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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支來給宋柳蔭稔地點上。

光影在他臉龐上明滅,宋柳蔭指間亮著一點猩紅,若隱若現的。

艾拉最愛他這個樣子。

宋柳蔭緩緩吐出一口,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斜睨了一眼過去:“怎麼?對著我也發?”艾拉想要親吻他細密的眼睫,尤其想親吻那雙眼睛,想知道那眼睛是不是也如自己想象的那樣柔軟多情。可她到底沒有勇氣,於是蜷縮在他腳邊,輕輕吻了吻他的指骨。

“親愛的,你簡直就是天生就是上帝的寵兒,是他被世人遺忘的傑作。”宋柳蔭嗤笑了一聲,他的臉半隱沒在煙霧之中,顯出一點兒漫不經心:“艾拉,我不信上帝。而且我只是個瞎子。”

“殘缺有時候也是一種美麗,你依舊非常完美,毋庸置疑。”艾拉這樣柔聲細語地說,她伏在宋柳蔭身旁,宋柳蔭能受到有什麼柔軟的東西在他膝蓋上反覆摩挲。

“我不喜歡女人,你知道的。”宋柳蔭將原本翹起來的雙腳放下了,他摁滅了手裡的煙,口吻不鹹不淡的。

“你現在應該去看一看,林天威的家裡是不是來了一個男人。”

“大概一米八左右,年齡二十幾歲,沒超過三十歲,長相不太清楚,應該還不錯。”艾拉是個混血兒,遺傳了中國父親的黑髮,卻遺傳了母親的天藍眼眸,許多人都誇她像一隻優雅的波斯貓:“那個男人就是之前把你關起來的人嗎?林天威不是你的朋友嗎,那個男人為什麼會找到林天威的家裡呢?”

“艾拉,我不喜歡話太多的女人。”女孩有點兒委屈。

“你真是太讓我傷心了,親愛的,如果不是你長得太符合我的心意,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你一頓。”她半是埋怨半是嗔怒。

宋柳蔭輕笑一聲:“就像你上次收拾那個小混混一樣嗎?”

“可要比那過分多了。”艾拉伏在宋柳蔭的耳邊,吐出一串曖昧的氣息:“我會把你嚼碎了吃進肚子裡,誰也不給看。”第128章橘子糖空氣瀰漫著一股陰溼的黴味,冰涼的體落在了林天威的肌膚上,順著臉頰的起伏倒灌進了口鼻之中,他猛然打了一個靈,才驀地醒了過來。

戴青將塑料瓶隨手丟到一邊,他蹲下了身子,居高臨下地注視著林天威:“人呢?”不鹹不淡的口吻。

窗外夜深重,林天威抿緊了嘴,他後腦勺隱隱作痛,伸手一觸就能摸到一個腫脹起來的大包。

原本他想將宋柳蔭的耳釘偷偷賣了,換些錢來給宋柳蔭治眼睛。

昨天林天威如約到了與買家約定的地點,卻見到了一個人。

對方倚著牆,能聞到小巷之間有深重的煙味,髒兮兮的老鼠從他身旁的排水溝躥了過去,對方腳尖有節奏地在青磚石上一下一下地敲擊著,像是某種古怪又神秘的梆子聲。

“嗒。”

“嗒。”

“嗒。”他耳垂上有一點銀,明明滅滅,聽到聲響之後微微偏過頭來,出墨黑的眼眸。

林天威心頭一緊。

戴青見到林天威也一點都不意外,他從對方的手心裡將耳釘拿走了,還摸到了林天威濡溼的肌膚,叫汗水浸透了。

他遞給了林天威一顆藥。

的小圓片。

這藥的模樣再眼不過,就是當初林天威給宋柳蔭的。

“把他帶回來。”林天威很清楚這不僅僅是要求,更是威脅,是最後通牒。

於是他不得不將藥放進了飲料裡,並欺騙陳一將他喝下去。

“我不知道他去哪裡了,我看見他喝下了藥,但是,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沒事……”林天威站起身來,他期期艾艾地開始解釋。如同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林天威翻箱倒櫃找了好一通,這才發覺連一開始從戴青家帶回來的手槍也不見了。…………艾拉倚靠著牆邊,周遭總會有過路的男人對著她吹口哨,目光在她出來的窄瘦肢與雪白脯上連,她卻看也不看,只是低頭認認真真地給自己塗指甲油。

指甲油是明黃的。

她總是很熱愛一切這樣鮮豔又熱情的顏

艾拉伸手撥了撥自己濃密烏黑的頭髮,吹了吹已經塗完了指甲油的手指,然後輕輕捻起指甲油的瓶蓋,小心翼翼地將它擰緊了,然後進了自己的褲子口袋裡。

有兩個男人從她面前走過了,行匆匆。

他們從小巷子裡走出來,帶頭的那個眉眼略微低垂著,嘴殷紅得像是浸透了一層血。

其後的那個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艾拉歪歪扭扭地倚了一電線杆站著,就著路燈投下的光仔細地觀察自己手指上的指甲油是否塗得厚薄均勻。

直到二人徹底消失在她的面前,艾拉才哼著輕快的語調往回走了。

她推開了房門,屋內一股子嗆鼻的煙味。

宋柳蔭在菸。

“你是怎麼知道林天威會跟那個男人在一起的?”她覺得很不可思議。

宋柳蔭就坐在摺疊上,他嘬了一口手裡的煙,這才偏過頭來。

“我猜的。”艾拉就過去攬緊了他,小貓似的撒嬌:“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少女的頭髮蓬鬆又捲翹,卻很糙,落在光的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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