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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攔著君上,該死的是他們。我還得跟君上道歉。”

“道歉的事就擱一擱吧。”狐髻說,“這次來是有事情告訴皇后的。”

“請問是什麼事情?”皇后看著狐髻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戒備。

狐髻眼神語氣則是淡漠如常:“剛剛有小偷擅闖聖殿,意圖盜竊皇后的血樣,已被擒獲了。”皇后臉:“怎麼會有這樣的盜賊?實在是可惡啊!”狐髻便點頭:“嗯。”皇后瞧了狐髻半天,狐髻都沒說話,狐髻不說話,皇后的心倒是懸起來,半晌才說:“狐國師,沒有什麼要說的嗎?”狐髻卻道:“我只是來簡報情況的。但不知皇后有沒有什麼想問的。”

“那……確實有。”皇后清了清嗓子,說,“他盜竊了血樣?成功了嗎?為什麼這麼做?”狐髻回答:“他盜竊的時候被紅爐撞破。紅爐想擒拿他,他不肯束手就擒,因此打了一架,把血樣給摔爛了。他見勢不妙,撞牆自殺。”

“噢……”皇后出驚,“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他還活著,或許能問出些什麼呢。”

“我也是這麼想的。”狐髻道,“但現在血樣沒有了,還得勞駕皇后再配合一次。”

“我非常樂意。”皇后說,“但是,我今天完血之後就不太舒服,不知道是不是貧血了,還是讓醫生給我看看有沒有不妥,再行血吧!”皇后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一般血後到不適,實在不適宜再血。更何況皇后身份尊貴呢。狐髻等人自然沒有理由反對。

皇后又說:“大師說了,我祭血之後就要留守廟中。現在既然祭品損毀了,我是不是就可先先行回宮,等下次祭血的時候再回來靜修?”這邏輯也是圓融自洽。

原本狐髻以獻血靜修為由將皇后困在廟裡,現在沒得獻血了,自然也不必靜修了。

皇后這麼一說,狐髻也便這麼點頭:“是。”皇后道:“其實,我還有政務要忙,正愁不知怎麼辦。我可先回去了。順道也去召太醫給我檢查,好確認我什麼時候適合進行下一次的祭血。”說完,皇后就帶著護衛隊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國廟。

看著皇后走了,兔簪才轉頭問狐髻:“你不是要問皇后血的事情嗎?怎麼就不問了?”狐髻說道:“下次再問。”

“為什麼要等下次?”兔簪反問。

霜翎卻不高興了:“我說君上,你怎麼忽然對皇后這麼不信任?你怎麼都聽這個狐狸的?”兔簪也沒法解釋,嘆了口氣,便說:“你不懂!”霜翎氣鼓鼓地說:“我懂,你就是被這個騷狐狸給勾沒了魂兒!昏君不都這樣麼?寵信狐妖之後就不信任皇后,任由狐狸汙衊皇后,把皇后冤死!”狐髻卻道:“我沒有汙衊皇后。”

“你說沒有就沒有?”霜翎氣沖沖地說,“你一點兒證據都沒有,就說皇后有問題,我看有問題的人是你吧!”狐髻卻說:“聽你的口氣,你似乎很瞭解皇后。”霜翎一怔,卻道:“那……還行吧。起碼我認識他比認識你要久。”

“不如這樣,”狐髻道,“你去問皇后,這事情和他有無關係。”霜翎怔住了:“我?”狐髻點頭:“你既然和他情好,你去問,說不定他會講實話。”

“那……實話也只能是他沒有做過。”霜翎似乎是無條件的信任皇后,“絕不會有別的答案。”狐髻道:“那你去問。”霜翎咬牙笑道:“好啊,我現在就去問。”說完,霜翎轉身飛起,鼓起翅膀就去了。

兔簪看著霜翎遠去的背影,怔了怔,又問狐髻:“為什麼讓霜翎去問呢?”

“霜翎和他是戀人。”狐髻道,“你大約不知道。”兔簪大吃一驚:“什麼?他……你是指皇后和霜翎?”

“是的。”狐髻道,“他們有這樣的關係。”

“你怎麼知道?”

“大家都知道。”兔簪嘴巴張得大大的,扭頭看著紅爐,紅爐滿臉同情地拿出了一個小本本,遞給了兔簪。兔簪翻開小本本,發現裡頭貼滿了各剪報:赫然寫著《宮廷秘辛:無閹雞和純陽雄雞的戀愛?》《忌!大內總管與無寵皇后的絕戀》《辛辣!閹雞、皇后深夜情互啄!》……

兔簪張大了的嘴巴還真的合不上了,愣了大半天,才緩緩地重複了剛剛狐髻說的話:“大家都知道?”

“全國都知道。”紅爐臉上的同情更深了。

“為什麼朕不知道?”兔簪氣得摔小本本。

“因為你久居深宮,皇后可以控制你能看到什麼消息、看不到什麼消息。”狐髻回答。

兔簪還真是糊了:“可是……皇后瞞著我就罷了,怎麼霜翎也不告訴我?他知道朕是不會反對的。”紅爐臉上敬佩之油然而生:“君上真是綠化大使。”

“這或許也是皇后的意思吧。”狐髻回答,“不但不告訴你,還故意在你面前假裝不和。”兔簪倒是明白了幾分了。自己是個軟糯的昏君,一向沒什麼人畏懼自己的,有時候,旁人畏懼霜翎都多於兔簪。現在想來,不是因為霜翎是大內總管,是因為霜翎是實權皇后的情人啊!

這也讓兔簪明白了,為什麼首席大臣對霜翎那麼不屑。大約也是因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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