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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蔚都不想說,這一路的虎豹狼蟲都沒把自己怎麼著,冒出來一個木格央比什麼野獸都狠。
戰利品堆積成山,木格央有條不紊地分著。
他器宇軒昂,氣度威嚴,看上去不像十七歲的少年,跟二十歲差不多。原始時代,成得早,有的人在這個年齡都兒女成行了。沒聽說木格央有子女,大概是一直在打仗沒顧得上吧——不可能!見人就撲的傢伙,打野戰生下了多少也不知道,鍾蔚越想越黑線!
鍾蔚對戰利品沒興趣,木格央拎了一件棕熊皮大衣給他,冬天冷時用得上。
鍾蔚艱難地扯了扯嘴角:“贏誰的?”
“華夕部落。”鍾蔚呆了一呆,「審判系統」記錄的是木久的視角和記憶,中間沒有曼帝戰敗的記錄:“華夕國君是不是叫曼別?你把華夕部落攻下了?”
“不算攻下,我們搶了就跑,馬上入冬了,糧食不夠,不宜再戰,明年我再來!”
“哦,強盜啊,那你見過曼別嗎?”
“沒有。”鍾蔚鬆了一口氣,這倒符合上了,上一世,曼別在九薩呆了一年才被識破。
見鍾蔚興趣,木格央興致
地說起戰績:前天,他率了幾百號人狠狠掠了一把,把華夕國擾得狼狽不堪。明年開
後,他計劃一路向西,攻下華夕主部落,拿下其它小部落。
不愧是戰神,說起打仗神采飛揚。後來會含恨戰死在某條河邊,也是被他哥給坑的。
鍾蔚心生同情。
過了幾天,木格央領著百餘個將士回部落,受到超乎尋常的歡。人人都誇他年輕有為,戰狼再世,風頭遠遠蓋過了木久。木久擁了擁弟弟,挑著眉,笑出纖細的漣漪。木格央則大力地回抱著,
朗地說:“哥哥還是這麼瘦,要多吃點
,吃
長
!曼別跑得快,他那些姐姐妹妹我一個都沒逮著,哈哈哈,明年我再給哥哥搶去!”
“怎麼不替你自己搶一個?”木久笑眯眯地問。
“是搶過一個……哈,不說了,看我給哥哥帶了什麼?”木格央從袋子中翻出了戰利品,高興地展示給哥哥看,兄弟兩人十分親暱。
鍾蔚心想,難怪木久能穩坐君位,這情分,木格央本不會跟他搶。
阻撓木久與曼別的相戀,得多手準備。
畢竟機遇不可言說,就算把方圓百里都圍起來,也未必能擋得住兩個人強力引的荷爾蒙。話說,木久能把九薩賣得這麼徹底,跟地位有關。曼別瞅準了他是國君的繼承者,狠灌
魂湯,一直到木久當上國君,為他
開國門。若不是能成為國君,曼別不會那麼花心思。
所以,最好讓木久當不成國君。
鍾蔚暗自定下計策。
第二天,祭司當眾做法,以酬謝狼神賜予的戰無不勝。祭司是部落的靈魂人物,四十有餘,微發胖,有一張老於世故的臉,眯起眼睛,像長眼狐狸。他拖著沉重的身體跳起舞來,一身黑褐的肥發顫,氣
吁吁,一點兒也不詭異,反而像跳大神的一樣滑稽。
祭司舞著舞著,忽然噼裡啪啦下起了雨。木久前邊的大理岩遇水變黑了,而木格央面前的石頭,忽然蹭的起火了。
眾人大驚失。
祭司立刻見機行事,說起火是吉利的徵兆,攻下華夕部落指可待。一旁看他胡扯的鐘蔚暗暗地笑了,這是他找了很長時間的石灰石,終於派上用場了。後來石頭著火之事傳開,讓木格央的名聲更響亮了,相比較,木久就失
了。
等人散了,鍾蔚故意問祭司,木格央是神的旨意,又那麼神勇,為什麼不能是部落國君呢?祭司解釋說長子承位乃是規矩,否則容易引起紛爭。
“沒有例外嗎?”
“當然有,大多數部落都推舉強者當國君,木久若沒有能力,也是會禪讓的,比如你的阿爹。”祭司很圓滑,什麼話都不說死。
鍾蔚去世的阿爹,是國君的哥哥,不及弟弟勇猛機智,早早地禪讓了。這個歷史階段,大家還都自覺的,讓能者上去。鍾蔚忽然想,明知道弟弟木格央很強,為什麼木久還是當了國君,是否因為他在貪戀?
鍾蔚藉故去了木久的屋子,九薩部落,只有國君和木久住木房子,其他人還是草棚。木格央正在安木久:“以後哥哥是國君,我是國將,誰的石頭起火又有什麼關係?”
“既然是神旨,族人會說閒話。”
“誰敢說哥哥的壞話,我會讓他知道厲害!”鍾蔚無語,木格央也太厚道了吧。一計不成,再施一計,當晚,鍾蔚用竹骨和葛絲糊了幾個風箏,用墨塊寫上木格央的名字,乘著大風放出去。過了沒多久,部落就有傳言「會飛的竹鳥」在半夜墜下,好事者還拿來詢問祭司了,祭司大為驚訝,說是木格央的名字。
如此的小花招一個接一個,攪得九薩謠言四起。
此時是「強者為王」與「君位世襲」的過度階段,據形勢,時有切換。大家都在傳:木格央屢現神蹟,是否代表著狼神的意思呢?如果真是這樣,木久應該學前任首領那樣,將君位的繼承權讓出來才行。老國君也動搖了,問祭司該怎麼辦,祭司說再看看吧。
此時,已經是初冬。
鍾蔚縮了縮小腿,躲進了豬皮做的被子下,架不住天冷,四面透風,骨頭髮寒。忽然一聲響,木格央拿著厚厚的熊皮進來,往鍾蔚身上一蓋,不滿地說:“這張熊皮就是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