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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部電影從開機到殺青一共不到六個月的時間,其中還包括了在全球各地的外景拍攝。曲海遙的拍攝時間則是三主演中最短的,作為文戲的主要擔當,他一來不需要像另外兩位主角一樣在開拍之前進行大量的身體訓練,二來也不像他們有大段大段費時費力的動作戲,整部影片拍下來,曲海遙自己覺還是輕鬆的,至少比拍《薩布爾的羊》的時候輕鬆多了。

所以一殺青,他壓兒沒想著休息,直接跑到《飛行的葉尼亞》劇組去探自己男朋友的班了。

容意這部戲的開機時間沒比曲海遙晚多少,但總的拍攝時間卻比曲海遙的長了差不多一倍。年輕的導演王矢長了張好說話的臉,工作起來卻是一點都不好說話,開機的第一天,為了拍一條在沙灘上的鏡頭,王矢足足磨了幾個演員一整天,結果這一天就消耗在這一個鏡頭上了,第二天還得繼續拍,等於一個鏡頭花了一天半的時間才拍完。

一開始容意甚至懷疑過自己是不是不應該接這部戲。從他進了這個組開始就好像被廢了全身功力一樣,情緒完全不對,進入的狀態也不對,覺他找的點和導演要的點本就是南轅北轍。雖然飾演父親的尚晉生一開始也偏了準頭,但調整了兩天之後他就進入了角應有的狀態,而容意則是一直在籃筐之外遊離著,遲遲找不到準星。

在開拍一週之後,王矢找他進行了一次長談。他們重新梳理了角和劇情,對人物關係脈絡和角弧線進行了進一步推敲。午夜鐘聲敲響的時候這項工作總算是進行完了,王矢長長地嘆了口氣,一雙明明近視但看著十分銳利的眼睛盯著容意看。

“我總覺得你的共情好像出問題了。”容意沉默著思考一陣,然後抬頭問道:“為什麼這麼說?”王矢用打火機敲著自己的膝蓋,琢磨道:“我看過你以前所有的戲,研究過你的表演,我覺得你有一個別人沒有的優勢,就是你很擅長在表演的時候把自己‘清空’成一個空殼。這樣就可以使你自己完全成為角的皮囊,角通過你去說話做事,去愛去恨。這就是我的理解裡你去傳達共情的方式,在表演裡你是完全透明的,像一面鏡子,觀眾想要從你身上看到什麼,就能看到什麼。”

“但是現在我覺不到你把自己‘清空’了。我覺得你是在用容意這個人去理解角,所以我們剛才梳理角脈絡的時候才這麼費勁,因為你不完全理解角的情和行為,你不理解,就無法將共情傳達出來。”

“可是我敢說,你對於你以前出演的角,一定也有很多地方是不理解的,而你以前的處理方式是本就不去理解。你表演,但不詮釋,所以你本沒有共情的問題。”

“我不知道你以前那種自成一家的表演體系是怎麼形成的,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這個體系出了問題,這是你個人需要解決的瓶頸。我不是你,我能做到的只有發現問題、提出問題,至於解決,我是做不到的。但如果你需要我提供什麼協助,我很樂意。”王矢的眼神銳利地直視著容意。他的視角非常獨到,也敢想敢說,他提出的問題容意之前也隱隱地受到過,但沒有像王矢說得這麼一針見血。容意一方面覺得需要花點時間細細琢磨一下他說的東西,另一方面他腦子裡突然冒出了另一個念頭。

“咱們這部戲的配樂定下來了嗎?”他忽而問王矢,王矢微微一愣之後想了想,說:“定是還沒定,但是查姐已經跟她相的配樂師說了,說沒說好我不知道。”

“那你幫我個忙。”容意一點也沒猶豫就開始把自己往死路上,“你問問查思,如果她那邊沒跟人定下來的話,這部戲的配樂能不能給我來做?”王矢驚訝地看了看容意,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這……我不能完全敲定。沒人聽過你的配樂,我不可能放心給你啊。”

“那你先跟查思說一下,我這兩天先做一段出來試試,你們聽了以後再決定吧。”王矢表面上還有些猶豫,其實心裡已經對容意做配樂這件事有了百分之八十的信心。他早就知道容意是天才,從他第一次看《歌魂》的時候就篤定了這個人在表演的創作上擁有空前的天賦,而容意本來就是做音樂的,如果王矢判斷得沒錯,容意是想通過配樂的創作來重新構架他對於角的創作。

這是另一種奇妙的共情能力。專業上確實有這種課程,說白了就是如何將人類的觀和情轉化為電影語言,但容意既沒有受過專業訓練,他所採用的方式也不是常規的、通過學習和培養得來的。他本身對於角的創作就有如天馬行空的神來之筆,現在雖然在他的角創作上出現了問題,但他卻打算用這樣一種更加令人拍案叫絕的方式去自我修復。

這次長談之後,容意進入了一個新的工作狀態。他一下子把兩份創作工作放到一起來做,工作強度可想而知,本來拍攝收工之後用來背臺詞、看劇本的時間被嚴重壓縮了,容意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在配樂上,忙的時候連續四天他幾乎沒睡,只累得實在熬不住了才隨便找個地方躺一會兒。

這是他進入電影圈以來挑戰最大的一次,容意覺得自己絲毫不能懈怠。他以這種高強度的工作狀態一直工作到電影轉場去了中部某小鎮進行第二階段的拍攝,這時候容意的神狀態已經很疲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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