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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一切確實都是假的。

只是顏燭當了真。

但茯苓什麼也沒說,還能說什麼?他騙了顏燭,沒人他這麼做,可是他又不得不這麼做。

霍山派不是冬青門,常如松不在門內的機會並不是時時都有,如果硬來,很難全身而退,他不怕死,可是仇還沒報完,他怎麼有臉去見爹孃和和姐姐?

何況,如果沒有這一趟,顏燭會離他這麼近嗎?會對他出那樣的溫柔嗎?

還是像三年前一樣,刀劍相見?

他後悔嗎?應當是不後悔的。

只是捨不得。

茯苓低著頭,長長的睫垂下來,遮住了眼裡的情緒,平裡張揚恣意能說會道的人,此時臉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顏燭心裡到底還是不忍,他深了一口,問道:“不喝茶嗎?”

“不了,”茯苓搖了搖頭,“我一過來,你肯定得問我為什麼要殺他們。”

“我問了你會回答嗎?”

“不會。”顏燭站起來,走近茯苓,眼睛緊緊的盯著他:“你沒什麼別的話想對我說的嗎?哪怕說一句,騙一句,再敷衍一句,就說一句——”茯苓的眼神躲閃了一瞬,他把手放在前,顏燭給的那塊玉佩貼著他的心臟處,玉石溫涼,把茯苓心裡那點躁動硬是壓了下去,他垂下眼,低聲道:“對不起。”顏燭藏在衣袖裡的手死死的攥在一起,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對不起什麼?”是對不起殺了梁如竹,對不起騙了他,對不起霍山上的相對,還是對不起泰澤山峽谷裡的那一晚?

茯苓張了張嘴,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可到了嘴邊,還是那三個字:“對不起。”顏燭想伸手拉他,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顏燭側耳細聽,隨後皺眉道:“韓月琴帶人找來了。”

“我一路戴著面具過來的,她怎麼知道是我?”茯苓把面具戴好,從窗外探出頭,酒樓下零零散散的圍著人,什麼年齡都有,衣服也不盡相同,不像是門派,倒像是臨時僱來的江湖打手。

門外傳來爭執聲,韓月琴那極具辨識度的尖嗓子穿過門縫穿進來——“師兄!師兄!”

“韓姑娘,沒有公子的允許,你不能進去。”

“我師兄說過要攔我嗎?你給我讓開!”

“韓姑娘……”顏燭道:“我未曾向他人透半句。”

“沒關係,”茯苓朝著顏燭笑了笑,笑容很勉強,他把面具又重新戴好,“我能走嗎?”

“你覺得我會攔你?”顏燭星目如點漆,此時卻帶了慍怒,“我什麼時候說要抓你了?”

“那我走了。”面具遮去茯苓的大半面容,顏燭只能看見他揚起了嘴,可卻能猜到他全部的神情,那張極俊美的臉上其實並無笑意。

茯苓從窗口跳了出去,下面零零散散的人迅速把他圍住,他在樓底下撿了把破掃帚,拿在手裡揮得掃帚上竹枝亂散,直往人臉上拍,圍著他的人亂叫著後退,茯苓沒費多少力就脫了身。

他從頭到尾也沒拔刀。

茯苓知道樓下的人本來就是烏合之眾,再者,這些人也與他無冤無仇。

茯苓不會濫殺無辜。

顏燭目光復雜的站在窗邊,那一瞬間,他也想跟著茯苓跳下去,拉住他,無論如何也要他再多說一句話。

直到茯苓完全消失在酒樓附近,顏燭才轉回身,把房門打開。

韓月琴的聲音吵得他實在頭疼。

“何事?”

“師兄!”韓月琴眼裡一亮,她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忠,“你這個小廝攔著不讓我進去,囂張的很!”

“他不是小廝,”顏燭問,“你怎麼找來這裡的?”

“有人給我遞了消息啊,我知道肯定不在師兄這裡,沒想到師兄也在這兒,我就是過來看看你。”韓月琴朝著顏燭笑,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俏皮又可愛。

但顏燭卻想起茯苓那雙柳葉眼,稍帶幾分水,不經意的一個抬眼,都攝人心魄。

好一會兒顏燭緩過神,他問:“誰給你遞的消息?”槐山派路遠,在這裡沒多少勢力,還會有誰給韓月琴遞消息?

韓月琴道:“我也不知道是誰,從窗戶外扔下個紙團就走了,反正我也沒什麼頭緒,就來了。”

“紙團還在嗎?”

“在啊。”

“給我看看。”韓月琴把紙團拿出來遞給顏燭,一小張宣紙上寫著酒樓的名字,字跡和用墨都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師妹,我還有事,先走了。”顏燭沒看出什麼端倪來,結了賬就帶著李忠走了。

“師兄!”韓月琴還想追上去說兩句話,樓下跑上來一個灰衣衫的男人,他喊道:“女俠!”韓月琴轉頭:“怎麼?抓住了?”

“沒有,”男人抹了一把汗,“跑了。”

“跑了?”韓月琴急急的問道:“他從哪裡跑出來的?酒樓不是都搜過一遍了嗎?”

“從二樓第三間的窗子裡跳出來的,”男人指了指她面前的包間,“就是這一間。”韓月琴眼中先是驚訝,很快她沉下臉,狠狠道:“師兄竟然包庇他……竟然為了他……”第23章茯苓回了萬仇門,死的三個殺手沒有家人,也沒人知道他們來自何方,無處落葉歸,茯苓就把他們葬在了翼山上。

翼山之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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