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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打開盒子,將裡頭那幾玉白
的骨頭放入小孩的四肢和軀幹,未幾,那些玉白骨頭便自發壯大填滿了小孩的身體,自兩邊翻開的皮
也逐漸圍攏癒合,沒有留下半分傷疤。
小孩的臉也從青白變得紅潤,
膛漸漸有了起伏,最後眼睫輕顫緩緩睜開雙目,對上顧絨的眼睛——於是顧絨赫然認出,這個小孩,竟然是年幼時的自己。
夢境到這裡戛然而止,顧絨怔怔地睜眼,只見窗外曦光明朗,上只有他一個人。
沈秋戟沒躺在他的身邊,不過宿舍裡倒是能聽見他的聲音,沈秋戟在和李銘學和梁少講話:“今天天氣還不錯,你們兩個好點了嗎?”李銘學回答他:“冒了。”
“我鼻子,還頭疼。”梁少蔫蔫的聲音也自
底傳來。
顧絨抱著被子坐起來,往下瞧了一眼,發現這三個人正圍著一鍋粥而坐。
“絨絨醒了啊。”沈秋戟察覺到有人在看他,一抬頭髮現顧絨睡醒了,就趕緊招呼他,“我把粥好了,快起來吃早飯。”顧絨刷了個牙回到書桌前,沈秋戟已經把粥盛好,還連著調羹一塊遞給了他。
不過煮粥這種事以前都是顧絨做的,今天沈秋戟竟然難得早起代勞,顧絨就問他:“你今天怎麼起那麼早?”沈秋戟說:“醒得早,睡不著就起來粥了。”實際上沈秋戟幾乎一整夜都沒閤眼,等顧絨睡著之後,他就拿了手機,試圖聯繫七叔,想詢問一下他有沒有聽過冥骨這種東西。
但是沒成功。
他七叔依舊處於失聯狀態。
顧絨倒不清楚昨晚沈秋戟失眠是因為自己,他嚐了一口沈秋戟煮的粥,發現味道竟然還不錯。
他誇讚沈秋戟道:“好吃誒。”梁少也附和著顧絨說:“是啊,以前怎麼沒發現沈老大這樣賢惠?我還以為就二絨心靈手巧呢。”
“區區煮粥,這麼簡單的事,我還會做很多菜呢。”沈秋戟聞言又傲起來了,挑眉道,“再說不會真的有男生連粥都不會煮吧?”李銘學閉嘴不說話。
也不知道他是被沈秋戟說中了,還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沒力氣開口。
他和梁少是真的倒黴,明明下週就要考試了,卻臨時撞上這樣的事。今天李銘學和梁少已經開始鼻頭痛了,萬一他們後面病情加重,趕上下週考試當天發燒,估計就只能拿個及格分了。
所以李銘學和梁少不敢託大,吃完了早飯就約著去醫務室開藥看病,有必要的話還想吊個水,這樣也好的快些。
顧絨和沈秋戟還想送他們兩個去醫務室,不過被婉拒了,李銘學和梁少說他們自己能去。
因此他們倆出門後,就只剩顧絨和沈秋戟待在宿舍裡。
這種難得的二人時光,要是放在之前,沈秋戟肯定早就拉著顧絨偷起情來了,然而今天沈秋戟忙於思索有關冥骨的事,顧絨也依舊沉浸在昨晚做的夢中,兩人各自捧著一本課本坐在桌前,皆是沉默不語,看似是在為下週的考試做最後的衝刺,認真複習,實際上卻是在發呆,於心裡悄悄想著心事。
有很多人會在醒來之後漸漸遺忘夢裡的事,除非那個夢給人的印象極為深刻,顧絨從夢醒到現在,已經過去快有兩個小時了。
可是夢裡的一切他不僅沒有淡忘,反而還越發清晰,就好像那一幕幕不是他的夢,而是他親身經歷過的事。
顧絨抬起頭,看向坐在他身邊在看書的沈秋戟,問他道:“沈秋戟,你七叔常穿什麼顏的衣服啊?”
“月白藍青都會穿些,他喜歡穿淺的衣服,不過新年會穿紅,他說這樣顯得喜慶些。”沈秋戟先回答了顧絨的問題,才側頭回望他,雙目緊盯著顧絨,也問道,“你怎麼會忽然問這種問題?”顧絨沒有管沈秋戟的詢問,緊接著又說:“那他會穿黑
嗎?”
“不會。”沈秋戟搖頭,“他不喜歡黑,也從來不穿。”顧絨垂下眼睫,又重新恢復沉默,幾秒後才告訴沈秋戟:“你之前不是問過我,我記不記得小時候給我算命的那位老先生長什麼樣嗎?我昨晚……夢到了一個穿黑
道袍的人,我
覺,他就是那位老先生。”沈秋戟聞言瞳孔縮了縮,聲音帶上了些焦急的情緒:“那你看清他的臉了嗎?”
“沒有,我是背對著他的,他道袍上繡的圖案很特別。”顧絨揮開面前的課本,翻出一張速寫紙,用筆在紙面上勾勒,將道袍上的繡樣畫出,“是這樣的,我覺得很像是某種花瓣。”顧絨專業就和繪畫相關,僅用了五六分鐘,他就在紙上畫出了一個栩栩如生,身穿玄法衣的男人。
沈秋戟盯著這幅畫,按住畫紙的指尖都摁出來了白,繼而抬頭,視線鎖著顧絨問:“你確定?”顧絨篤聲道:“是的。”
“這個圖案的確是花瓣,還是梨花。”沈秋戟深一口氣,一字一句給顧絨解釋,“是我七叔所穿長褂上繡的圖案之一。”沈秋戟現在這些話,幾乎就等於在說顧絨夢到的那個老先生是他七叔。
顧絨蹙起眉頭:“可你不是說,你七叔年紀不大嗎?”夢裡那個男人雖然沒看見正臉,但他又是白髮又是長髯,看上去真的很老了。
“是不大,小時候為你改名的那位先生,也絕不可能是我七叔。”沈秋戟也覺得謎團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