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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他理所當然地想讓曲海遙來演這個最容易出彩的角,讓曲海遙能憑著這樣一個角更上一層樓。

不過雖然容意沒說過,不代表曲海遙就不知道了。現在的曲海遙哪怕沒看到容意的正臉,也能從他的肢體上推斷出他在想什麼。看到容意還在出神,曲海遙乾脆把他整個人扳向了自己,然後一把摟過來親了下去。

容意沒防備被他親了個正著,嚇了一跳之後也就軟下身子,倆人親得難捨難分。

“你對我這麼好,不怕我得寸進尺,以後讓你吃盡苦頭嗎……”在接吻的空檔中曲海遙息道。容意愣了愣,才發現原來曲海遙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他沒有惶恐,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這種不用說話就能理解對方的受實在太好,容意的眼中湧動著濃郁的情火,然後他再次貼上了自己的嘴

“我樂意……”他輕咬著曲海遙的下呢喃著,“我倒想看看你怎麼得寸進尺。”曲海遙笑出了聲。他一個翻身把容意壓在了下面,嘿嘿笑道:“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第121章1985年的夏天,隋談人生中第一次離開了他出生、長大的上海。

他第一次坐了綠皮火車,搖晃的車廂外全是他以前從未見過的景象,一望無際的鐵軌,森涼的隧道,漾著碧波的大湖,橫跨江河的長橋,一切對他來說都那麼新鮮。

但這些新鮮並沒有讓他到快樂。他是一個人離開上海的,揹著沉重的行囊,大包小包地帶著所有他能帶的東西,坐了火車之後還需要轉三趟汽車,才能到達目的地。

那是他父親以前隊的地方,一個叫不上名字來的小鄉村。每換一趟汽車,隋談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一些,等到坐上最後一趟汽車的時候,映入隋談眼簾的車窗外的是連綿不絕的山野丘陵,間或夾雜著一塊一塊豆腐乾一樣的田,只在書報電視上見過的牲畜或近或遠地在田間地頭出沒,陌生的一切都讓隋談的臉陰沉得無以復加。明明是一張白淨又緻好看的小臉,卻讓人退避三舍,不敢和他搭話。

來接他的人是個姓耿的當地的鄉民,七十多歲了,孩子夭折得早,跟老伴兒一直孤零零的兩個人,在村裡過得很不好。隋談的父親來這兒隊的時候,曾經幫老倆口獵過一個冬天的,小的有些野兔子,最大的還有一頭野豬。隋談的父親從小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自己做土槍自己就敢出去打獵,也就是這種野子讓他放棄了上海的工作,選擇了下海經商。

不,更準確的說應該是“投機倒把”。

身處國內最前沿的城市,隋談的父親有著銳的觸覺能讓他知道什麼東西稀缺,在黑市上好賣。他從沿海和南部、甚至是港臺地區以非法的手段“進貨”,然後倒到內地城市高價賣出,只要膽子夠大,這幾乎是一本萬利的生意。

但是風險很大。隋談的父親幹這個還不到兩年,就受到來自家庭的壓力。他的子早就不知所蹤,老爹老孃又相繼去世,再沒有人能幫他照顧孩子了。更何況他的工作讓他時不時就有被上門走訪的可能,他雖然可以全國各地到處跑,甚至躲到港臺,但隋談不行。

隋談畢竟還只是個初中都沒畢業的孩子。

於是父親把隋談送到了鄉下,一個他能想到的最偏遠、最安全的地方。

也是隋談最不想來的地方。

他從小就和父親不親近。父親在家的時間少,和他相處的時間更少,從小到大,撫養隋談的有媽媽,有爺爺,有外公外婆,就是沒有父親。但即使跟父親並不親近,他也沒想到在爺爺剛去世不久之後,自己就落得被父親送進山裡的悲慘命運。

他被父親拋棄了。年幼的隋談還無法理解父親的處境和想法,更何況他的父親也沒讓他理解。男人總是以事業為重的,教育孩子那是女人的事,他不需要向兒子解釋太多。

父親讓隋談帶給耿老頭的一信封的錢讓耿老頭覺得有些無所適從。隋談冷淡地看著耿老頭抖著手往信封裡看了一眼,又嚇得趕忙把信封折上,那小家子氣的樣子讓隋談打心眼兒裡討厭。

“收下吧。反正他也就錢多,其它什麼都拿不出來。”耿老頭回應了句什麼,隋談聽不懂。耿老頭說話土得掉渣,十句話裡隋談只能聽得懂一兩句,反正他本來也就本不想跟這些人說話,乾脆就不聽、不說,只搬著自己的東西住進了耿老頭的土坯房裡。

他就在這裡開始了他認為暗無天的新生活。

學還得上。隋談已經十五了,還有一年就要初中畢業了,村裡是有一座初中,一個年級只有一個班,初三開學之後隋談只上了兩天課就幾乎不去學校了,陳舊的課本上學的是他上初中之前就會了的東西,老師說話他聽不懂,同學說話他也聽不懂。不光是聽不懂,每當那些人用看“外面來的人”的眼神看著隋談,他就打心眼兒裡覺得噁心,一分鐘都不想在這個環境裡待下去。

上學又怎樣,不上學又怎樣。隋談自暴自棄地想,反正他的餘生都要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山溝裡度過了,為什麼還要上學?年幼而悲憤的心一旦被恨意所籠罩,就幾乎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那之後的隋談幾乎天天就只在沒有人的山間待著,一待就是一整天,他寧願與那些他不認識、也不會說話的草木為伴,也不願去和那些他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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