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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自己的親孃似乎也得了失心瘋。
紀藍英捂著口道:“娘,你先讓我回去躺一躺再說這些吧,我的傷熬不住了。”他剛才在元獻面前站都站不穩,一副搖搖
墜的模樣,還五分是真五分是裝,現在是真的站不住了。
紀母這才發現紀藍英慘白的臉,驚道:“哎呦,這是怎麼了?傷的這樣重,一會娘請府醫給你瞧瞧。”說完之後,她卻並不肯放紀藍英離開,拍了拍他的手,壓低聲音說道:“但這會可不行,娘切片參給你含上,你再
一
。前頭有玄天樓的人來找你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玄天樓的人來找我?”紀藍英的聲音發顫:“來的是誰,要做什麼?”紀母喜滋滋地道:“聽說一個是林鐘司司主,一個是南呂司司主,都是跟明聖和法聖同輩的,地位高的很。他們一塊來找你,還帶了禮品,正由族長陪著,在前廳說話呢!”自從紀藍英行走江湖以來,奇遇不斷,總能通過各種陰差陽錯的巧合結識到各種大人物,紀母習以為常。
她一心想通過這層關係,把心愛的小兒子到玄天樓裡面去,因此一疊聲地催促著紀藍英去前廳見人,生怕他休息一會,玄天樓的兩位司主就走了。
紀藍英心慌意亂,沒想到他受了如此重傷,玄天樓的人依舊不依不饒,卻不知道是找上門來是為了何事。
別的人他不認識,但林鐘司的司主分明是之前那條小白龍何湛揚,想起他那個暴脾氣,紀藍英就覺得一陣惶恐。
他再也顧不得其他,把心一橫,心道死也不去,閉上眼睛就要裝暈。
“二夫人、五少爺。”還沒等紀藍英倒下,幾名紀家的下人走過來,恭恭敬敬地說道:“家主令小的請二位到前廳去,見見貴客。”他們說話的神情語氣比平裡更加謹慎三分,顯然也覺得紀藍英朋友眾多,前途不可限量。
紀母十分受用,笑著說:“讓藍英換身衣服,這就過去。咦,你們抬著個藤椅做什麼?”下人道:“這……是客人說的,如果五少爺身體不適暈倒了,就把他抬到前廳,客人說一定有法子給他醫治。請快些就是。”這意思明擺著就是說,裝暈裝病都沒有用,就算是人死了,屍體也得抬出去會客。
紀母覺得這話彷彿有哪裡不對,但萬萬想不到一向膽小乖巧的紀藍英能闖出來什麼大禍,便道:“那也別換衣服了,莫讓客人久等。藍英,快走吧。”下人們到了門廊下就止步了,紀母和紀藍英進了前廳,只見裡面坐滿了人,紀家稍微有頭有臉一些的都已經悉數到場,除此之外,上首還坐著一對陌生的男女。
這兩人看上去都是二十出頭,容貌俊秀,雙目有神,旁邊還放著個大箱子,不知道里面裝了什麼。
其中,那姑娘身穿勁裝,英氣,正是玄天樓南呂司的司主管宛瓊,另一位青年則翹著腳,大爺一樣靠在座位上品茶,一身的紈絝囂張氣,也就是紀藍英方才見過一面的何湛揚了。
紀母進了門就滿臉堆笑,正要衝著這兩位客人寒暄一番套套近乎,就見紀家家主臉一板,冷聲喝道:“還不跪下!”紀母愣住,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回頭一看,卻見紀藍英二話不說,直
地跪了下去。
紀母茫然低頭看了看他,結結巴巴地說:“這、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虧你還有臉問,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紀家家主將桌子一拍,又指著紀藍英怒聲說道:“你本來並非紀家嫡系,我看你母親寡居,弟妹年幼,這才將你們接入本家教養,你呢?竟然暗害明聖,闖下彌天大禍,你便是這般回報我的栽培之恩的?”紀母一聽“謀害明聖”那四個字,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身子晃了晃,差點沒暈過去。
她也站不住了,跪倒在兒子旁邊,拉著紀藍英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怎可能這樣做!藍、藍英,你還不趕緊解釋清楚!是誤會吧?”還能解釋什麼?之前該說的都說清楚了,他們找上門來,分明就是為了出這一口氣。連元獻都不肯聽自己說話,還有誰能相信他?
紀藍英乾澀道:“此事……陰差陽錯,但我絕不是有意為之。”紀家家主還要罵,何湛揚卻聽得不耐煩了,將茶盅往桌上一扔,說道:“好了。”瓷器磕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因為何湛揚的力道而不斷打轉。
周圍的人本來就有些緊張,此時更是都被這動靜得心裡發亂,卻也愣是沒人敢過去把茶盅扶一下。只暗自嘀咕,這位何司主,可真是一副混賬脾氣。
好歹茶盅打了幾個轉之後,還是立住了。何湛揚雙手抱在前,翹著二郎腿,仰身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說道:“紀家主也不用發這般大的脾氣,今天我們來呢,是受法聖令旨上門道歉,並非尋仇。”他話是這麼說,但法聖派了這麼個混不吝的主前來道歉,真是有何用意,玄天樓自己的人心裡清楚了。
紀家主心中腹誹,面上帶笑,說道:“何司主說的哪裡話來,方才咱們雙方也已經把情況分說清楚,紀藍英得罪明聖在先,受這傷,也是因為他不知好歹,自己湊到法聖劍下的。紀家管教弟子不嚴,慚愧還來不及,何司主要是這麼說,老夫真是沒臉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