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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想過要去擦一擦臉上的狼狽。這首歌就像是個旋渦,毫無徵兆地將曲海遙拉回了過去時光的回憶當中,他順著那旋律飛著,滿心都是自己和容意相識之後的種種。他不知道這首歌容意寫了多久,但他知道這首歌代表了什麼。容意說是為自己寫了一首歌,這真的就是為自己寫的歌,別人可能本聽不懂,也沒法像曲海遙這樣動。

直到被林琦搖晃著的時候,曲海遙才把思緒從虛空里拉回來。林琦一邊拿出紙巾給他擦臉一邊著急地問他怎麼了,曲海遙視線還是花的,睫上沾的都是淚珠。他呆然把那些鹽水擦掉,做了好幾個深呼才平和下自己的情緒。

林琦本來以為這貨緩過來之後會覺得在男神面前丟臉,畢竟容意現在還正用一副嫌棄的眼神看著曲海遙,哪知道曲海遙的眼神熱烈得像是久別的情郎,容意這視線接收者倒是還好,旁觀的林琦已經尷尬得頭髮都一蹭蹭蹭地從頭皮裡蹦躂著往外跳了。

“看來我就不用問‘喜歡嗎’、‘好聽嗎’這種蠢話了。”容意翻了個白眼,不過表情還是愉悅的,角微微上揚的弧度是戲謔裡帶了點溫柔。岑觀隱滿臉的驚喜,看錶情動作他簡直想高高躍起鼓掌了:“你小子……我那麼多年沒聽你寫歌了,你變化真大啊……”

“人老了,可不是得有點變化了嘛。”容意可有可無地玩笑著,“提點意見唄。”岑觀隱和杜老師互相看了看,兩人都沉默了一陣,然後杜老師發表了意見:“作為單曲來說這樣就很漂亮了,但你們要唱現場,還是國家大劇院,我覺得能改動的地方還多的,從中段就可以把絃樂加進去了,然後逐步提高絃樂的比例。國家大劇院哎,現場有那麼好的條件,不利用幹嘛呢。”容意大馬金刀地往臺子上一坐,點頭道:“這個我也想過。主要是室內樂我丟了好多年了,心裡也沒個底,要不我來找你們幹嘛來的。”岑觀隱和杜老師同時笑罵。岑觀隱指著羅彥說:“小羅不會給你掌眼啊。”容意用極其嫌棄的目光瞥了羅彥一眼:“就這貨?除了鼓和鼓槌之外他還認識啥?”一向冰山臉河蚌嘴的羅彥高高挑起眉:“你又欠懟了是吧?那我給你意見你別聽啊。打擊全部重新換,前一分鐘什麼節奏樂器都別用,兩分鐘之後上貝斯,後面定音鼓也撤了——你這歌用什麼定音鼓啊,一隻底鼓能敲死你了。你那還是國家大劇院呢,那麼多提琴你放著當擺設?小時候用提琴帶節奏不都跟玩兒似的?再不濟上合成啊,採樣能給你用得這麼死板,該飄的時候不飄,早就跟你說多聽點triphop,那麼大一套x8放在那兒,採樣用得跟八十年代disco似的不倫不類的,你還指望音樂廳裡吊個宇宙球在上面轉,然後地上杵著鋼管讓你往上爬?”岑觀隱毫無形象地狂笑了起來,杜老師雖然剋制一點,但臉上的表情也裂得像枯樹皮似的。容意看著跟活了只蒼蠅似的,似乎正磨著牙思考先啃羅彥的哪塊骨頭。曲海遙和林琦在一旁目瞪口呆,他倆,尤其是曲海遙,跟羅彥本來就不,為數不多的接觸過的幾次都覺得羅彥像是個冷麵煞星一樣,換套緊身衣大約就能去演超英電影了。林琦跟羅彥聯繫得多點兒,也不過就是通通電話什麼的,哪怕在電話裡羅彥都沒改過他一貫的惜字如金。現在突然見到這人從寒冰菇變成了機槍豌豆,林琦覺就像看到了貓頭鷹在海里捕魚、羅納爾多打網球一樣。

“你是不是聾?前一分鐘我本來就沒用節奏樂器!”

“那我聽到的低音提琴是豬在叫?”

“就是你在叫!”

“你皮又癢了是吧?”

“正好啊,憋著氣兒呢,來,跟爺練兩個!”眼看著就要從口舌之爭上升到全武行了,岑觀隱才慢、好像完全不在意地勸道:“行了行了,正經幹活兒。都多大人了還跟小時候一樣,說兩句就能打一架。”容意和羅彥對著對方哼了一聲,然後扭過頭不去看對方的臉。容意板著臉跟杜老師商量著節奏採樣——這確實是容意的弱項,羅彥說得也沒錯,他那套x8放在家裡的主要功能居然是給他當鋼琴彈,十足的暴殄天物。林琦朝羅彥看了看,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湊到他旁邊小聲問:“你跟容意幾歲認識的?發小兒?”羅彥搖了搖頭:“沒那麼小。我們說是‘小時候’,其實也就是玩樂隊那會兒。”林琦好像明白了什麼:“你……你是hyperion的成員?”羅彥看著他笑了:“你才發現?”終於搞明白了的林琦出了一個“我怎麼就這麼笨呢”的表情:“怪不得你們那麼鐵。那你後來……就一直跟著容意了?”羅彥看著曲海遙乖乖被容意叫去試音域的背影,慢慢了口氣:“我跟hyperion本不是一塊兒籤進公司的,hyperion籤進公司的時候我進公司已經半年多了。原來的樂隊在籤進來之前就散了,只剩下容意和一個吉他。後來公司又給湊了一個吉他,讓原來那個吉他去彈貝斯了,再加上我,就是新的hyperion了。”

“所以你是鼓手?”羅彥點了點頭。

“說是鼓手,其實我水得很,當時也就是業餘玩樂隊的水平,到hyperion原來的鼓手還早。我籤進公司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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