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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仁聲音很輕,像是刻意曖昧的耳語。容意又是一陣惡寒,他懶得跟劉家仁演戲,直接噎了回去:“再久點就更好了,最好死生不復相見。”劉家仁笑了,眼睛瞥向容意剛剛出來的那個隔間。容意直接擋在了隔間門口,把門遮得死死的,與其說是在對抗心懷不軌的劉家仁,倒不如說是在保護裡面的曲海遙,儘管清醒的兩個人都知道醉死在裡面的人是誰、為什麼。

“因為你,又毀了一個年輕人一生的前程。容意,你有成就嗎?”劉家仁的語氣裡明顯帶著惡意。容意十幾年前就領教過他倒打一耙的功力了,現在完全油鹽不進:“別捧著個屎盆子見人就扣,也不嫌臭。自己拉的屎自己埋好了,不然就自己吃進去。”和英姿颯、氣勢人的高階形象不同,容意真的惡毒起來其實鄙得很,什麼噁心罵什麼,打架的時候也是,什麼招陰出什麼,一切以搞死對方為目的。當年劉家仁領教了他這一面之後非但沒被雷到,反而愈發覺得這人他一定要得到手。

但這種心態他當然沒跟容意說過,容意也就無從瞭解。說到底就算他知道了,也並不會收斂自己的惡行惡相。容意這個人對於“堅守自我”這個概念的貫徹已經到了苦行的地步,不是一兩個變態就能讓他動搖的。

但變態之所以是變態,也有他們讓人歎服的地方。容意之於劉家仁,已經成了生命中不能抹去的一個重要的齒輪。他聽了容意的俗惡語之後不但沒有退縮,反而笑得更顯眼了,深邃的眼睛眯起來,眼中閃動的是不加掩飾的貪婪。

“我看你對曲海遙好像還另眼相看的?沒關係,彆著急,曲海遙既然是第一個,那以後也還會有下一個的。小容意、小小容意……這世上有幾個像你的,我就都毀了。”容意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扯開了角。

“然後呢?你嚇我啊?連我自己的人生我都不怕有怪物碰瓷,你拿別人的人生來威脅我?你腦子沒病吧?”他用一種像是看小丑一樣的眼神上下掃視著劉家仁,然後一斜身子往隔間的門上一靠:“而且連我你都搞不死,你還想搞死誰?是金子總會發光,屎才會被狗吃。”劉家仁絲毫不介意自己被罵做吃屎的狗。他挑了挑眉:“所以你是金子?”

“廢話。不然是屎嗎。”

“那,裡面那個也是?”他往隔間的方向掃了一眼,指代的意味明顯。容意回嗆道:“是不是金子不知道,反正沒被狗吃,看來肯定不是屎了。”劉家仁哼了一聲。

“那我就看他會不會發光了。”回答他的是容意囂張揚起的下顎。

第7章醒來的時候,曲海遙瞪著兩隻眼睛看著天花板,放空了大概有至少三分鐘的時間。昨天的一幕幕在他腦子裡慢慢浮現出來,他想起了自己是怎麼離開洗手間的。容意好像是打了電話通知了自己的助理賈俊,讓他出去找曲海遙公司的人把曲海遙拎出去。容意甚至安排了他們走隱秘的安全門,叮囑他們別被人拍到了。

曲海遙呆愣著,遲鈍的大腦在這個白天裡產生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我當時怎麼沒把自己溺死在馬桶裡呢?

好吧,大概是因為容意當時正看著他吧。

曲海遙連以頭搶地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處於僵死的狀態邊緣。他心想昨晚很可能是自己人生當中最丟臉的一晚了,就算現在跳下樓去在大街上奔都沒有昨晚丟臉——那是在容意的面前啊!我都對四金影帝說了些什麼啊!影帝你怎麼沒把我溺死在馬桶裡啊!我這麼丟臉的玩意兒你還讓我活著幹嘛呀!

太丟臉了……我現在把自己悶死在枕頭裡還來得及嗎?

顯然來不及了。曲海遙的手機不斷閃爍著呼燈,他撐著痠痛的身體去拿手機,上面滿是消息提示,還有一堆未接電話,都是公司打來的。他剛想回過電話去,房間外面就傳來了響動。

房門砰地一聲被打開,鄒斌凶神惡煞般站在門口朝他咆哮:“幾點了還在睡!叫你去公司你就裝死,你以為裝死就沒事了嗎!”昨晚的宿醉加上倒時差,曲海遙現在被鄒斌吵得頭痛裂。他掙扎著從上爬起來穿衣服,一言不發。他知道無論是鄒斌還是公司都不會給自己好臉的,他把劉家仁徹底得罪了,等待著他的會是怎樣的局面,曲海遙心裡大概有個數。

一路上鄒斌沒和他說一個字,臉一直很難看。從昨天到現在除了一頓飛機餐之外曲海遙什麼都沒吃,現在胃裡不太舒服,腦子卻異常的情形。

其實昨晚的曲海遙並非完全沒有意識,喝醉了的人思維通常是斷片的,聽一段漏一段。但他還是聽到了不少,記得不少,他記得自己對容意說過什麼丟人現眼的話,也隱隱約約記得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容意的聲音和劉家仁的聲音在你來我往的鋒。他記得劉家仁說要毀了自己的前程,也記得容意說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曲海遙心中五味雜陳。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對容意的觀,這個人曾經是自己觸不可及的業界大神,卻以這樣荒謬的形式和自己被捆綁到一起,要說曲海遙一點不怨、不甘,那肯定不可能。

無論怎麼說,如果不是容意,自己都不可能落到如此尷尬的境地。但上再對容意有著千般萬般的怨怒,理上曲海遙也還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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