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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少在柳家搜刮。柳慶一走,他後腳就上門了,攛掇柳二把京城的家當都撈過來。
柳二的腸子直通通的,鍾蔚稍微問了幾句,他就把底兒全漏了。
“二哥想怎麼分?”
“雲熙街歸我,其他你看著辦。”柳家在京城的家業大多壓在了雲熙街,鍾蔚撐了撐下巴:“爹才走,咱倆就要分家,怎麼都說不過去。這樣吧,脂粉鋪和布鋪的貨品最全,生意也最旺,哥哥要不接手試一試?”
“哥是驍騎尉,經商得受罰,這兩鋪子就掛在歸屠利的名上吧。”柳二毫無戒心地說。
真虧屠利也敢張口,虧柳二也敢信。上一世,柳慶破敗後,屠利等一干親戚紛湧而來,落井的落井,下石的下石,徹底把柳家挖空了。
鍾蔚微笑:“那是自然,哥哥以後是當將軍的人,絕不能沾染上生意。”柳二想起什麼似的:“柳三啊,今天吃全羊,蒸的,大補。”柳二的嘴巴挑,全家的伙食都是他把關,食譜他說了算。說起來,柳二最討厭囫圇地蒸煮,這幾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天天讓廚房大魚大大補湯地進補——吃時,柳二自己又說最噁心這種飯菜,吃沒兩口就放筷子,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天天油膩,我倒胃口。”鍾蔚說著都膩。
“說什麼話呢,再油膩也得吃下去,這些藥膳是郎中給安排的,吃了長膘能胖!”
“要那麼胖幹什麼?”
“你一胖,胖個二三十斤,體形變了,跟二哥一樣,皇帝那狗……東西就沒心思惦記你了。”柳二拍了拍肥厚的肚腩,啪啪地響。
主意不靠譜,多少是兄弟情義,鍾蔚微笑:“我沒事,皇帝的勁頭減了。”
“爹進牢那會兒,我跟大哥也是沒法子,才讓你進宮去的。我還花了好幾千兩銀子,從一個絕世名醫那裡買了一副毀容藥,又怕你吃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柳二煩躁地撓了撓頭皮,聲
氣地說。
“哈,毀容還是算啦。”鍾蔚啞然失笑。
不說兄弟兩人聊天。
就說,屠利樂顛顛地接手了兩鋪子。
鍾蔚第二天就送上了牌匾「屠氏脂粉鋪」和「屠氏布鋪」,正好跟樊家的鋪坊相鄰,兩家經營一模一樣的東西。屠利一看鐘蔚快,得寸進尺,提出要契約,如此一來,黑紙白字,鋪子就歸屠氏了。
鍾蔚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契約,笑著說:“二哥吩咐的事我哪敢含糊,就等你摁手印了,你可得把這兩鋪子看顧好啊。”光有鋪子,沒貨也是問題。
鍾蔚很大方:“那些布匹和胭脂我原封不動放著,你賣了,本歸我,賺的歸你。當然我也不能太吃虧,每天就收點兒利息。你看這生意,人都擠爆了,還能付不起利息?對了,利息付,我一點點收回來,你看怎麼樣。”
“利息付?”
“付,才能付得輕鬆。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怕積累多了,利息就不好收了。”屠利一算:真便宜,真划算,空手套白狼啊!
不就是每天一點利息嗎?就算每天不進賬,屠家也能付好幾年,屠利都算準了。
樊家正煩著呢。
雲熙街開街,樊家用花燈妝點了沿河岸邊,都快趕上柳家一條街的花銷了。可是人人聊起來,都說柳家得好,這繁華,這氣派。也就是說,樊家花了大錢,名聲卻全歸柳家。
再說樊家的魚翔坊,臨河,風光極好,位置絕佳。問題就在於,柳慶出於整條街繁盛的考慮,規劃的重心移到西邊——這一來,以前看不上的西邊成了重頭,東邊的魚翔坊反而變得不佳。當然,夏天,畫舫遊人順河而來,也是極繁華的。
可現在是初冬,遊人稀少。
這些問題都是鋪坊開業之後才湧現的,樊厚把樊家的各管事罵了個狗血噴頭,說當時不提防,柳慶那老滑頭就是個隨地挖陷阱的主。
好吧,既然掉進了這陷阱,還得硬著頭皮爬出去。偏偏相鄰的鋪子,柳家的生意就是比樊家的好,硬拼硬都拼不過。樊管事鬱悶得不行,正打算盤呢,聽見外邊噼裡啪啦的鞭炮聲。出門一看,柳家鋪子變屠家了?
“屠掌櫃,恭喜恭喜!”
“樊大總管,同喜同喜!”屠利喜上眉梢,攛掇妹婿分家,他只不想拾點小好處而已。哪想到鍾蔚這麼大方,隨手就甩了兩個大鋪子,那滋味,比大夏天喝冰水都快。
樊管事的賊眼珠子一轉:哈,柳慶走得好,走得妙,柳家遲早得倒。
正是翻身大好機會。
樊管事立刻著手打擊屠家鋪子。什麼壓價、什麼當面搶客、什麼惡意抨擊乃至陷害,無所不用其極。話說,這些手段他也對鍾蔚用過,奈何鍾蔚反擊快狠準,反而讓樊家吃盡苦頭。
屠利哪有鍾蔚的手段,眼睜睜看著門前鼎盛到門可羅雀。
這天他聽見樊家誣陷屠氏鋪子,怒從膽邊生,竟然直接跑到樊家鋪子上鬧。鬧又鬧不過,痞氣上來竟然動手就砸。這一砸,樊家高興了:一紙狀子告到衙門!
噼裡啪啦,屠利捱了幾十板子當場就鬼哭狼嚎,還得把砸的鋪子賠了,一把鼻涕一把淚找上柳二:你大舅子被人打了,怎麼辦?這不能忍啊!
柳二大怒:“你砸人鋪子還有臉說!要不是柳三擺出房契把關係撇清,官府就找我麻煩了。我堂堂一個驍騎尉,這種事沾一沾就是大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