中湧動著令人心痛的複雜神。他的呼急促了一陣，然後又放棄般平緩了下來，再開口的時候聲音聽上去有些悲傷。

“我總覺得我在做夢。以前在做夢，現在也在做夢。”醫生點了點頭，又拿起筆記錄了起來。她明白師小楂的意思，那十幾年的痛苦被他的意識用“夢”來矇蔽了，如果是做夢的話，他的人格所受到的痛苦多多少少會減輕一些。而現在師小楂所謂的“做夢”則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太過美好的現實讓他產生了空前的懷疑，於是他的意識同樣以“夢”的名義矇蔽了現在的現實。

所有這些亦真亦假，都是長期的痛苦之下師小楂的生存本能在默默地工作著，他不想再經受痛苦，不想再得到了美好之後又回到地獄，他不信任美好，也不信任地獄，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麼是他相信的了。

“他……真的很好，”師小楂用做夢般的語氣說著，“以前在村裡的時候，如果哪家的爺們兒對老婆有他對我的一半好，那他老婆肯定是村裡人人都羨慕的女人。”

“對老婆好，還有錢、有地位，在村裡這樣的男人都會被女人們搶光，更別說是在上海了……”一旦開了口，師小楂的心防就好像決堤一樣，那些被他隱藏著的心中的灰開始不受控般從他的口中、從他的心底傾瀉而出。

“其實我心裡知道，村裡人說的都是對的……他那時候，也並不是真的喜歡我，只是我們都太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