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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有些自傷之情,但她從不示懦人前,如今雖喜歡芳笙,也絕不會在她面前,半分軟弱!因而勒緊韁繩,強行玩笑道:“看來那面具,也不曾為你擋住麻煩。”芳笙臉上有些晦然:“我倒是沒什麼可懼的,起初只是無顏面對故人。”至此,二人打馬向前,一路無言。

行了半個時辰,但見依傍青山,松竹簇簇,水上曲折長廊通向的,正是一座軒昂宅邸,門前更有寒菊幽蘭,翠柏冉冉,內裡粉壁高舍,不計其數,一堆僕役等在大門旁,其中早有人上前,來為二人牽馬。

攜小鳳進得主院,芳笙先與一位鶴髮童顏、神矍鑠的老者見禮道:“老伯一向安好。”他連忙招呼二人坐下,又打量了一番芳笙,才放心道:“一把老骨頭,還算康健,倒是你多不見,紅光滿面,看來是有喜事在身吶!”芳笙看了一眼小鳳,裝作無奈道,也是在向小鳳解釋:“但凡芳笙回莊子,老伯總要打趣打趣。”老者哈哈一笑,卻直奔正題:“幾個村子近來皆水患不斷,又生了瘴氣,這股瘴毒比往常還要兇險萬分,瓊兒已去置辦藥材,我想此事,還是要與你商議為好。”芳笙但思不言:她必然是要親自去勘察一番,卻在擔心,小鳳一人在此會不自在,但她更不想小鳳以身涉險,如此為難片刻,又想老伯素來慈愛,體貼小輩,為人處世最是穩重有度,不至令小鳳著惱,因而和她商量道:“我去去就來。”小鳳飲了一口茶,雖心中不快,但在別人家中做客,還是給足了芳笙面子:“別讓這位老人家久等。”芳笙豈不知她話中之意,卻認真對著老者道:“一盞茶的功夫即可。”老人家也十分配合:“好,這就給你備下陳年佳釀。”她已起身,連連笑道:“若有好酒不留給我喝,老伯的酒窖,芳笙定鬧個天翻地覆。”又對著小鳳柔聲撫:“放心,我會和好兄弟一同前去。”說著,手持紫笛,出了院門。

見這位聶姑娘分明也在擔憂芳笙,老伯笑著緩和道:“我這個女兒啊,自以為不將人命放在眼中,其實比誰都心懷百姓。”小鳳太多疑惑,卻只問詢了一句:“女兒?”老者慈愛道:“湘兒曾和我那去世的兒子、兒媳義結金蘭,自然是我的親女兒了。”自母親去後,小鳳再沒與長輩攀談的機會,在哀牢山多年,羅玄雖是她的師父,但心中滿懷情意,倒是愛大於敬,自從成了冥嶽嶽主,就更是萬人之上,皆是別人敬她,處處奉承。小鳳想:眼前這位,既是小滑頭的老伯,也算小滑頭的親人,她當以晚輩自居。如此也隨芳笙一樣,以“老伯”稱之。

小鳳本就心聰慧,不一會就適應下來,和這位老伯相談甚歡。

“說起來,湘兒與我們一家,可謂恩重如山。”為了令她放鬆心神,老者便將芳笙一些舊事,和自己家的過往,毫不避諱講給她聽:“不瞞你說,老朽與當今正是宗親,算來,還是他的堂叔,這也並非託大。兒子兒媳,曾是樊城有名的守將,可恨朝中佞與韃子裡應外合,致使樊城失守,他們夫婦殉城死節,我痛心有之,但更以他們為傲,可嘆昏君識人不明,又猜忌心重,聽信小人言語,隨意定了個‘守城不當,翫忽職守’的罪名,要將我一家趕盡殺絕,一路躲避艱辛不必多說,只多虧了湘兒,將我們老夫婦救到此地,置辦下田莊,又早早尋回兒子兒媳屍身,令他們入土為安,唯一的孫女,卻在逃亡路上為賊人所擄,也是湘兒深入漠北苦寒之地,將她救了回來,還收她為徒,悉心教導成人。”說著說著,老者已不住垂淚。

小鳳此時已然明白,為何小滑頭再不手朝廷之事,也忍不住為她心酸了起來,又急忙問道:“那她有沒有幫你們報仇?”老者倒不再提此事,只哀嘆道:“唉,拙荊已於三年前亡故了,只我和小孫女二人,在這莊子裡閒閒度罷了。”見他有意避開,小鳳也不再追問,只將另一事問道:“老伯既知她底細,為何對我二人,如此樂見?”只見他眼中慈愛之情更勝:“這麼多年,湘兒總算帶回了心上人,在我這老人眼中看來,你二位可最為般配!”芳笙才從仙鶴上飛身而下,恰聽此言,未及站穩,先笑問道:“老伯您快說說,我們有多般配?”捋了幾捋長鬚,他衝芳笙眨眼道:“沒有比你們二人更般配的了!宴已擺好,快隨我老人家入席罷!”席間,為陪小鳳,芳笙少不得同冥嶽那晚一樣,也稍稍用了些。一切收拾完畢,老者又非要親送至房中安寢,二人實在推脫不得,只得依了。

門被人打開時,小鳳卻不由皺眉掩鼻。芳笙當即取出羅帕,裝作為小鳳拭鼻尖薄汗,又假意咳了兩聲道:“芳笙近來添了一病,聞不得檀香,麻煩老伯,換支雪裡梅罷,梅香,還算聞得慣些。”小鳳一不舒服,芳笙立時知曉,這必是老伯一番好意,不想成了壞事,再想那裝調料的玉瓶,曾被她放在檀木匣中,至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以後,她更要將此事時刻記在心上。

也的確是老伯。他料湘兒會將自己屋子讓給聶姑娘住,雖每早晚皆有人細心清掃,但還是派人又細細灑掃一遍,再讓人從蟠紋鼎內燃上了紫檀,方與湘兒這琴室相宜。

乍聽芳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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