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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事,明晌午,飯後稍坐就要啟程。”她點頭破涕,忍住傷
問道:“師父這次,是要將師祖畫像,一併帶去?”聽此,小鳳不由暗想:原來小滑頭視之如命的,是她的師父,也合該如此。
此時芳笙不知為何,竟有些頭疼,漸而心火上湧,只淡淡答了一個“是”字。
瓊枝卻漸挨漸近,嘆道:“師父越來越美了。”她只覺好笑:“我可是個年逾不惑,將知天命的老妖怪了。”瓊枝卻萬分認真:“到哪裡去找,比師父還要美貌的老妖怪,人家可都以為,你是我妹妹,誰又能想到,你是我師父呢?師父這句話,豈不是要讓旁人羞憤而死?”小鳳撫了撫纖指,笑想:還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
“師父越來越像一個常人了,再不如以往那樣高不可攀,可為何不知我心呢?”不等芳笙回答,她又小聲道:“師父百毒不侵,瓊枝也不會害你,明燈中有藥,可以滲入肌膚,既然那些臭男人都可坐享齊人之福,師父哪裡比不上他們,師父,就讓瓊枝侍奉您一輩子罷。”之後,她向芳笙羅帶探去。
芳笙輕輕鬆鬆擋住了她的手,無奈道:“平常還好,這個玩笑可不該了,在我身邊這麼久,連師父常說的情有獨鍾,你都忘了麼?”她卻突然朝著門口大笑道:“師父這一頭青絲,我以前就想摸……”剎那間,小鳳的七巧梭,已離瓊枝不到半寸,卻對芳笙道:“大晚上的,你也不避些嫌疑!”芳笙臉上笑意不斷:“她只是在玩笑,饒了她罷。”小鳳當然知道,這姑娘是故意大喊大叫,為的就是引她出來,但這樣膽大妄為的人,她怎會不給一個教訓?若非小滑頭的徒弟,早就成她梭下亡魂了。
就這樣,瓊枝仍不忘調侃:“還要有勞未來師孃親自教訓我,師父您真沒骨氣。”聞言她倒連連贊同:“說的對,師父但凡有一絲骨氣,都是大美人縱容的,何況,這些都是身外之物,怎抵得上她心舒意暢?”小鳳哼了一聲,收起七巧梭,卻又為芳笙探查脈息。
見此,瓊枝識趣道:“師父,有時間一定要帶著師孃來看我,恕徒兒不孝,要事在身,明不能相送了。”之後,掩門而去。
小鳳邊帶笑,點著芳笙皓腕道:“怪不得你那麼會說話,竟是身邊有一個,聰明俊俏的小徒弟。”她卻煞有其事,自居道:“聰明俊俏,凰兒這四字,用來形容芳笙,恰如其分。”小鳳咬了咬
:“你叫我什麼?”她卻笑道:“未來師孃都認了,也不差這個了。”小鳳當即甩開她的玉腕,揚身而去。
一時之間,芳笙心神有如脫韁野馬,又漸趨平和。
她本無異常,可方才見了小鳳,一顰一笑,一言一語,都令她躁動不已。芳笙向來毫無求之心,這麼多年,也只心中重她愛她,自也惜她敬她,所以處處有禮,不至冒犯於她。小鳳為她診脈時,她
口有如烈焰灼灼,竟將心中愛稱,脫口而出,如此倒是最好,等小鳳離去後,她片刻間已恢復如常。
瓊枝立在庭院中,吹著一片葉子,曲怨音哀,形單影隻。
小鳳沒耐心聽她吹下去,直接了當問道:“到底有何話要對我說?”她卻反問了一句:“若非在意師父,嶽主方才何以對瓊枝出手?”小鳳揚袖坐到石臺上:“我一向喜歡聰明人,但不喜歡自作聰明,甚至要窺探我心思的人,更何況,還在惦記我的人。”這話倒讓瓊枝放心了。
“師父好歹是個女孩子,自有矜持,她又最厭惡賣,有些話,只有我這個徒弟來說了。”見小鳳沒有打斷,她繼續道:“想必嶽主,已收到那件鳳羽了,師父用了三年時間,天南地北採集珍貴材料,只為送嶽主一件獨一無二的禮物。”小鳳不由
嘆:“那間屋子,她也只為我一人留著。”瓊枝接著嘆道:“七年前她購下那間客棧,光牌匾就費了不少心思,親自斫取梧桐木,綵鳳錦紋和鳴陽館三個大字,亦是她一手篆刻,鸞鳳圖以寸絲值斛珠的雪綾,與赤金磨成的細粉而繪,她又親從南海挖取整塊靈碧,只為雕琢那一隻玉簫,即便是座空屋子,也每
都有人拂拭灑掃。至於那張鳳尾琴,她用了五年時間,古寺深山,幾經探尋,才找到令她滿意的桐梓二木,她用盡心血斫刻,只為有朝一
,能為嶽主撫琴一曲,一表情意。她待你的心,多少男人都不如,但凡是嶽主想要的,她必定都會為嶽主辦到。”小鳳咬著
,只喃喃自語:“我知道,我都知道。”又覺自己有些失態,揚頭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再豔羨,也與你無關。”瓊枝臉上倒也不甚在意,掩下情緒道:“若說以前的師父,真如冰雪築成,仙人一般,高高在上又無慾無求,我初見時,她臉上便很少笑意,老病生死,愛恨情仇,悲歡離合,所有人之常情,似皆與她無緣,即便後來,師父通曉了人之常情,卻還是超然物外,不拘世俗,縱然如此,瓊枝本也不望,師父也能對我動情,我向來知道,師父對這個小徒弟無慾無求,世間萬物更不在她心上,皆可毫無牽縈,但對嶽主,她只願做個俗世之人,只為一人牽情動緒。今見了嶽主,瓊枝也能明白,既令師父魂牽夢縈多年,果然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