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味道的惆悵(1-4)完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海量小说,在【小狐看書】
2023年5月27(一)我默默的熄滅了手裡的香菸,輕輕地把陽臺的紗窗關好。透過紗窗,望著黑沉沉的夜空,那七顆或明或暗的星真的像一眨一眨的眼睛。回到臥室,望著
在
上睡得是那樣香甜。嘴角還彷彿殘留著淡淡的笑容。輕輕的上了
,熄滅
角那盞小燈,臥室陷入了漆黑一片。
合上雙眼,今天經過的事一件件在腦海中飛快的閃過。暗自裡提醒過自己很多遍了:不要去想再她們,但是那些真誠而可愛的面容卻又一一浮現出來。大洋彼岸的你們一切還好嗎?分開整整三年了,你們對我的情還是這樣的真摯,還惦記著我們分開那一晚的承諾……
那是四年前的一個秋天。剛剛從**大學畢業的我,找到了一份很滿意的工作——一家美國公司駐京辦事處的市場部,這家公司以生產轎車而聞名世界。由於工作的勤奮我很快被一個美國工程師——皮特賞識,幾個月以後我由普通的員工變成了他的助手。
皮特是個典型的美國男人40多歲,直率、幽默工作起來很是敬業。說起話來聲音響亮、滔滔不絕。工作之餘常常喜歡約上幾個中方同事泡泡酒吧,談些奇聞異事。幾杯啤酒下肚,臉也紅了,眼睛也開始發亮,於是那些夾雜著美國俚語的“葷段子”也一一擺上檯面。
我那時“初出茅廬”,聽得多而“實戰經驗”少,總是似懂非懂的附和他們幾句。偶爾鬧出一些笑話,會惹得他們捧腹大笑。
一晚,皮特約我共進晚餐。路上他開始問我對中國的文化了解多少,特別是對古董有沒有研究。我就把知道的一些隨口講給他聽。
進了餐廳,一杯啤酒下肚,他說:“我太太對中國文化很有研究,也很喜歡中國的藝術品,過幾天就是她的生了。我這個中國文化的‘門外漢’想給她一個驚喜。ben你幫我選一件工藝品好不好?”我當時隨口答應下來。
週末我騎車在琉璃廠轉了二十分鐘,從一個朋友那裡了一把紫砂茶壺,配上一個古
古香的盒子。看著蠻像那麼回事的盒子,我想。湊合吧,就是它了。
週一回到公司,我把盒子放在皮特的辦公桌上算是差了事。皮特很是喜歡這件禮物。還對我說,晚上他要和太太燭光晚餐,他太太看到這件禮物一定會高興的不得了。
秋天的下午過的很快,轉眼到了下班時間。當我路過皮特的辦公室的時候看見這傢伙正在對著小鏡子打領帶。呵呵,這傢伙,真會來事!我暗自笑笑走出公司。象往常一樣我從電梯間出來,邊走邊解開領帶。
突然我的手一下停住了,目光的焦點全集中在大堂裡的一個白種女人身上。
紅的套裙、白
的襯衣、黑
的長筒絲襪、黑
的皮鞋。肩上挎著一個手袋。
栗的波
長髮。可惜她戴著墨鏡看不到眼睛。不過我想鏡片後的眼睛一定是藍
的,像海水一樣藍。
我知道自己有很嚴重的戀母傾向,平時對中年的女很是“關注”。有這麼好的獵物,當然不能放過了。於是我放慢了腳步,很悠閒的慢慢向門口踱去。我想當時我真有些失態了,以至於她很快的注意到了我。
當我們就要擦身而過的時候她突然摘下了墨鏡。於是我看到了那雙美麗的淡藍的眼睛。那一刻我做出了使自己都很吃驚的舉動——停住腳步,注視著那雙美麗的眼睛。整個世界彷彿在那一刻停滯了,我想大概有五秒鐘吧。之後我看到她美麗的嘴
翕動了一下,“hello”她說。
“hi”我回應了一句。也許我們都意識到了什麼,她垂下了眼簾,我快步走出了大堂。那晚我失眠了……一晚手三次……
(二)對單身漢來說,想著一個不認識的女人意是太平常不過的事。當然這種事情來的快去的也快。這不,距我上次遇見那個“她”已經一週時間了。偶爾也會在睡夢中依稀見到她的身影,但我卻從未想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這樣奇妙的巧合。
又是一個週五。匆匆吃過午飯,我回到座位上為皮特准備一份下週一要拿出的報告。給美國人做過事的朋友都知道,他們在工作上的要求近乎於苛刻。對於我這個初出茅廬的新人,就更要加倍的小心在意。皮特最近很忙,很多重要的數據都是由我幫他一一核對的。
還沒有到下午上班的時間,辦公室裡很安靜。似乎只有我翻看那些冗長的報表的聲音。就在我埋頭與工作的時候,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音由遠而近。
“找皮特的吧?”我想了一下,沒有抬頭,繼續我的工作。
高跟鞋的聲音停了半分鐘再次響起,喀嗒喀嗒的聲音向我靠近,我還是沒有抬頭。
“請問,您知道皮特先生去了哪裡嗎?”一個柔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哈!蹩腳的中文,一定是洋鬼子!”我懶得抬頭,“他出去吃飯,大概二十分鐘後回來。”
“哦。那麻煩你把這個口袋給他好嗎?”
“明明知道麻煩還要讓我辦,真虛偽。”心裡這麼想,但是嘴上卻說:“ok,沒問題。您是……!!!”如果我可以預先知道抬頭後將會出現的情景,我絕對不會惺惺作態的埋頭工作那麼久。
對,我又看見了那個曾經讓我失態;曾經讓我一晚費三發“炮彈”;曾經在夢裡朦朦朧朧見到的女人。
顯然對我們的這次“遭遇”她也吃驚不小。我從抬起頭的那一刻,眼光就沒有離開過她的眼睛,一切像是設計好的電腦程序重新運行一遍。又是令人窒息的五秒鐘對視。噢,是我的錯覺嗎?一層淡淡的霧從那雙淡藍的眼睛漫漫散出。
“你好!我是凱瑟琳。”還是她打破了沉默,伸出了右手。
“哦,你好,我是ben。”一雙修長潔白的手,握起來是那樣的柔軟。
“又~~見到你了。”她故意把“又”字拖的很長,同時嘴角向上一撇,給了我一個俏皮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