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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此曲過傷,細品之下,倒有那思之若狂的動人肺腑之意,便問芳笙道:“曲牌是什麼?”芳笙唯顧飲茶,也不怎麼聽曲,卻在紙上,寫了《秋月夜》三字。

小鳳又問道:“講的是什麼?”芳笙評道:“不過是老戲套了新詞,講天宮中一位掌管絲織的縭絑神女,在崑崙上空織晚霞時,偶動凡心,喜歡上了人間一位,以絲竹音律盛名的綠漪妖仙,神女回到天空後便茶飯不思,情愈積,卻不知那綠漪妖仙,也對她這位神女夜夜盼慕,所謂單種相思是苦,而兩處相思互不知時,該是另一種苦了,可見這故事似新亦非新罷了。”她話音剛落,臺上另一旦婉轉唱道:“相思局,不得悟。玉影鍾情頻眷顧,肝煎肚瀝留卿住。伊與某同心訴,朱顏綠鬢對酥,鸞夢合歡赴。”聽別人將之完整唱出,芳笙臉頰竟帶著耳尖發紅,又飲茶遮掩一二道:“我不大愛聽戲,這《東甌令》,也太直白了……”心上更有些懊悔,困在舌尖,不能訴諸於口,心嘔腸瀝如是也。

小鳳看著她,眼中頗有意味,將她剩的半杯笑飲道:“我倒覺這隻曲子填的不錯,詞曲由心而發,亦是暢談心聲,阿蘿,我說的對麼?”未及芳笙答半個字,她又道:“臺上臺下都這麼賣力,你便替我答謝她們罷。”芳笙拱手笑道:“得令。”不知誰在樓下喊道:“快去後園看燈!快去後園看燈!那裡架了一座接天火樹,頂上那一盞明燈,傳聞價值連城,主人說誰能將之取下來,便歸了誰呢!”此言一出,無論臺上臺下,皆散個淨光,都忙跑去湊熱鬧了。

芳笙發紅的耳朵,在彼言他道:“這下就剩我們兩個人了,樂得清靜。”小鳳拂過芳笙腕上彩帶,扣住她纖纖十指,偏也要去湊這個熱鬧。

見她二位攜手走來,數千人商量好一樣,自發讓出了一條小徑,所言火樹,在路盡頭。只見那高聳入雲,最頂端懸著一隻轉鷺朱燈,綴著官粉穗子,穿著一顆雨滴明珠,映著幾縷雲霞彩輝。

那朱燈上影影綽綽,小鳳瞧的倒有幾分真切,心上熱氣騰騰,對芳笙嬌命道:“阿蘿,我要你把這個摘給我!”芳笙笑應:“凰兒,若收了這個,你可就什麼都要應我了。”說完,她輕身一縱,如仙人追月,飄飄如舉,踏階而入蟾宮,眨眼功夫,就將“桂枝”折在了手中。

小鳳倒不忙接了,只問她道:“這燈樹接天,是為何意?”她答:“自然要讓廣袤蒼穹,也聽懂我的真情,讓這滿天星河,也祝福你我了!

扇子攤的那對兄妹,是時奉上了一對紅燭,芳笙將這轉鷺燈點上,燈便動了起來,上面畫的是芳笙與小鳳,二人自相識以來,如何相知相許,如今這畫面動了起來,當真生動有趣,燈柄上還刻有幾行小字,小鳳仔細看去,是“白首之約,傾之鴻湘,鳳篁之盟,締之鸞帕”,分明是一句婚詞,而芳笙為她所作的那十二首《臨江仙》中,下闋第一字連起來,去掉“之”,便正是這句婚詞。

此時看籤文的老婆婆,已換回平常模樣,她端上來一壺兩盞,那壺中美酒,乃二位新人得來的女兒紅,天風道長也從遊歷中趕回,手裡捧一鏨金鑲珠的木盒,內有赤棗糕,百合糕,並幾樣時鮮果物,亦步亦趨跟在那美貌“婆婆”身後。

芳笙先問了小鳳一句道:“夫人,這七夕之婚,蘭夜之禮,可還得卿之意?”小鳳方從燈上回過神來,又見所有人都在看向這邊,亦皆側著耳朵,滿臉期待,那虯髯財主鍾堅,被閆道愷剃淨了鬚髮,將英偉男兒扮作賣綵線的小媳婦多時,卻還被那二位嫌棄了,此刻他更是急的再也憋不住了,高聲喊道:“夫人,自您閉關起,湘君便將這些張羅起來了,別看我們湘君是個姑娘,對夫人您可是掏心掏肺的,不輸任何一個漢子,成不成的,您倒是給句話啊!”五毒教那位小教主,也是個最喜歡湊熱鬧,且絕不落於人後的子,尤其是她好姐姐的熱鬧,她更要鬧的歡了,方才她只顧玩樂,一身本事無用武之地,如今見有人搶了她的話,非但不惱,反而趁勢,笑嘻嘻嬌聲喊道:“夫人不肯應,必是湘姐姐你心思未到,這麼好看的夫人,你若不再多說幾句好話討她歡心,我們可就要搶親了!”這三言兩語起人湧動,在場的皆與芳笙相已久,倒不敢附和這句搶親的玩笑話,只高聲催促道:“夫人,您看我們湘君都快急哭了,求您還是應了她罷!”

“對啊,應了她罷!”不知誰又起鬨道:“夫人要再不應,咱們就把湘君抱走,藏到個好地方,要夫人也著著急!”忙有一人拆臺笑道:“你是打得過湘君,還是敢同夫人動手呢?”

“我看他就是想鬧房,這好辦,等他成親了,大夥也一起去鬧個痛快,如何?”

“這主意極好!”

“你總算說句我愛聽的!”

“算了罷,他那懶散子,成家?難啊!唉,你們說,湘君是咱們這裡最先成婚的,後咱們是不是也能沾沾這光,討個好媳婦回來呢!”那邊自己先鬧騰起來了,芳笙就一直將小鳳看在眼裡,看的小鳳眉目邊滿載喜意,整個人嫋嫋婷婷,她總算將袖中竹月小扇,舉在了芙蓉面前。

那邊頓時安靜起來,鴉雀無聲,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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