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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晚啦!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師小楂輕快地跳起來,像捷的鹿。這小鹿一跳一跳地來到他身邊,獻寶似的把一個布袋子打開了,裡面是一小壇山楂

“用今年的新果子釀的,還沒釀好,最好是放到下雪的時候打開,特別好!你去年都沒嚐到新的,都賣出去了,今年我特地給你留了一罈。”隋談像是兩隻腳被釘子釘在了原地,他突然一步都不想往前走了,更不想開口告訴師小楂他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地方。

他不想看到師小楂臉上那單純而溫柔的笑容僵硬地停在臉上,然後一點一點消失的樣子。

就像現在這樣。

在很多年以後,隋談回憶起師小楂的這張凝固住了笑容的臉,都覺得心痛到無以復加,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回憶起這一刻的時候他的心痛愈發劇烈。他已經記不起當時自己是怎麼對師小楂說的,只記得那張臉在對著自己的時候,第一次出現不是溫柔,也不是笑意的表情。

“……那你……還回來嗎?”那雙又大又長的眼睛裡幾乎失去了焦距,只一片倉皇地看著隋談,似乎一下子失去了人生的準星。

隋談頓時覺得心臟周圍的血管像是梗死了一樣,難受得他不過氣來。

“大概,不回來了吧。”他小聲說。這句話好像花光了他全身的力氣,他看著師小楂捉住他的雙手,那雙手因為顫抖得太過厲害,所以本使不上什麼力氣,只要稍稍一掙,就能掙脫開來。

可是隋談不想掙脫,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受到師小楂的溫度了。

而他最後一次受到的師小楂的溫度,是幾近零度的冰涼。

師小楂全身都在抖,這還是他剋制了自己之後的結果。那雙泫然泣的眼睛裡透出一絲懇求的意味:“那你……能帶我走嗎?”隋談的喉嚨被哽住了。他無法回答。

“求你了……帶我走吧……”一行眼淚淹沒了師小楂的眼眶,快速地劃過他本來溫和清秀的臉。這一瞬間,隋談一下子覺到了什麼叫做心如刀絞,明明如此年輕的人生,明明還不該覺到這樣撕心裂肺的分離,但他們本來就相遇得毫無道理,分離也來得毫無預兆。

隋談再也忍不了了。他反手握住師小楂捉著他的那隻手,然後一把將師小楂抱進了懷裡,兩片單薄的骨撞在一起,撞得倆人生疼,但這疼痛反而能夠緩解他們的心痛,讓他們得到息的空間。

師小楂緊緊回抱住隋談,臉埋在他的肩頭無聲地痛哭。他怎麼可能捨得?怎麼可能捨得看著這個為自己帶來新生命的人就這樣離開?怎麼可能捨得這扇通向新世界的門就這樣關上?怎麼可能捨得他唯一的藉、唯一的朋友和愛人自此不再回來?可這世上最清楚隋談有多想離開這裡的人就是師小楂,他知道隋談掙扎過、妥協過、不甘過,但最終,他還是屬於外面的世界的。

他不是師小楂的東西,不是師小楂的愛人,他是從上海來的隋談。

他總有一天要走的。

“帶我走吧……帶我走吧……”他伏在隋談的肩上不斷哭著。這是他在隋談面前最任的時候,但他心裡清楚,這可能也就是他唯一能任的時候了。

隋談覺到肩膀被溫熱的淚打溼,就好像有人在他的心裡潑了一盆熱血一樣,那種濃烈滾燙的酸楚太過真實,讓他難以呼。在這一瞬間隋談突然產生了這樣一種覺,那就是如果要和師小楂分開,這輩子再也不能相見,那他還不如不離開這裡,不回到上海,不要那種所謂的、他想要的生活。

他一咬牙,沉聲對師小楂說:“你等我來接你。”師小楂愣住了,連哭聲都一瞬間止住了。他在隋談的肩頭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動都不敢動一下,彷彿一動就會將幻影中的美夢戳破。

“我回去以後肯定要念書,把我這一年補回來。我肯定努力考好,然後把你接過來。”他抱著師小楂,在師小楂的耳邊訴說著他剛剛下定的決心。這輩子他從未有過如此心志堅定的時刻,就像是隻要能把師小楂接到上海去,他什麼都能做一樣。

師小楂放開了手,直起身子來呆呆地望著隋談。那雙眼睛哭得紅紅的,明明應該顯得腫,卻在這時亮得如同黑夜裡的星辰明月。

“……真的?”他不敢相信地問,而隋談重重地點著頭,然後拉過他,重重的在他柔軟的、被淚水浸得鹹澀的嘴上親了一下。

他們那時候還年輕,一個不知道不該隨便許下誓言,一個不知道不該隨便相信承諾。

*********

容意畢竟還是新人導演,在對待有些場景的時候,他的設計和構思很好,但是缺乏經驗。隋談和師小楂訣別的這場戲倆人都是一條過,但是因為對機位的安排不夠嚴謹,最終這場戲兩臺攝影機拍了三條才收工。曲海遙和容意一直要抓著情緒的點,一場戲下來兩個人都相當辛苦。

這場戲磨了一整天,拍完之後曲海遙早早地走了,今天他已經收工了。而容意還需要研究一些空鏡,在蒙太奇方面他思路不太清晰,只能先把他認為該拍的素材先拍下來,後期剪輯的時候視情況使用。

所以他收工回去的時候壓兒沒見到曲海遙,聽管小軍說曲海遙累了,飯都沒吃就睡下了。

其實曲海遙飯沒吃是真的,但一直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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