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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嘆了口氣，“我媽也嫌棄我，有飯局從來不帶我去，嫌我吃飯丟人。說像是家裡要破產了，每次吃完飯都恨不得碗，她要是見到一萬五，估計覺得狗吃飯都比我優雅，她真的太過分了！”明宿舟點點頭，嘆道，“是啊，你怎麼能和一萬五比呢。”第86章學畫因為那句話的緣故，霍霆決定單方面的加收明宿舟的過年伙食費。

很快就到了新年，咖啡屋徹底關門打烊，明宿舟是被劈里啪啦的鞭炮聲驚醒的，睜開眼睛的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回到了小時候，畢竟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聽見過鞭炮聲了。

他下樓的時候霍霆正在桌子上鋪紅紙寫對聯，明宿舟還困著，閉眼摸索著在吧檯衝咖啡，給自己灌下去一杯後才勉強提了神，湊過去看霍霆寫的是什麼。

他不該對霍霆抱有期待，畢竟也沒人說過畫畫好的必須字也寫得好是吧？

灑金紅紙鋪滿桌面，霍霆氣定神閒的模樣像極了早上起來在公園裡撞樹的大爺，只見他執筆的手一揮，唰唰在紙上寫下兩行大字:“鼠年鼠歲好運來，豬年豬頭常在。”那字……

像個字。

明宿舟一口咖啡差點嗆嗓子眼裡，“這個能貼在門上？”霍霆從容不迫地收了筆，擠出一聲冷哼，“不懂藝術！”明宿舟委婉提醒，“其實現在外面也是有賣對聯的。”

“千篇一律！”霍霆抖了抖紅紙，招呼了一聲趴在旁邊的一萬五，“走，跟我貼對聯去！”過年這天觀海鎮不算熱鬧，因為前不久下了一場大雪，現在正是冷的時候，二來就是大家都聚在一起過年，街上的店鋪都沒有幾家開門的，三十正是忙碌的時候，估計只有放了寒假的小孩子才有功夫偷溜出來玩。

人少的節過起來和平常沒有什麼區別，只是本該在畫室畫一下午的霍霆選擇留在了廚房，為今晚的年夜飯做準備。明宿舟會做飯，可水平也不過停留在僅僅會做而已，霍霆的手藝還不錯，住在觀海鎮這幾年，也和當地的老鄉學會做幾道特菜。

他在廚房忙活，明宿舟就抱著一萬五坐在沙發上看晚倒計時，偶爾霍霆會出來和他一起看，指著電視屏幕上的一個人問他的八卦。明宿舟平時連自己的八卦新聞都不關心，更別說是別人的，霍霆一個八卦都沒打聽到，只能撇撇嘴回到廚房接著剁餡。

晚上要熱鬧得多，明宿舟和霍霆並肩坐在電視前看晚，一萬五吃飽喝足，趴在他們腳邊玩自己的絨布球。明宿舟眼睛盯著電視，思緒很明顯就沒有放在節目上，這不是他第一個在外面過的節，可到底是和以前不一樣了，他也努力地讓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但可能今天這個子太過於特殊，他總是忍不住出神，腦子裡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

傍晚時又下起了小雪，在半空中飄了一會兒就停了，屋裡暖氣開得很足，就連一萬五都熱得直吐舌頭，明宿舟臉微微泛白，抱著靠枕往沙發裡縮了縮，右手不著痕跡地摁在小腹上。

那個七個月的孩子走了，與此同時也多多少少給他的身體留下了創傷，明宿舟掌心有些溼，當他在沙發上又一次換了姿勢後，霍霆起身去給他倒了一杯熱牛。

“你怎麼了？”明宿舟的眼睛因為疼痛而有些溼潤，他接過牛杯，搖了搖頭低聲答，“老病，緩緩就好了。”霍霆忽然探身過來，把乾燥溫熱的掌心覆在他額頭上，“好像不燒，你的臉不太好看。”明宿舟伸手拽住他的袖子，把霍霆拽到沙發上坐好，抿了一口熱牛，“沒什麼大事，你專注看節目好不好，省得一會兒又跟不上微博吐槽了。”明宿舟今晚狀態不太好，下腹斷斷續續傳來痛，他沒有什麼神，還沒到零點鐘聲敲醒的時候就已經伏在沙發上睡著了。他的一條胳膊從沙發上垂落下來，一萬五想湊過來他的指尖，被霍霆一招手趕跑了。

霍霆蹲在沙發前打量著他的睡顏，明宿舟的臉還是有些蒼白，下都被他自己咬出了深深淺淺的齒印，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冷汗，眼睫都被打溼了。

霍霆看了他一會兒，彎把人從沙發上抱了起來，一步步走上樓梯，將明宿舟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間。出門的時候他看見了蹲在門口的一萬五，霍霆蹲下來那顆胖乎乎的大狗頭，伸手點點它溼漉漉的鼻尖，“乖，不去吵他睡覺。”*過完年後的子過得一天比一天快，天氣開始變得暖和，明宿舟也終於能如願站在沙灘邊上去看海。風帶來屬於大海的鹹腥，他顫巍巍呼出一口氣，轉過頭去看身邊拍照的霍霆，忽然開口問他，“你教人畫畫要怎麼收費？”霍霆摁快門的手一頓，“你想學啊？”明宿舟笑了笑，“小時候半途而廢，現在想想也可惜的。”

“我又不缺錢。”霍霆低頭調整相機，“教你可以，你每天幫我遛一萬五好了，這傢伙和鎮東頭的泰迪看對眼了，我很不喜歡那條狗，以後早上你去遛一萬五。”明宿舟從沙灘上撿起一枚貝殼，“為什麼不喜歡那條泰迪？”霍霆聞言嘴角一，“因為第一次見面它就想x我的腿。”等到天徹底迴歸這個星球，明宿舟開始了和霍霆學畫畫的課程，霍霆的畫室裡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