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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鬱生了下林景澄的頭,順便幫他口上點藥。剛剛親的沒輕沒重,林景澄左邊那側直接被他傷了。偏偏林景澄摟著他的頭不讓他把移走,還是洗澡抹沐浴的時候覺得疼,才發現自己受傷了。

也不知道說林景澄什麼好,說不粘人的時候比誰跑的都快,纏起人來也是真磨人。

上完藥去廚房做飯,做完時林景澄還在睡。沈鬱生去閣樓叫他,林景澄半睜著眼睛說:“累。”沈鬱生問:“是誰抱著我不鬆手的?”林景澄笑著往被窩裡鑽,說了聲:“我。”

“你知道就行。”沈鬱生把人從被窩裡撈出來,又幫林景澄套好睡衣抱他下樓吃飯。

“我自己能走。”林景澄覺得自己像個廢人一樣被照顧得特周到,反而有些難為情。

沈鬱生說行,把林景澄放下讓他自己走。

結果沒走兩步林景澄就說自己腿軟,最後還是環著沈鬱生的脖子被抱到餐廳裡。

肥仔蹲在地上看著兩個人膩歪,估摸也是看夠了,小眼神兒特輕蔑地掃了他們一眼就去貓爬架上躺著去。

兩人邊吃邊聊,林景澄問沈鬱生到了劇組是住周邊的酒店還是回家住。

沈鬱生說:“平時還是得住酒店,但是第二天開工晚的話我就回家陪你。”

“別,到時候我去看你。”林景澄說,“休息的時候就賴在你那不走了。”-沈鬱生要去片場那天林景澄不休息,碰巧沈鬱生也得早起,便一同定了早晨七點的鬧鐘。

鬧鐘一響林景澄立刻睜開雙眼。

把鬧鐘關掉他回頭看了眼沈鬱生髮現他依舊在睡,眉頭緊鎖應該是做夢了。

“生哥?”林景澄摸摸沈鬱生的臉輕輕叫他,“別睡了,該起了。”沈鬱生下意識地握住林景澄的手,他用力很大,生怕人從身邊跑了似的把林景澄攥得手背生疼。

“生哥,醒醒……”林景澄聲音大了一些才見沈鬱生睜開眼睛,開口去問,“做夢了?”沈鬱生點點頭,直接把林景澄按在懷裡說:“做噩夢了。”林景澄回抱住沈鬱生,手摸著他的頭,摸了一手汗。

“生哥,別怕。”他說,“我在呢,別怕。”可是沈鬱生還是很怕,鼻尖蹭蹭林景澄耳朵,他啞聲說:“我夢見自己死了。”夢見空蕩蕩的白房間裡,他一身黑西裝,閉著眼睛躺在央。

他隱約聽見哭聲,那是林景澄發出來的哭音。

沈鬱生想讓他別哭,卻發不出聲音。想幫他擦乾眼淚,又無法動彈。

後來有粉刷在他臉上掃過,他知道是林景澄在為自己上妝。

他死了,在自己的夢裡。

林景澄讓沈鬱生別瞎說,捧著他的臉說:“那是夢,你別往心裡去。”沈鬱生也不想往心裡去,可這夢太真實,真實到林景澄的哭聲還在耳邊縈繞。

他是真的心慌,總覺得夢在預示點兒什麼。甚至想查查周公解夢,看看這夢到底什麼意思。

可是怕林景澄擔心,沈鬱生只能笑著裝作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說:“夢裡你哭的可慘了。”掐了把林景澄的臉,沈鬱生又說:“我家小孩兒怎麼這麼愛哭?在上哭還不夠,夢裡也哭。說,你是不是小哭包?”第56章“我不是……”林景澄輕輕拍掉沈鬱生的手,“你要是不欺負我,我能哭嗎!”

“還有那個夢……”他邊拽著沈鬱生起邊開口說,“別想了,那種夢越尋思越鬧心。”沈鬱生“恩”一聲,說:“不想了。”後來吃完早餐一起下樓,發現蕭啟已經開車在樓下等著了。

這回拍戲雖然和林景澄在同一座城市,但也沒法兒天天見面,所以沈鬱生該捨不得還是捨不得。

吻下林景澄的,吻完一下還不夠,他又把人攬進懷裡抱了會兒才上車讓蕭啟往影視基地開。

兩人路途相反,一個路口左轉,一個右轉。

沈鬱生透過後視鏡看著林景澄的車子在眼裡消失卻依舊沒能收回目光。

車裡消過毒,消毒水的味道一個勁兒地往鼻子裡鑽。

蕭啟打兩個噴嚏才讓沈鬱生收回視線。

嫌棄地看上蕭啟一眼,沈鬱生說:“下次打噴嚏用手捂著點兒。”蕭啟知道沈鬱生什麼,沒搭這一茬,反而看眼沈鬱生的腦袋笑了半天:“生哥,你怎麼回事啊?剃寸頭就剃寸頭,怎麼還禿了一塊兒?”沈鬱生摸下腦袋:“澄澄手抖,不小心的。”他這話笑著說的,蕭啟沒忍住槽了一句:“他給你全剃禿了你是不是都特高興?”

“必須高興。”自己寶貝兒做什麼都成,把沈鬱生頭皮刮破了他都不帶生氣的。

但玩笑歸玩笑,沈鬱生看起來再高興心裡多多少少都有點不安。他沒法不去在意那個夢,說他信他都認。要不是有愛人了,他還真就不會在意這麼多。

說白了就是怕自己出事了,讓林景澄擔心。

和蕭啟聊了會兒夢的事,蕭啟問沈鬱生:“要不然我去廟裡給你求個平安符?”見沈鬱生沒回話,蕭啟又說:“劇組都有醫護人員跟著,不會有事的。”沈鬱生點點頭,覺得自己是過度緊張。

就一個夢,他那麼當真也可笑的,大不了拍戲的時候注意點兒就是了。

林景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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