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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裡又有一塊地方生出了古怪的滿足,為自己能夠這樣左右一個人的情緒而飽脹著。

“笨死了,我跟你說什麼你都信嗎。”他嘴上嫌棄,心裡卻歡喜地對師小楂說。師小楂顯然還是覺得有些委屈,眼神飄了飄,然後又看向了隋談,嘴巴微微鼓了起來。

“信的啊……”師小楂小聲說,然後低下頭,盯著自己髒兮兮的布鞋,兩手背在後面,似是有些煩躁地絞在一起。

隋談盯著師小楂白淨的頸子,心裡有些異樣。師小楂確實是他說什麼都信,這點隋談自己最清楚不過了。和村裡大多數孩子不一樣,只和相依為命的師小楂沒有去上學,他小學都沒讀完父母就都跑得沒影了,的身體越來越差,家裡勉強支撐他念完小學,就再也沒有餘裕支撐下念下去。

師小楂沒有父母,只有一個腿腳不便的,好歹他還是個男孩,倒是不至於被吃絕戶,但村裡許多人都盼著他是個女孩就好了,家裡那幾只雞鴨、屋後的一片豆、他和住著的土房子,還有這一片山楂樹,就能讓村裡那些人丁興旺的家族給分了。

所以極少有人喜歡師小楂,大多數人都當他是個礙事的。父母這樣教導孩子,自然也就沒有孩子願意和師小楂玩在一起,就算是有幾個孩子喜歡師小楂溫順的子和清秀的臉,師小楂也需要起早貪黑地照料山楂樹,不上學,不和孩子們玩在一起,久而久之,就算是那些喜歡他的孩子們也漸漸和他疏遠了。

師小楂沒有父母可以依靠,沒有朋友可以陪伴,事實上,隋談是他輟學之後到的第一個朋友。

還是從外面來的。上海……那種只在大人們的嘴裡聽過的地方是師小楂一直嚮往的美麗新世界,從上海來的隋談也就成了新世界來的人。他說的很多東西師小楂連想象都想象不到,一望無際的海,數不清層數的高樓大廈,在高樓和大路之間穿梭的有軌電車,夜晚街上會亮起的五彩斑斕的霓虹……有一次隋談甚至給他帶過幾張照片,那是一個遠親來上海的時候,隋談和爺爺一起陪著遠親在上海遊玩的留影。

照片上的隋談比現在小几歲,一臉無聊的樣子倒是和現在很是相像。他們在許多地方合影:奔的黃浦江畔,對岸也是聳立的建築物;夜晚也分毫不顯黑暗,蜿蜒的街道上處處霓虹,第一百貨幾個大字清晰可見;還有一些師小楂從未見過樣式的美麗房子,牆壁上爬著師小楂沒見過的綠植物,隋談說那叫“洋房”,是以前在上海的洋人建的,師小楂連洋人都沒見過,更別提洋房了。

隋談說給他聽的外面的事,都是師小楂沒聽過、沒見過的,他不常纏著隋談讓他說外面的事,但只要隋談說了,師小楂都會聽得很出神。對外面的世界的憧憬,和對朋友的期盼,一下子在隋談的身上混合起來,對於師小楂來說,好像只要有了隋談,一切他想要的就都能被滿足了。

所以無論隋談說什麼,師小楂都相信,對他來說既然隋談是來自一個美麗的新世界,那裡有那麼多他無法想象的事,那麼其它無法想象的事,如果是在外面的新世界的話,也一定能夠成立。

“你還真是黏我啊。”隋談看著他,語氣中帶著一種難以捉摸的意味。師小楂什麼都沒聽出來,只是不太明白地呆呆問道:“‘黏’是什麼意思?”隋談看著那雙乾淨而懵懵懂懂的眼睛,心中那種古怪的滿足似乎正在慢慢的變異,但他刻意把這變異中可能會產生的危險放任不管,只盯著那雙乾淨的眼睛說:“大概……就是喜歡的意思吧。”聞言師小楂的眼睛睜大了一下,隨即又笑彎了,他傻乎乎地衝著隋談點頭笑道:“原來喜歡就是‘黏’?那我是‘黏’你的!”隋談被這坦率又傻氣的宣言給噎了一下。師小楂的笑容雖然有些呆板,但這樣的乾淨是隋談在過去的十幾年裡從來沒見過的,越是乾淨,就讓隋談的心裡越是冒出了異樣的火氣。

這樣一個能將他的後半生埋葬的山溝,怎麼配得上擁有這樣乾淨的笑容?

隋談的表情陰沉了一些,大大的眼睛裡卻湧動著異常的火焰。他盯著師小楂,一直盯到師小楂臉上的笑容都不知所措地隱沒了下去,隋談才湊到了師小楂的跟前,用一種古怪的語氣低聲說:“不是你說的這種喜歡,是另外一種。”說著,他伸出手,在師小楂的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

這動作明顯帶著輕佻的意味。隋談唯恐師小楂沒明白他的意思,捏了一把之後他還並沒有把手回去,而是仍然握著師小楂的。那截細瘦又柔韌,摸上去十分舒服,但的主人臉卻有些變了。

師小楂明顯不明白隋談在做什麼,但他本能地到了有些不自在。這種不自在來得太過赤,他連本來想問的“那是哪種喜歡”都沒敢問出口。

“這種……明白麼?”隋談挑起眉,目光灼灼地看著師小楂。他覺到手掌下的身子明顯顫抖了起來,師小楂的眼裡依然呆呆的,表情卻看上去很是害怕。

這害怕的表情讓隋談心情大好。他表情不變,只是從鼻端發出了一聲哼笑:“你怕什麼。黏我黏得那麼緊,現在倒是怕了?”師小楂還是有些顫抖,但卻一直沒從隋談的掌下躲開,他的肢仍然老老實實地被隋談把著,動都不敢動一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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