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2的殘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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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首先請告訴我你的年齡」霍普金斯和一兩名書記官坐在了瑪塔身旁的幾張深藍沙發上，開始發問。

「誒……我20歲。」

「你從哪裡來，是怎麼認識這個馬戲團的人的？」

「我和他們在弗吉尼亞州的酒吧相識，之後便組隊四處巡演了」瑪塔將事先準備好的話術輕描淡寫的說給法官。

「你的職位是？」

「我負責賣票，以及在演出中負責舞蹈與雜技」

「你信教嗎？」

「我……我還沒能有機會皈依上帝……因為……顛沛離的生活讓我沒辦法按時禮拜……」儘管早已有所準備，但在審判異端盛行的年代被問及自己的宗教問題還是讓瑪塔有些緊張。

「你如何解釋你的膚？」

「我……我的父母都是荷蘭人，但我的膚從出生時便如此」

「你聽說過魔女嗎？」

「稍稍聽說過，但只限於一些傳言」

「你這幾天可曾見到過阿比蓋爾威廉姆斯或是拉維尼亞？」

「見過幾面，我們為她們演出過幾幕人偶劇」……

霍普金斯不再做聲。他朝著身旁的書記官點了點頭，便一同走出了房間。

不出幾分鐘，霍普金斯獨自回到了會客廳。

「經過我們的商議，我們一致裁定，你，瑪塔小姐，就是在本鎮為非作歹的骯髒的魔女，你會在明天正午被絞死。這也是你應得的，異端」

「？什麼？我不是？！」

「魔女都是這麼說的」

「你要我怎麼證明？我是清白的！我前幾天才來到這裡」

「你就是魔女，你們魔女通各類巫術，也許，你早就通過隱身術到達了這裡，也許，你是通過媒介來讓鎮上的女孩陷入昏睡症。你生來就披著小麥的皮膚，這本身就是骯髒的巫術的象徵」

「隱身術到底是什麼？你這些都只是猜測吧？你的證據呢？」對方對於魔術的隨意捏造讓瑪塔到噁心，「用各類常現象來解釋超自然現象似乎的確很符合這個時代的科學呢……遇到解釋不通的就用巫術帶過……巫術真是便利呢」瑪塔在心裡暗暗的罵著「證據嘛，首先是剛剛差一點被你魅惑的見習醫生馬克，他靠著虔誠的信仰抵禦住你在酒館的魅惑之後立刻來到我的身前彙報了」霍普金斯和衛兵端起手槍瞄準了瑪塔。

「是他向我求愛而被我拒絕的！」

「更重要的證據來自……」霍普金斯絲毫沒有理會瑪塔的回應「來自我，倫道夫·卡特」從門外再次閃進了一個人影。

「卡特先生，歡」霍普金斯保持著瞄準的姿勢，頭也不回的說道。

「我無法忍受對我侄女犯下罪行的惡毒魔女！」卡特憤怒的吼道。

「如你所見，卡特先生將你誘惑他侄女阿比蓋爾的事情都告訴我了，並且他在女兒房間裡發現了你們留下的瀆神的飾品」卡特則攥著幾個小掛墜憤怒的揮舞著。

「那不是我們的！我本沒見過那些！」瑪塔看著那些製濫造的醜陋木雕，心裡大概明白了，「這是場栽贓陷害，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方大概很快會開出條件……」

「你說過你負責跳舞對吧？那麼在我們面前證明一下吧」霍普金斯的臉上出了令人作嘔的笑容，「記得出身體，惡魔的印記會在舞蹈中顯現出來哦，咕呵呵呵」不出所料，霍普金斯很快就提出了要求。

「看樣子是要劫啊……」瑪塔在心裡默唸著，「好……好吧……我跳給你們看」事到如今，瑪塔也沒必要再保有什麼剋制了，如果活不下去的話，自己便不能回到英靈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