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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正道。

越戈“嗯”了一聲，沉聲說:“就是最近了，他們蟄伏了這麼久就是在等當年全部參與者甦醒，現在我醒了，他們早就迫不及待了。”他們已經不需要繼續躲藏，長達百年的引線已被點燃。

硝煙繞進鼻腔。……水汽朦朧，鏡面上都被糊了一層白的熱霜。

虞翊伸手在鏡子上摸了一下。

鏡子很涼，讓他冷靜下來。

銀的鏡面很快又因為蒸騰的溫度蒙上一層白霧，虞翊站在鏡子前，溫熱的水從頭頂沖刷下來，順著髮梢滾落，在鎖骨處凝聚，又匯聚成水隱沒入覆著一層薄薄肌的小腹。

虞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鏡子裡的人回看他。

虞翊拉著臉。

鏡子裡的人也拉著臉。

虞翊扯出一個笑。

鏡子裡的人也跟著笑。

一直以來，他都缺失一種歸屬，全然空白的記憶和某些時候猛然出現的畫面。

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虞翊垂眸看著水從腳下變成旋渦走，又有新的水緊跟著融入那個小小的旋渦。

咚咚咚——有人敲了下浴室的門。

虞翊沒回話，耳邊被水聲充斥。

“小翊，洗好了嗎？”越戈的聲音透過門板，穿過水，出現在他耳中。

虞翊下意識“嗯”了一聲，又小又輕，很快被周圍的水聲覆蓋。

虞翊笑了。

·吱呀——門被人從裡面推開，熱氣並著水汽和一股淡香湧出來。

越戈靠在窗口，嘴上銜著一糖。

聽到動靜回過身，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虞翊眉目冷淡地望著他，眼珠像是被浸了一層水，又亮又清。

越戈嘴邊的糖動了一下，說:“你擦好頭髮再下來。”說完匆匆出了門。

·虞翊從樓梯上下去時正好來了位客人。

是個綿羊，身上裹得很嚴實，看不出來男女。

綿羊走到前臺，指指樓頂，做了個跳躍的動作，又指了下自己。

虞翊問:“你想跳樓？”綿羊:“…………”跳你大爺！

綿羊著急忙慌地比劃著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