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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微微一。

姜興察覺到陳一要了，就退出來，用手代替了。

白濁噴濺到了姜興的手上。

陳一渾身都是溼漉漉，汗淋淋的。整個人還處於高之後的疲倦期，軟得像一灘水，輕輕吐出一段息。

姜興吻住他嫣紅的舌尖，掃過他的嘴，撬開他的牙齒，很仔細地舐過他口腔的每一個角落。

陳一蹙起眉，無力招架。

姜興用沾了的手指給他擴張，還從屜裡拿了潤滑出來，陳一察覺到異物入侵和突然而來的冰涼，本能地掙了掙，在姜興的鉗制下卻沒掙開，只發出一聲嗚咽。姜興扯了他的眼罩。

陳一渙散的瞳孔逐漸開始聚焦，他眨了眨眼睛。

姜興又了手指進去，問他:“我是誰？”陳一蹬了蹬腿，姜興就整個身子伏下來，壓住了陳一。

他手指還在陳一里面，攪出噗嗤噗嗤的水聲。

姜興很耐心地又問了一遍:“我是誰？”陳一腦子還是昏的，他睜開了眼，過了好一會兒，才看清了姜興的臉，對方俊美的面容沉著，有些陰鬱，有些冷硬，偏生又掛了些汗珠從額角垂下，染上幾分壓抑的情意味，顯得十分煽情。

陳一眼睛裡全是乍然見到強光之後刺留下的淚水，還溼漉漉的，眨一眨就要撲簌簌地落下來。他有些無法理解對方的神情，呆了片刻，然後如實答道:“姜興。”話還沒說話，姜興用力按住了他體內的某個凸起。

陳一驟然驚叫一聲，足尖都繃緊了，下意識攬緊了姜興的脖頸，嗚咽一聲。

他穿著黑的睡衣，卻大敞開著，出的肌膚都是玉白的，頭髮叫汗水濡溼了貼在臉頰上。神情是有些懵懂又是有些天真。

只有眼角是通紅通紅的，像是用血染的，又因為淚水化了，於是成一種煽情的緋紅。

姜興就將手指了出來，抹開了指尖那點黏膩，他說:“乖，自己來好不好。”陳一望著姜興望了好半晌，顫抖著爬上去他的腿。

這個姿勢實在太深了。陳一忍不住嗚咽了一聲，他的腳趾頭都蜷縮在一起了，蒸騰的熱氣在他黑的眼睛裡凝成一片霧濛濛的細雨。

姜興低頭吻去他眼睫上的淚水:“放鬆一點。”陳一察覺到姜興還沒有完全進來的時候，幾乎要生出一種悚然了，他搖搖頭:“進不來了，太大了，真的太大了……”

“進的來的。”姜興很溫柔地說，他動作卻不溫柔，只緊緊鉗住陳一的，緩慢而不容分說地將他摁了下來。

幾乎是在那一瞬間，大的頭部狠狠摩擦過點，陳一眼睛裡霧氣凝聚成水珠，啪嗒一聲落了下來。

覺要死了。

“一一，你看，你肚子裡都是哥哥的寶貝。”姜興拉過陳一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肚子上，隔著一層薄薄的肌膚都能觸到那滾燙灼熱的凸起。

陳一的臉都是通紅的，他嗚咽了一聲，卻沒說話。

姜興就去吻他灼熱的耳垂，慢慢地說:“一一，你也給哥哥生個寶貝好不好？”陳一好半天才意識到姜興在說什麼:“男人生不了……”他話還沒說完，姜興就重重一頂。

“太深了……輕點，輕點。”陳一講了好幾次，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被頂得斷斷續續的，最後眼淚又落了下來，哀哀地泣起來。

“怎麼又哭了？嗯？”姜興說話語氣溫柔，動作卻不如此，兇狠，大開大合，得陳一不上氣。

不知過了多久，陳一隻覺得時間被拉得很漫長，那處都被磨得又酸又軟了，他腿都合不攏，黏膩的體順著兩人合的地方往下滴落。

他忍不住求饒了，緊緊攬著姜興的脖子，洩出幾聲啜泣似的哀鳴:“不要了……姜興，不要了……”

“不要了。”姜興就側頭吻了吻他:“要的。”

“不行，真的不行。”陳一連連搖頭，渾身都因為高熱而粉紅了，他很白，浸透了汗水，就像是一塊要融化的草莓糖。

姜興將他壓倒了上，很細緻地舐過他口腔裡每一個角落，從陳一無法閉合的嘴角留下一絲晶瑩剔透的絲線。

姜興一邊將手指慢慢進陳一的指縫，一邊在他的頸側輾轉落下無數輕吻，很纏綿的姿態。

“一一，喜不喜歡哥哥？"陳一不說話，姜興也不生氣，他只一點點，用力地頂進去，很緩慢，半吊著不上不下的，就是不肯研磨過點。

陳一實在被磨得難受，肚子裡又酸又漲的，他實在不想妥協，最後還是磨不住了，眼裡的霧氣凝成了水珠啪嗒一聲落了下來:“喜歡。”姜興誘哄他:“喜歡什麼？”

“喜歡哥哥。”這話太羞恥了，陳一腳趾都蜷縮起來了，他眼睫顫顫巍巍的，顯得很委屈。

姜興說:“親親哥哥。”祈使句，帶有居高臨下的意味。

陳一就直起身子，去親吻姜興沾了汗的嘴，姜興低頭吻他，撬開他的齒，著他的舌尖。陳一的眼睛淚水清清的，有點抗拒的姿態，但當姜興試圖撬開他的牙齒時，他還是很溫順地打開了，出柔軟的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