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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澤可是神采飛揚了好一段時間,終於佔據了第一,還去找校花表白了。可是校花說他勝之不武,還說他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看起來十分噁心,說就算你退學了也永遠喜歡你,把夏澤給氣的,你說他能不嫉恨你嗎?”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他居然嫉恨這麼多年,也太小家子氣了。”梁池無奈地聽著紀舟唸叨,他是真的不在意這些,不過看來以後還是別再參加什麼同學會了,本來就不,何必搞得彼此都尷尬。

溫庭禮卻是不忿,脫口而出,“臥槽,這人也太傻/了吧。”話音剛落他就後悔了——這是他第一次在梁池面前爆口來著。

苦心維持許久的良好形象卻因為一個智障玩意兒功虧一簣,溫庭禮內心哭無淚。

他悄咪咪看了梁池一眼,發現梁池好像沒什麼反應,才鬆了口氣。

鎮上的那點稀疏的燈光也漸漸遠去,車行駛過的地方越來越荒涼,繞過了一片望不到頭的莊稼地才慢慢進了村子。村裡只有一條主幹道是柏油公路,卻也坑坑窪窪地不知多久沒修過了,除此之外的衚衕都是最原始的土路。

放眼望去,村子裡大多都是小平房,偶爾有幾戶富裕人家在村頭蓋上了二層小樓,而梁池家顯然不屬於富裕人家的範疇。紀舟開著車七拐八拐地停在了一個黑的大鐵門前。

“進去坐一會兒吧。”梁池下了車,對紀舟說道。

“不了,我媳婦兒讓我早點回去,婚禮還有一堆事沒掰扯清呢。”紀舟說道,“你們倆,到時候記得來啊!”

“我們倆?”梁池反問道。

紀舟一拍腦門兒道:“啊,我忘了跟你說了,我邀請小溫也來給我當伴郎了。”梁池一頓,掃了溫庭禮一眼。

溫庭禮莫名心虛,不敢與他對視,只對紀舟笑著點了點頭,“放心吧紀哥,我們保證準時到。”紀舟開車走遠了。

梁池家的大鐵門是從裡面反鎖著的,梁池摸遍了衣兜也沒找到鑰匙,想來是不知道掉在哪裡了。

只好拍了兩下門。

“誰呀?”溫庭禮聽見院子中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

“我。”梁池依舊是惜字如金的風格。

“哥?”梁彤說著快走兩步過來開了門,“你又把鑰匙搞丟……”

“丟”這個字她還沒吐出來,只是發出個模糊的音節,就卡了殼。

梁彤眼睛,如果沒認錯的話,門外這位笑得分外好看的青年,就是她哥手機上的那位吧?

這是……真的把嫂子帶回家了?

“你就是彤彤吧?”溫庭禮看著眼前這位睡衣外面裹著棉襖,穿著棉拖,披頭散髮的姑娘,笑著說道,“我經常聽梁哥說起你。”梁彤“嗷”得一嗓子就奔回了屋裡。

溫庭禮一怔,問梁池:“她怎麼了?”梁池嘴角,還能怎麼了?小姑娘愛美,被年輕的帥哥看到自己蓬頭垢面的樣子,肯定不好意思了唄。

“不用理她,跟我進屋吧。”梁池道。

梁母在屋裡早聽見他們說話了,見有客人也趕緊出來了,她站在門前笑著衝溫庭禮招手,“快進屋來暖和暖和。”

“哎,好,謝謝阿姨。”

“他叫溫庭禮,我朋友,正好來這邊有事兒,所以在咱家住幾天。”梁池對梁母解釋道,這是他一路上想好的說辭。

梁母笑著點點頭,又接過溫庭禮手中的揹包放在一邊,笑呵呵地讓他脫了鞋上炕坐著,然後端來滿滿一盤子花生瓜子讓他吃。

花生是自家地裡種的,也是用自家大鍋炒的,又酥又香。

溫庭禮一時招架不住這種熱情,他略顯拘束地坐在炕沿上,扭頭小聲問梁池,“梁哥,你家這邊兒的風俗就是進門上炕嗎?”梁池忍俊不,又想跟以前一樣他的頭髮,手伸出去一半才意識到如今這種關係,不太合適再做這種曖昧的動作,只能改為拽了下他的胳膊,“我媽不是讓你脫了鞋嗎,跟我一樣,上來盤腿坐,更暖和。”溫庭禮小心翼翼地照做,“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炕’這種東西,我以為來北方最多見見暖氣,就算長見識了。”梁彤一門簾,也進來了。

這會兒工夫兒她已經收拾妥當,換了一身衣服,頭髮也紮了起來,仔細看的話,還會發現她摸了一層淡淡的口紅。

聽見溫庭禮這句話,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也不是所有人家裡都有炕啦,大多還是用的暖氣,我和我哥屋裡也是暖氣,只不過這個炕是我爸當年親自盤的,後來……”梁彤說到這兒頓了一下,“就沒捨得拆。”溫庭禮想起梁池給他講的那些家裡的事情,頓時覺得更不自在了,炕上傳來的熱氣暖和了腿腳,心裡卻始終提著一口氣,彷彿見對象家長似的,生怕自己哪裡做的不好,惹人厭煩。

想著想著,又突然反應過來,他今天臨時起意來人家家裡住,大過年的,也沒顧得上買點東西,哪怕買箱牛也好啊!

溫庭禮暗罵自己,提醒自己明天一定得出去買點禮品什麼的。

“小溫今年多大了呀?”梁母笑呵呵地問道。

“二十一了。”

“呦,那比我們彤彤也就大四歲。大學畢業了嗎?”

“沒呢,還剩一學期。”梁池聽著他們一來一往地談,默默下了炕穿鞋,“你們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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