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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可能實現。”

“這麼多年,不論我多麼思念她,即便是在夢裡,她也不願意來看看我。”雨聲很大,一聲聲,一陣陣,敲擊著人心。

“你們都覺得我狠毒,喪心病狂,設計死兒子,子,可是,有誰問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站在楓山的山頂,腳下就是萬丈懸崖,我那時心裡想的是,從這裡跳下去,就可以去見清煙了。”

“可是我不能這麼做,我死了,不是讓設計我們的人逍遙法外了嗎?我不能死,我要扳倒梅家。”

“修澤是我活著唯一的希望。”

“本來,我是沒想動沈懷明的,可誰讓梅心語動了我的兒子。反正我手上已經沾了鮮血,再多沾一點,也沒什麼。”沈衡從窗邊折過來,重新坐回沙發上。他目光掃過喬越,修澤,寧楓,又重新看向窗外的黑夜,繼續說著。

“那時人生於我而言是一片黑暗,再也透不進一絲光。我想解釋,她再也聽不到,這個誤會,永遠也解不開。”

“我永遠不會忘記最後一次見面,她看我的眼神,即便是現在想起來,依然令我心如刀絞。”

“我們曾執子之手,也曾說過死則同。她死了,我卻連她最後一眼都沒看到。”

“漫長的人生,我只能在永遠不會停止的痛苦和仇恨中活下去,沒有她,也沒有那些快樂。”寧楓連最後一絲力氣也沒有,整個人癱在地上,半靠著椅子腳。

修澤的手涼得嚇人,任憑喬越將他的手握在手心哈氣取暖,他的手依然是涼的。

從剛剛沈衡說到福利院開始,修澤的思緒就已經不在這裡了。

他腦海中浮現很多年前的那個噩夢。

阮阿姨頭七那天晚上,他吃了晚飯偷偷跑出來到福利院後面的林子裡給阮阿姨燒紙錢。

紙錢燒了一半,他連人帶紙錢,被人一腳踢翻,一個凶神惡煞的女人連拖帶拽,將他拖進一個雜物間,丟在地上。

“就是他?”說話的是坐在雜物間暗處的一個女人,他還沒看清,就被揪起頭髮,接連不斷的耳光甩過來,視線發黑連同耳朵都是嗡嗡的響,只聽見女人的聲音,在說什麼“那個賤人”

“一模一樣”之類的話。

他在地上躺了好一會兒,視線才逐漸清晰,他看到黑暗的房間有什麼亮光閃過,那是一把水果刀。

他害怕了,他求饒,他說我再也不敢燒紙錢了,可那把刀還是在朝他靠近。求饒沒有用,他開始劇烈掙扎,掙扎間,水果刀在他腿上劃了一個很大的口子。肚子上被踢了一腳,然後其他地方又留下了更多傷口。

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沒有再劃他的臉,而是開始了漫長的待。菸頭,刀子,高跟鞋……有些他能分出,有些他分不出。

他不知道這樣的過程持續了多久,後面他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覺得好疼,渾身都疼。

房間裡很暗,他看不清兩個女人的臉,不知道她們是不是福利院的阿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捱打?

因為福利院不能燒紙錢,他燒了,所以要被拳打腳踢嗎?可是他都求饒了,他都認錯了,為什麼這兩個人還不停下來?

最後,那兩個女人大概是累了,開門出去了,他被丟在小黑屋兩天兩夜。

福利院只有阮阿姨對他好,阮阿姨死了,便沒有人再管他。

最後是庫管到這裡來拿東西才發現了他,把他救出來。

醫生說,再晚幾個小時,他可能就沒命了。

今晚,沈衡的那些話讓喬越再三震驚,現在他已經平靜下來了,心卻像被千斤重的東西壓著,不過氣。

原來,修澤一直輕描淡寫說是打架的那些傷,竟是被人待。

他不敢想,剛剛失去最親近的阮阿姨的修澤,被人揪著頭髮打耳光,待,渾身是傷躺在地上的時候,他有多害怕。

究竟是如何惡毒的人,才能對一個9歲的小孩下這樣的毒手?

原來,沈衡對付梅家,是因為洛清煙,斷了寧楓的雙腿,是因為寧楓曾和梅心語一起算計他,他設計死沈懷明,是因為梅心語曾待9歲的修澤。

原來,那個風華卓然白衣一塵不染的寧歌王,曾經為一己之私而拆散他人。

沈衡做了這麼多惡事,天理昭昭,如今親生兒子與他反目,寧楓導致別人永失所愛,也因此付出雙腿作為代價。

喬越說不清誰對誰錯,誰是誰非,就像好人會做壞事,壞人也會做好事,對與錯,本來就難以評判。

東方出魚肚白,黑暗在逐漸消失,天要亮了。

修澤起身,緩步走到沈衡面前,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很平靜,平靜得嚇人。

“老爺子,你字字句句都說是為了我,如果你真的是為我好,為什麼要設計那些意外?你知道的,如果他出事,我不可能會過得好,不管是什麼時候。”修澤口中的“他”,指的是喬越,沈衡知道。

沈衡道:“以前我設計那些事,是因為我知道他不喜歡你,我不想你陷下去受傷,但我不知道你已經陷得那麼深,可以為了他去死。後來我不再動他,是因為我不想你成為第二個我,以及,我希望你能快樂。”

“修澤,我不是一個盡責的父親,卻還有最後一點私心。”

“我做過很多錯事,傷害過別人,傷害過你,也傷害過你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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