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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人,都沒了呼,馬車後傳來聲響。

他快步上前,馬車後的人渾身是血,看見顏燭後滿臉的驚恐,撐起半邊身拼命往後爬,似乎還像去撿摔在一旁的劍。

顏燭無法形容他見到少年的覺,白皙的臉上也沾了血,本應是狼狽不堪的,卻難掩那一抹驚豔,當那雙眼睛抬起來看向顏燭的時候,美的攝人心魄。

異常清澈漂亮的柳葉眼,蒼白卻不柔弱的臉,顏燭有股

不僅是這一張臉、一雙眼,而是這種身處逆境、卻依舊毫無怯意的覺。

“別怕,”顏燭輕聲安道,“我是霍山派的顏燭,我是來救你的,別怕,沒事了……”少年看著他,似乎完全失了力氣,閉上眼倒了下去,栽進了顏燭懷裡。

顏燭小心的把他抱起來,想盡量避開他的傷,但少年背上都是凌亂的鞭痕,本避無可避。

江湖險惡,顏燭見過更可怕的傷痕,也見過更殘忍的殺戮,這點鞭傷其實不算什麼,但顏燭從未像今天這樣心驚,彷彿這傷痕透過他抱著少年的手,連在了他自己的心上。

他抱起人就往霍山趕。

茯苓靠在他懷裡,努力的讓自己的心跳平靜下來,十年前的那場初雪,顏燭身上有股清淡特別的冷香,茯苓後來找了很久,卻再沒遇到相似的味道,就像他後來也見過很多人,也再沒見過相似的人,甚至無人有哪怕一絲一毫像他。

站在雪地裡的顏燭,是天地茫茫中最獨一無二的存在。

公子只應見畫,此中我獨知津。

寫到水窮天杪,定非塵土間人。(注)他是天邊的暖陽,是雪中的謫仙,是茯苓心裡的月光。

淡淡的冷香,帶著溫度的口,方才心中的恨怒完全平息下去,茯苓閉著眼,意識逐漸模糊,這一刻他真正覺到了倦意。

如果今天顏燭沒遇見茯苓,沒有這樣急著趕回去,他肯定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茯苓的計劃並不是□□無縫的,“山匪”在上頭推完石頭又趕下來包圍,然後死的只剩下一個,首先就很值得推敲,山寨裡甚至能查到被人清殺的痕跡,時間太緊急,做不到處處都盡善盡美。

但是沒有如果,他急著帶茯苓回去治傷,並且對韓元光幾人沒什麼好,更沒空管那幾人怎麼死的。

後到的二師弟孫墨辦事就很糙了,他非常配合的跟著茯苓設好的思路走了,把前因後果報給了自己的掌門師父常如松和師叔梁如竹,梁如竹深知好友的畜生人品,甚至認為這件事發生的合情合理,還幫著和槐山派通信,大家統一說辭給韓元光遮醜,說韓元光是看當地被山匪害的民不聊生,為江湖大義與山匪同歸於盡,梁如竹還帶人把附近的匪窩掃了個遍。

茯苓對於他們的愚蠢深表欣

霍山派——岧嶢仙境倚層丘,百尺泠泠瀑素。(注)霍山派同樣依山而建,但規模卻是冬青門不敢相提並論的,順著山中石階層層而上,青瓦掩在綠樹之下,山上有一個面積很大的練武臺,用於門內弟子常訓練和集會。

相比冬青門那種土財主下鄉的建築格局,霍山派一切都遵循古樸自然,很有幾分道教的清雅,山後有瀑布飛泉,水聲清脆悅耳,恍若人間仙境。

茯苓醒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已經被細心處理過了,他慢慢的坐起身,聽見外面有人在說話。

“師兄,齊長老不是說他沒大礙了嗎?你用的著天天這麼來看他?”

“他沒醒,我總是不放心的。”

“這有什麼不放心?等他醒了,我要好好問問他,我叔父是怎麼死的……”茯苓猜到應該是顏燭和韓月琴在外面,他走到桌前,迅速的喝了一口水潤嗓子,然後把茶杯扔到地上。

外面的人聽見了瓷器清脆的聲音,顏燭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茯苓艱難的撐著桌子,滿臉的不敢置信,他看向顏燭,問道:“你們是說……我、我師父死了?”窗戶開那麼大,當屋裡的人是聾子嗎?

韓月琴好幾年沒回過槐山派,沒有見過韓元光的三徒弟程宿雨,她天賦不錯,從小被眾星捧月的長大,來到霍山派又直接拜入掌門常如松門下,大小姐脾氣渾然天成,從來就不知什麼是考慮別人的受,開口就問道:“我師叔到底怎麼死的?為什麼子睿、衡平都死了,就你還活著?”也許她只是單純的想知道原因,但別人聽起來她就是在說“你怎麼不跟著死了算了”。

顏燭不悅的斥道:“師妹!”茯苓悲痛絕的撐著身,似乎隨時都會倒下去:“師父、大師兄、二師兄……我不知道……”茯苓心說我清楚極了,我砍死的。

那什麼叫子睿、衡平的我也清楚,是我兄弟殺的。

顏燭扶住茯苓,讓韓月琴先出去。

韓月琴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話略有不妥,也沒堅持,出去了。

“她沒有惡意,”顏燭嘆了口氣,“你師父師兄的事……節哀。”茯苓垂下眼,不太想聽顏燭幫好月琴說話,他緩緩的坐下,苦笑著搖頭:“她會怪我也是自然,是我沒用,師父師兄死了,我武功最低,卻還活著……”這話表面聽起來像是在為韓月琴開脫,其實是拐了彎罵她,因為這件事壓兒就怪不到程宿雨身上去,茯苓這麼說,意思是韓月琴不分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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