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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聰明卻話少,谷啼只是看著他眼,他卻在這幾年中將書院裡所有學子都看了個遍。書院裡來來回回這麼多學子,只有谷啼是無依無靠的,只有谷啼,想要仗勢欺人都無勢可仗、無人可欺。

只有谷啼,是他一個低賤的下人能夠打得著主意的。他在谷啼面前寡言少語,扮演著一個老實殷勤的小廝角,而在谷啼看不到的地方,他早已把谷啼的身世背景、傍身錢物等等全部摸了個通透。

只要谷啼身死,他之前做好的一系列準備足以讓他取而代之,成為新的“谷啼”。

但也不知是谷啼命大,還是這小廝照料得確實悉心,這一冬的霸道傷寒並沒有要去谷啼的命,谷啼病病歪歪地活了下來。這小廝極有耐心,他在書院待了十幾年,谷啼是他見過的最適合取而代之的人,而這場傷寒其實已經耗空了谷啼的底子,即使這次僥倖活了下來,也絕活不了太久。這小廝則正年輕體壯,有大把的時間力來讓自己“成為”新的谷啼,他一點也不著急。

從此以後,谷啼就與這小廝做了伴。他身體不好,不能常做功課,於是花了大量的時間待在自己房裡教這小廝。這小廝本就在書院長大,雖然之前沒有系統學過什麼,但他天資聰穎,識文斷字絲毫不成問題,又存了想要取代谷啼的心思,是以學起來也頗為認真。谷啼越教越驚喜,沒過多久就覺得這小廝的學問可以參加秋闈了。這一來,谷啼便生出了讓這小廝和自己一同科考的心思。

可惜谷啼沒撐到那麼久。別說闈了,剛一入冬,他就撒手人寰。

這兩年穀啼一直病病歪歪的,小廝心知他撐不了多久,可真到了谷啼不久於人世的時候,他心裡又湧上了一種怪異的覺。恐慌如藤蔓般爬滿他的心房,讓他不分晝夜地悉心照料著谷啼,一次又一次將谷啼從鬼門關拖了回來。

明明與他接近谷啼的初衷並不相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目標與行動的相悖讓他夜活在常人難以理解的煎熬之中,而谷啼卻對於自己的大限將至坦然不已。

婁永銳打算讓曲海遙扮演的就是這個病病歪歪又坦坦蕩蕩的,真正的谷啼。這個角本來在劇本上就有,只不過戲份不多,原定由一位替身演員扮演,可倒黴的是那位演員在別的戲的拍攝過程當中受了重傷,大腿骨折,肋骨也斷了兩,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工作了。婁永銳接到消息之後愁了一個下午,最終拍板決定把劇本改了,然後讓曲海遙來扮演這個角

婁永銳做這個決定本沒跟誰商量,打了個電話給製片人就敲定了。曲海遙和容意收到消息的時候都是一愣,婁永銳也本沒給他們反應時間,直接把新鮮出爐的劇本拿給他們看。倆人看著看著就明白婁永銳為什麼這麼決定了——確實,這個角在這部電影中出現,最合適的演員人選就是曲海遙了。

“你自己調整好狀態。這個真正的谷啼跟你演的穀雨之間格是天差地別,點一定要找對。”婁永銳簡單給曲海遙代了一下就忙別的事兒去了。因為這段戲的改動比較大,所以劇組臨時租借了附近一個拍攝基地裡比較合適的棚,準備轉場過去。說是“附近”,其實也有三百多公里的距離,開車過去要四五個小時。劇組這邊為了節省成本,只帶了必要的演職人員過去,打算最多兩天就把這段戲給拍完。

任務還是非常緊的。曲海遙還沒轉場過去的時候心裡就一直想著這段戲,在轉場路上他乾脆和容意一起坐到了婁永銳的保姆車上,三個人湊在一塊兒商量討論。曲海遙知道時間緊任務重,所以能提前準備的都提前準備了,他想了兩種不同的谷啼的表演方式,跟婁永銳和容意請教過之後又把兩種路子都細化了一遍,心裡覺得這回應該差不多了。

前一天晚上一直在考慮這段戲,曲海遙本沒睡多久,這會兒放下了半顆心,頓覺睏意來襲,拿著劇本的手一鬆,整個人歪在座位上睡著了。

管小軍和小年都沒上這輛車來,婁永銳這輛車上只有婁永銳自己的助理。容意輕手輕腳地把曲海遙掉在旁邊的劇本給收了起來,又拿過自己的外套給曲海遙悄悄蓋上,然後看了張著嘴打盹的小傻瓜一會兒,神裡盡是不加掩飾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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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永銳之前也告訴過他們,這段戲雖然現在改長了,但是最後成片裡估計也會被剪得剩不了多少,最後還是視情況而定。饒是如此,在拍攝的時候可一點都不能馬虎,他們到的時間本來就已經晚了,萬惡的婁永銳還火急火燎地催著演職人員們置景布光做妝化,想著至少今天試試戲。

容意和婁永銳合作慣了,心裡清楚他每次的所謂“試試戲”到最後都會變成真槍實彈地正式拍攝,所以他一邊化妝一邊跟曲海遙一起抓緊時間養蓄銳。

等到開機之後,曲海遙之前做的充足準備就迅速收效了。最開始幾乎是他的獨角戲,他形單影隻地在書院中生活著,書院裡其他同窗、先生都由群眾演員扮演,他們臉上帶著特殊的移動捕捉器,在電影后期製作的時候會將這些人的臉全都製作成沒有五官的樣子。

曲海遙所扮演的少年時的谷啼和容意扮演的那個“留學歸來”的“天之驕子”有著天壤之別,化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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