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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機者都不希望自己還沒
掉反而惹得一身腥,賠了個壞名聲出來。所以像刁碧樹這樣的,一旦項目出問題了、利益受到侵害了,就洋洋灑灑地寫出一篇讓人無法反駁的控訴和斥責,把項目方從頭到腳解剖一遍,在光天化
之下曬出那些不一定見得的人的貓膩的原作者,哪個項目方都不願合作。
說白了,就是這些手裡有錢的財主們玩慣了暗箱作,見不得刁碧樹這樣有一說一、不願忍氣
聲的直腸子,用他們的話來說,是這個作家“不聽話、不好溝通和協調”,其實
本就是佔了人家的便宜還想賴賬。
“自己乾的事兒不規範,淨想著投機取巧自己佔便宜,吃虧的事情讓別人擔著——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兒?”容意把玩著刁碧樹書房的鎮紙嗤之以鼻。刁碧樹哼了一聲,面上還是一副斯文的樣子,但那一聲冷哼中已經完全表明了他的態度。
“不是一路人,所以怎麼都不可能互相理解。”刁碧樹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我倒沒指望拍我小說的每個人、每個團隊都跟我是一路人,但是為人處世之道能相左到這種程度……”他的嗓音很輕柔,說出來的話倒是擲地有聲。
“那就只能道不同不相為謀了。”他動作文雅地放下手裡的茶杯向容意一笑,看樣子本不把自己的作品遇冷的事放在心上。
這點上刁碧樹和容意倒確實是不謀而合。中午刁碧樹的太太給他們做了頓飯,菜都是很簡單的家常菜,虎皮青椒、回鍋
什麼的,但味道相當可口。
“我這可是沾了你的光,”刁碧樹在飯桌上笑著向容意調侃,“我老婆在家的時候睡著的時間比醒著的長,我也很久沒吃過她做的飯了。”刁碧樹的太太聞言,二話不說直接用勺子柄照著刁碧樹的腦袋上敲了下去,手法練動作靈巧,顯然這動作平時她已經做得很順手了。太太的工作在女人來說相當非主
,她是一名貨運司機,偶爾也要做些搬運的工作,所以相對刁碧樹常年不見太陽的白皙膚
和軟趴趴的身材來說,太太就黑了不少,身型也很是健朗。
做這份工作常年需要在外面跑車,太太在家的時間自然遠不如刁碧樹多,回家以後也常常累得直接趴下,一覺睡得昏天暗地,但至少從容意眼見到的來說,這對夫
的
情也相當好。
“她就喜歡開貨車、搬貨這些工作。賺得是不多,也辛苦,但是她開心啊。”提起子,刁碧樹眼睛裡都是絲絲縷縷的情意。
“我覺得我們這樣就好,各自有喜歡的工作,有自己的圈子,她不干涉我我也不干涉她,但只要在家裡,那就是對方大於一切。”
“這輩子能找到一個這樣的愛人,我覺得我知足的了。”容意聽刁碧樹講他的愛情經,自己的心神不由自主地跑到了曲海遙身上。他想他和曲海遙在工作和圈子上重合得相當多,基本上是曲海遙有個什麼風吹草動
本瞞不過容意。但那只是在工作上,在家裡的時候他們幾乎不談工作,完全是隻要和對方在一起,天塌下來都能當被子蓋的類型。
對方大於一切……這點上倒也和刁碧樹不謀而合了。
刁碧樹見他神有異,心裡微微盤算了一下就瞪大了眼睛說:“剛認識你那會兒你還是個鑽石王老五,怎麼?你現在也……名花有主了?”容意笑了起來:“名花有主這詞兒用在我身上不大合適吧。”
“那就是真的了?”刁碧樹驚訝地笑了起來,然後反應很快地起身往容意的茶盞裡倒了杯茶,“那我先以茶代酒,祝你們百年好合了——是不是早了點?”
“這種話我還嫌早?”容意比刁碧樹還先端起茶來一飲而盡,“最好現在就打把鎖把我倆鎖在一起。”
“這麼有危機意識?”饒是古井不波如刁碧樹,聽了容意這話也不免好奇了起來,“我能有幸知道這是花落誰家了嗎?”容意笑得意味深長:“你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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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碧樹本來手裡有三部小說都被看上了,開價從六百萬到兩千萬不等。那時候他因為對片方持觀望態度,所以沒有立刻以當時的價格把小說賣出去。而現在,這三部小說的報價最高的也不超過一千萬,可以說是價格大跳水,刁碧樹本來就不太想賣,現在更不願意賣了。與其把自己的東西賤賣給投機取巧的不靠譜資方,還不如和臭味相投的人合作,這就是刁碧樹第一時間想到了容意的原因。
這三部小說容意以前看過兩部,還有一部在在從澳洲回來的路上看完了,在容意看來確實都很適合改編成電影,戲劇衝突很強,人物也很抓人。但將一部作品從一個媒介搬到另一個媒介,不是光有合適的條件就可以了的,如何提煉出作品的內核和本質,這一點不光容意很注重,刁碧樹比他更加註重。而很不巧,這三部小說如果改編成電影的話,八成都是大製作的年代戲,想要如刁碧樹所願的提煉出內核並完整表達出來,容意並不看好。
他一邊翻著刁碧樹給他的筆記本一邊用手摩挲著下頜,不協調的動作讓他差點把筆記本扣翻在了自己大腿上。他趕忙伸手把本子翻過來,卻不想從後面的紙頁中掉出一張夾著的照片來。
那是一張有些年頭了的旅行照,照片上兩個陌生的中年男子在天涯海角並肩站著,合影留念。
如果是以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