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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房門,見芳笙正在調鬆煙,便輕手輕腳,突然將圖從她身後繞到眼前,像把她摟在懷中一般,笑道:“猜猜這是什麼。”芳笙心下只覺不好,卻先淡淡道:“是血池圖。”小鳳心中歡喜,早已挨著她坐下,把這圖來歷細細講道:“這是紅萼和夢蓮,從長江三醜手中奪來的,紅萼詳查之下發現,起初這圖來源於周佩一個鏢師,陳天相與周佩私
甚厚,那鏢師又與周佩有過私怨,看來此圖值得推敲。”見芳笙不言,她心內亦有一絲疑慮:“莫非有詐?”芳笙點頭,擔憂不盡:“三幫四派雖按兵不動,也有別人對你虎視眈眈,凡事太及時,應有蹊蹺。”
“你的意思是,餘罌花?”小鳳知道芳笙說得在理,但血池圖是她一生大計所在,無論如何,她必須親自去一趟,才能放下心來。
她笑道:“不入虎,焉得虎子,即便是個陷阱,也要看有沒有本事困得住我!”芳笙將冰片搗在金卮中,提議道:“你那樣器重梅姑娘,不如讓她代你走這一遭,也好試探她對你的忠心。”又像是在自說自話:“情愛之事,一旦陷進去,尤其是小姑娘,自然什麼都為對方著想了。梅姑娘對方兆南,當真如她自己所說,只是為了你的霸業?”聽聞此言,小鳳目光總算從圖上離開,卻撇嘴道:“梅姑娘?她是我的徒弟,你就叫她一聲絳雪又如何,怎麼那麼生分!”芳笙自是知曉梅絳雪所作所為,心中更對她冷笑不齒,卻向小鳳問道:“她可是你最喜愛的徒弟,若她心中看不上我,凰兒又要如何呢?”小鳳倒覺得:這個小滑頭在悶悶不樂。再看看手上圖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定是以為二人賭約落空了。也怪自己,多年心願將能了結,以致有些忽略了她。又想:血池中的那個人,是這麼多年的執著,自從身邊有了小滑頭,對舊事也漸漸放的下了,如今只想找到羅玄,之後當面斥責,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也不枉十六年來的
夜憤恨!
思來想去,她嬌聲道:“你若擔心我,不如陪我一起?”不知為何,芳笙只覺口酸澀,與以往對著小鳳的情形,迥然不同,卻不叫氣惱,亦絕非歡喜,莫非她病了不成?可這十幾年都不曾病過。暗自疑惑中,倒把那張假圖拋在了腦後,只自己心中惱道:看來這個人,你是非見不可了。
有些話,一旦開了口,就難以遏制,但芳笙對小鳳,一向溫柔體貼,話在嘴邊斟酌再三,方要看似調笑道:“大美人,你去見舊情人,帶著我這樣一位‘少年才俊’,不怕他生氣啊?”話未出口,卻有梅絳雪端茶進來。芳笙眼中出兩道寒光,終是皺眉作罷。
只聽梅絳雪,似噓寒問暖道:“師父,您方才還很高興,又為何嘆起氣來?”小鳳暗中瞥了一眼芳笙,見她倒出的烈火丹,比往常多了一粒,心中擔憂不已:莫非身上寒氣又重了?卻隨口道:“你一向聰慧,最懂師父的心,不如猜上一猜。”芳笙再次寒氣大涌,渾身上下似炸裂開來,五臟六腑,周身經脈,每寸骨髓都在作痛,縱然咬緊牙關,也不住打顫,心中只想一事:不能令她擔心。因而她強忍下來,狀若無意打翻了快要製成的墨,只濺了自己一身,又俯身拾起硯臺,佯裝鎮定,去換衣衫。
梅絳雪一番巧言妙語,本來稍稍寬了小鳳。此時卻見芳笙不發一言,面無表情出了房門,以為是在生她的氣,立時心中又恨又苦:真是個傻子呆子,這時怎麼就不明白了:你我二人,豈是因一紙文約,系在一起的!
一氣之下,遂令絳雪備馬,自己獨身一人,前去探不提。
芳笙坐在崖頂,心中掛念小鳳,遂鋌而走險,點了周身大,將七粒烈火丹,混以碧綠藥珠,融在了月
松霜中,隨後一飲而盡,寒氣倒被生生壓了下去。此時她也靜下心來,自慚道:羅芳笙啊羅芳笙,若她輕易對前人忘情絕恨,你固然欣喜,但她就不是至情至
之人了,必要先將舊事了結,你二人之間才毫無掛礙。你方才那樣,未免太無
襟氣度了。
經此一事,她倒也有些領悟:原來這就是常人的醋妒之意。
待她折返後,但見人去房空,雖擔憂不已,卻又想到:凰兒和她賭氣,必不肯再乘那匹紅馬,追定是追的上的。而依梅絳雪為人,自是偷偷跟去了,如此,也省著她費神。
於是先去找了三獠,這三人一反常態,客氣無比,竟開始稱她為湘君,又說什麼,一切聽從她的吩咐。
對芳笙而言,凡事只要不涉及小鳳,兄弟當是手足,若膽敢有人對小鳳不起,兄弟則不如糞土。她與三獠,雖說起初是為小鳳,但也是真心相,自然希望崑玉之情,一如既往。
她不住嘆氣道:“往大家情義如何?如今三位兄弟這樣生疏,太傷芳笙的心了。”見此,三人中的大哥先道:“兄弟還是這樣
快,我們若再扭扭捏捏,倒不像個大丈夫了。還是那句話,兄弟有事儘管直說,我們三個必定為你辦到。”其他兩人也連連附和。
她這才笑道:“是有一事相求。”三人也不住大笑起來:“你我兄弟之間,什麼求不求的,只管講來。”她皺了皺眉道:“寒水潭那裡,有個道士號稱知機子,本名言陵甫。”二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